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渔翁得利控夔州

生皮来了,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停,急忙催杨啸火速攻占白帝城,一边催马狂奔一边大声说理由。

“城里正火拼着,不知道是谁正在攻打张业的府衙,咱们去了兴许能捡个漏!”

杨啸虽是惊讶万分,可生皮的判断还是相信的,想攻打白帝城,若是正常攻城不死个万儿八千的别想攻下来,可今天城门大开竟无一人把守!

典恩的三千静塞铁骑,如一条黑龙翻滚,狂风一般卷进城内,杨啸甲胄整齐冲在第一位,耳听的前方喊杀声震天。

杨啸手举三尖两刃振臂一挥大喝一声:“杀!一个不留!”

典恩尖利的口哨声过后,便是八百支标枪腾空而起,标枪至处血花四溅人仰马翻,正在厮杀的两军,突然各举刀枪都停顿在半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当三千重甲骑兵撞进人群,如钢刀切豆腐,顿时一片惊慌惨叫声,跑得慢的立刻被马踏如泥,跑的快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先是安思谦吓得体若筛糠,似见到魔鬼一般,连话都说不出口,直愣愣地看见自已的兄弟被捅个血窟窿,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叛军被屠杀着,以为是张业这么就搬来了救兵!

后是张业在牙城上看到城外乱军死伤殆尽四散奔逃,转瞬间化为乌有,一阵狂喜之后,忽感一种莫名的恐慌,因为他的牙内军也是同样被屠戮,他正疑惑不解之时听得牙城下有人叫门!

“张节帅,贵客前来,为何还不开门相迎?”

“贵客?何来的贵客?”张业心生忧虑,仔细端详起城下金盔金甲,手持怪兵刃的叫城之人,听声有些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于是爬在城垛上问道:“张某最近记性差了些,想不起贵客是谁了,烦请报上名姓!”

杨啸将刀横于马背上,高声答道:“我若镇此关,天下谁莫开!这两句可还记得!”

杨啸将二兽那两句歪诗念出来,张业立刻想起来,这才喜笑颜开,直唤:“果然是旧人,快开城门迎客!”

他身边的一干文武众将虽不明就里,但知道是张业的旧人,一定就是救兵,就慌忙紧随其后去迎接。

杨啸一见张业第一句就问道:“张节帅,缘何你的兵将会反叛于你?”

张业此时无法指责杨啸敌我不分,连牙内军也一股脑被歼灭了,只是摇着头苦笑答道:“这可是说来话长,牙城外有一人仍是宁江军的继任者,是他带兵来攻打张某的!”

张业这一句便将整个中军大帐的人都惊呆了,他的节度掌书记陆庆禁不住问了一句:“继任者?朝廷这么快就动手了?”

“是呀!那人正是安思谦,他应该是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拿着密令来的,若不是我机警一点,恐怕我的人头就挂在城外了!”

他说到这里还不忘威胁一下众将:“各位的人头也会陪伴于左右的!”

杨啸这才恍然大悟,问道:“张节帅何去何从定了没有?”

其实中军大帐内所有人都想问,只是杨啸先出口而已,张业思筹片刻却反问道:“小将军这是从何而来?是长安还是洛阳?”

其实张业最心疑的就是杨啸的身份,现在看来绝对不是什么木材商,更不是什么纨绔子弟!

“果然川蜀是闭塞之地,连轰动天下的大事都传不来!张节帅难道真的不知道江陵一战覆灭吴军的事?”

“什么?你是高赖子的人?”张业吃惊的猜测着!

“哈哈哈…不闭塞吗?连高王兄的绰号都知道!”

“果真是南平王高从诲的人,你们是从大江上上来的?”张业一面是感觉不可思议,一面是感到失望之极,因为他知道荊南国小力弱,根本不能依靠。

“张业老贼,皇帝果然没看错你,你真的是私通敌国引狼入室啊!”中军大帐门口突然有人破口大骂,还伴随着喝斥声和拍击声。

张业闻听立刻凶像毕露怒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想试试某家的刀锋吗?”

这时有一粗壮如牛之人大踏步入帐,对着杨啸施礼禀报:“大将军,捉到一人声言他才是宁江军节度使,末将带来确认?”

杨啸见是典恩来报,点头道:“带上来吧!”

安思谦虽然见大势已去,可是并未离去,因为他已无处可逃,更是对面前这些兵将感到莫名的恐惧!

被捉之后发现问他的将军竟不是蜀中口音,已感觉到蜀国已危在旦夕,因为他在利州任上时就知道汉中正遭受唐国的攻击,朝廷已调集蜀中十几万军队增援兴元府了,而且剑门关也有重兵驻守,蜀中已是空虚之地。

渝州被阴兵所占,这夔州再现敌兵,若是张业真的反叛,成都旬日可下,那么蜀国真的是离灭亡不远了!

安思谦本是个小人一个,没有多少忠肝义胆,只不过是在小皇帝身边阿谀奉承了多年,才被提拔重用的!

如今是大厦将倾,能否寻个靠山立身,一向善观风向的安思谦马上亮出他的招牌。

“我是宁江军节度使,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杨啸看了一眼张业,转回头问:“可有凭据?”

这一下可把张业逼急了,立马蹦起抄起刀就飞了出去,安思谦虽被捆绑,但却机灵得很,见机不妙立即一个驴打滚躲过,起身就躲在典恩身后又道:“将军若救我命,我愿亲自带唐军攻克成都!”

张业见又失一着,气得哇哇大叫:“安思谦,你个小人,这里是本帅的中军大帐,哪里容得你撒野?”

“张业老贼,你老眼昏花不成,唐军已三路围困成都,你不跪迎王师,还在这讨价还价?真是无知之极!”

张业闻听这厮的一通马屁,心里那个气呀!可他还是想确认杨啸是荊南军还是唐军,可是这也不能直接问呀??

于是就指着安思谦鼻子骂道:“无耻之徒!何用你来告诉我,张某自会带大将军兵伐成都,以报舅父全家被害之仇!”

安思谦虽躲典恩后面不敢露面,但嘴里可不闲着:“大将军,千万不能信这老匹夫,李仁罕可是他亲舅父,你问他李仁罕被冤杀时,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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