林芷若看着秦子裕尴尬不已地咧嘴,“惠王爷,你怎么来了……”没留意秦子裕什么反应,她趁着秦子墨走近秦子裕时,一把揪住秦子裕的衣服,“快点救我他发疯了!”
秦子墨无语地放下林芷若,林芷若一下子溜去了秦子裕身边,捉着秦子裕的衣服得意地望着秦子墨,“还好你来了,这个疯子不知道强行带我来做什么!”
秦子裕看着秦子墨轻笑一声,“三弟和木公子这是做什么?”
秦子墨淡然说道:“臣弟有些事要他帮忙,奈何请他不动,只好出此下策。”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你别信他胡说。”林芷若接过话茬,跟秦子裕吐槽道:“我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他不仅想继续限制我的自由,还想反悔,这种人真是不知羞耻言而无信,你以后可得提防着他点,他就是阴险狡诈的小人一个。”
秦子裕和秦子墨尴尬对视了一眼,秦子裕才解释道:“我奉父皇之命押送俸银前来,正等三弟回来验收,如今三弟回来了,且随我去仓库查看。”
秦子墨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二哥请同往库房。”
秦子裕与秦子墨一齐进门,林芷若则自顾自往外走去,还回头对秦子裕说道:“我在你的马车上等你!”
秦子裕回头望着林芷若一笑,“好。”
秦子墨眸色一深,命令随从道:“将木公子带到明镜阁,等候本王发落。”
“是!”随从领命跟着林芷若跑去。
秦子裕看了一眼随从离开的背影,笑着对秦子墨说道:“三弟近来可好,大理寺的案子没把你忙昏头吧?”
“还是老样子,总之事事都要臣弟过问,毕竟大理寺掌管着整个大越的治安,轻松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对了皇兄,阿可她近来如何了?”
“她病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每日闹腾得紧,不肯好好学女红,又不念书,吵嚷着要见弟妹。父皇不准,我也只好对她严加管教。”
秦子墨闻言不由得嘴角一勾,意味深长的说道:“阿可吵嚷着要见她?看来阿可对内人倒是很有兴趣,她们两个很合得来啊。”
秦子裕闻言轻笑一声,随即说:“岂止是合得来,她们两个人的性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一样的刁钻不羁,一样的机灵可爱。”
秦子墨听见秦子裕这样夸林芷若,心中莫名有些不快,好似被人沾染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似的,胸口莫名堵得慌,当即反问秦子裕说:“是吗,皇兄觉得内人,可爱?可爱这样的字眼,似乎不大适合用来形容,一个已婚之妇。”
秦子裕听出了秦子墨话里带刺,不过他也不好反驳,只是微微一笑,接着又说:“恕我冒昧,平日弟妹性子随和,就和她一样散漫惯了,一时忘了礼节。不过,若是抛开世俗规矩,为兄是真觉得弟妹挺可爱的,活波俏皮得很,当然前提是你得什么都依着她,负责她要是狠起来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秦子墨冷笑了一声,毫不避讳的说道:“什么都依着她?呵,她那样放荡不羁的性子,若是什么都依着她,可就天下大乱了。”
“怎么弟妹和三弟在一起的时候,性子竟还要刁钻些?”秦子裕看着秦子墨打趣地问。
“何止刁钻,她根本就是不可理喻,什么事都是任意妄为,从不考虑后果。皇兄和她相识甚久,对她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也该是了解透彻了的。”秦子墨含怒咬了咬牙,又冷着眸子说道:“别的女人只要本王软硬兼施一番,迟早都会有动心的时候,可她却分外不同,始终是软硬不吃。不对,你都说错了,她并不是软硬不吃,而是你越对她来硬的,她就越跟你反着干。”
秦子裕觉得挺有意思,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笑着问秦子墨说:“若是对她来软的,那又如何?”
秦子墨脸色更难看了些,冷冷的回答道:“呵!你对他太软的,那她更是得寸进尺。总之,臣弟游戏花丛多年,就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过,即使是最难驯服的烈马,只要本王把她留在身边加以调教,假以时日,定能让他百依百顺。”
秦子裕瞧着秦子墨无比坚决的眼光,不由得神秘莫测的笑了起来,接着摇了摇头,很是断定地说:“条件啊,不是为兄轻看了你,我觉得她可没这么容易对付。你也亲眼瞧见了,上次她被你摔的伤成那样,连一滴眼泪也没流过,这样的女人以三弟你的性子,恐怕没办法拿下,悬的很呢。”
秦子墨对秦子裕的话感到更加的不满,但彼此是兄弟不好撕破脸皮,他只好忍着心里的不悦,沉沉地说道:“臣弟拿不拿得下她,自然不用皇兄操心,总之,无论如何,她已经嫁进了端王府,成了我的王妃,任她服不服我,愿不愿意,将来百年之后,她也是要与本王葬在一处陵寝的。”
秦子裕在心里暗笑了一声,心说,那可不一定,她可是一心想着要离你而去。纵然你留得住她的人,总是留不住她的心的,林芷若也不该是宁愿终身被困在高墙大院里的寻常之人。
自此兄弟二人各自沉默不语,一路走向库房方向去。
而林芷若就比较苦逼了,被秦子墨强行抱进了大理寺的门,好不容易遇到了秦子裕逃过一劫,没想到刚刚借机离开,却又被秦子墨的随从抓了回来,她满心的妈卖批忍不住脱口而出,可惜空荡荡的明镜阁没人听得到。
林芷若就在等秦子墨回来的空当里一个人在明镜阁里瞎溜达,纷纷书卷,看看摆设,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使个小伎俩,往秦子墨的坐榻上放上几颗针,让他丫的坐上去立马蛋疼到爆炸。
林芷若就这么东翻翻西看看,消遣着无聊时光,直到看见,放在架子上书卷堆中间的一个花纹精致的黑木盒子,她的目光便立刻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