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到熟悉的环境里,就容易思苦忆甜,和人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也没注意人吃吃喝喝的。
其实徐冽还算好,没有林焱和祁荔喝多了闹腾,反而好像乖了。
陶波尔就怕这种,像个定时炸弹的。
秦淮匆匆回包间,看着江尚别欲言又止,只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会回来的!”
秦父有些恼,说:“谁比陪爸妈吃饭还重要?”
秦淮有苦说不出,一时间也开不了口。江尚别微微皱眉,问:“怎么了?”
秦淮心想反正瞒不住,到时候怪罪的人也不是自己,索性小声说:“徐冽和陶波尔去喝酒了。”
不等人开口,就说:“现在两人在外面。”
江尚别心稍微放下了点,也知道徐冽自己有个度,不至于把自己喝晕,也不会撒泼,但是还是怕人万一会不舒服。
还是起身,向在座的欠欠身,说:“我的朋友有点事情,就在外面,我去看看。”
秦风举说:“小江的朋友吗,要是不觉得麻烦也可以带来一起聊聊啊。”
江尚别略带歉意地笑笑,说:“她估计是喝的有点多,不然不会来找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出门。
出了大门往左走没几步就看到两个挨着坐在花坛边缘的,还笑得挺开心,担心人出问题的心彻底放下了。
但是看见徐冽今天穿着的jk,又皱皱眉。
陶波尔见人来了,连忙说:“那啥,小徐冽还挺好的没大问题。嗯,她说要来找你,我拗不过。”
徐冽看到来人,猛地站起来,扑过去,又被人扶着站稳了。凑近了闻闻,嫌弃地摇摇头,说:“你吃鱼了,不好闻。”
江尚别看着人穿这么个制服在外面吹风,刚刚生出了一点恼意又被人一句话说得哭笑不得,说:“你个小酒鬼还嫌我身上不好闻?”
徐冽扁扁嘴,说:“vivi做的可好闻了,你闻!”说着又贴到人身上,往人脸上蹭。
陶波尔在一旁要没脸见了,心想着人是醉了吧醉了吧醉了吧……
江尚别又把人捞着站直了,不理她,跟陶波尔说:“下次她再这么说你就直接把她送回去。”
“诶?……”
“走,我送你们回去。”
说完就牵着徐冽往停车场走,陶波尔只能跟着。
江尚别把徐冽塞进车,绕回驾驶座,掏出手机给秦淮发了条信息才发动汽车。
一路上没人说话,江尚别专心看路,徐冽也没睡着,只是贴在玻璃上看一盏盏倒着飞驰过去的路灯,陶波尔自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只翻出手机随意点点。
把陶波尔放下,又开出一段,见后座没有声音,小心问了句:“徐冽?”
徐冽低着头,望着自己一双手出神,没意识到有人喊自己。
江尚别以为人睡了,无奈地说:“我的乖,怎么睡车上?”
徐冽这下听见了,说:“我没。”
“撑一会就到家了。”
徐冽拍拍自己的脸,又笑嘻嘻地说:“我可精神了!”
也的确是还算比较精神,走路稳当,也不用人牵。就是到了家就趴在沙发上。
江尚别拍拍她的背,说:“先去洗一下。”
徐冽闷声说:“不去。”
“不行,快点,穿个jk你又在外面吹风的。祁荔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秋季上新不给你寄,夏季的给你送好几套。”
徐冽不乐意了,翻身,又往人身上扒,说:“不好看吗?”
巴巴望着他,还有点委屈。
江尚别扫了一眼她白生生的小腿,和胸前的领结,软了语气,说:“好看,就差当我妹妹了,你这年轻十岁!快去洗。”
“你也不好闻,你也去洗。”徐冽一把把人抱住,一颗脑袋在他胸前蹭。
“行,行,我不好闻,”江尚别拍拍她的头,说,“小酒鬼先洗,不然你妈妈要来查岗了!”
徐冽现在没觉得妈妈查岗有多可怕,倒是很在意凭什么这人嫌自己不好闻啊。
没多想就把人领子拽着,啃上人的脸。江尚别被整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已经是满嘴的酒香了。
连忙反客为主,环住人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眼睛又扫过那条香芋紫的格裙,喉咙紧了紧,觉得自己这么做怎么想怎么奇怪,好像真的在欺负哪家妹妹一样。
徐冽啃够了,打了个嗝,把人松开,笑嘻嘻地说:“你还说我不好闻不好看呗?刚刚抱这么紧不是你啊?”
摆摆头,说:“你回去吧。我去洗澡了。拜拜……”
话音刚落就被人拽了回来。
江尚别盯着她胸前的领结,说:“我觉得祁荔还是很上道的。”
“不过你也是,livehouse就让你进去了?这一看不就是个小孩儿吗。”
徐冽酒劲其实早就上来了,想不懂这人什么意思,但是真的觉得自己想去洗澡了,挣了挣,说:“我去洗啦!你快回那边去。”
“你这啃完了就赶我走?”
“不是你还有事吗?你讲讲道理……”又被人捉住了唇,那势头是要找回主场的意思。
一时间鼻息可闻,背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合在了沙发上。徐冽侧着头轻微喘息,因为亲吻的太过激烈脸颊和唇瓣上都有不自然的红色,不知何时被扯开的领结凌乱的搅在一起,关东襟后的脖颈干净纤细。
江尚别停了一瞬,想帮人把领子拢好,又想到这人一会要去洗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抬眼就看到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酒劲上来了有些氤氲,又化作漩涡,好像要把他吸进去。
叹口气,把脸埋进她的肩窝,说:“我这还怎么过去,我走不掉了……”
“那就不要过去了。”
有人轻轻地说,又有点委屈,说:“我这样也不好吗?”
惊诧地抬头,就看到人脸有些不自然地侧到一边,绯红的色泽更甚。
徐冽觉得有点不受控制,但是话已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个局面,只能挣扎着要起来。
没挣动,回复她的是熟悉的气息和不容抗拒的动作。
脑袋断弦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江尚别可能没吃鱼吧,也不难闻。但他绝对没喝酒,靠,自己真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