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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两声叹息我回头看看东宫不解他为何也要装腔作势地叹上一叹。
东宫捧着碟子道:“本宫真不明白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城这两日的变故么?”刚才不是已经把我知dào
的情况告sù
他了?他还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
“非也。”东宫否认我的猜测起身用调羹指向主殿后方的那一排窗。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有何不妥?”
“四姑娘有所不知那排窗格在本宫迁出丹华宫之后嫡妃是想全部封死以免受到花草中生出的蚊虫困扰。”东宫一面回忆一面讲述“本宫**及旧事同她提起自那窗翻出也许有路途可到皇城之外。更将她吓得不成立kè
要求再加建围墙……”
原来又加一道墙是这么回事。
可他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东宫继xù
道:“……本宫心生疑惑再问她可知如何由丹华宫出城她却茫然不知。在本宫坚持之下留了一扇窗门未封别的都封死不能再开启。”
我心下一惊。
“于是本宫不由得奇怪了就在前日你兄长秦晏觉被禁足于殿内竟然径直到那窗前推动察看窗外情形!”东宫说着意有所指地盯着我“保留着的那扇窗正是九年前嫡妃借道离开的位置!”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扯出一个笑容来“真巧……”
“在秦晏与嫡妃都离去之后只余本宫一人实在无事可作便又琢磨这蹊跷之处。”——
你没事琢磨什么啊没事也要给你想出事来地啊!
东宫突然放下碟子擦手兴致勃勃地拉住我:“四姑娘你猜本宫忆起何事?”
“……殿下想起了什么呢?”我心惊胆颤地顺着他的话头。附和一声极想抽回手可就是挣不开非礼!非礼啊!
“记得是四年前吧?秦晏头回进皇城深夜时候恰巧也是从那扇窗翻进来的呢!”他欣喜道“真是无巧不成书!”
我一转**立kè
想到:“这不正解释了前日兄长的动作么?他记得那扇窗因此才会去推开察看嘛!也正是他记得那路线。告知民女民女才有幸前来告知殿下呢!”
这席话说得东宫愣了愣。
他歪着头看我思索片刻道:“这样解释也的确说得通。”
我心喜想抽手却还是被他捉得牢牢实实。
“可是。”东宫得yì
地笑起来注视着我说“尚有一个地方。秦晏疏漏了且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过去的——咦?他这志在必得的口气是怎回事?
我哪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开玩笑我的特长不正是飞快地找到托辞么?
不上当我虽然在意可就是不顺着东宫地意思追问。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我提醒他。
“果然沉得住气不愧是秦晏的亲妹。”
“无作亏心事有什么好惊慌的呢?”我正色“殿下这回起事的相关人等不知丹华宫的人何时能找来。请殿下多做休息不要分心了。”
东宫并不听从我的劝告他笑道:“本宫随意说说。你也就随意听听。四姑娘。你知dào
秦晏出任夏县知事的时候曾经与乡民起争执。伤及额么?”
咦?
我早就忘记那回事了。
“是、是么?”
“本宫当时便告sù
过他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东宫抬手指点在我的左眼上侧一寸左右的地方“就这儿。当他向左看的时候牵动面部便会出现一道疤痕。”他地手指按下用指尖轻轻划了一划。
对他确实跟我提过而我根本没将破相之事放在心上……
我的头皮麻已不知该怎样回答他。
足下退后一步东宫立kè
进前一步。他步步进逼眼里如同落星般明亮。
“四姑娘为何你也恰巧与秦晏同样侧眼瞥向本宫的时候此处显露出一道旧痕呢?”
(防盗旧文请还是一小时后回观看更新打扰之处敬请海涵)
我看着东宫他也是坦然回望向我。
这个时候要垂死挣扎的话我并不是没说辞可讲。但是有意义么?
他已经怀疑到了这一步疑窦昭然我硬撑下去无非是拖延时间随后能做的只有逃亡了。
可我为什么要逃?
目前东宫的心态还值得揣摩被他识破未必就是坏事。
我脑中突然浮起一句话对于我来说算是十几年前偶尔见到的了:女人天真的地方就是总以为自己是例外的那个。
啊呀似乎说准了?
那又怎样呢难道要求女人连认定自己足够例外的自信都没有才是男人做这种评论地目的?
于是我镇定地等待东宫的下一句话看是应该踹翻他还是褒奖般地对他笑笑顺便装作感恩戴德。
东宫说:“四姑娘对此处惊人的相似你作何解释?”
“殿下想听解释还是掩饰?前者不必了后者我是不愿你呢?”
“这般坦然是承认了本宫深感意wài。”东宫将头偏向一边。自嘲地笑笑“本宫居然从无怀疑。”
我也笑笑:“往后科考的场院都应当严格搜查考生验明正身。再教女生潜入可不又把殿下惊诧一回?”
“你道本宫是因此心生怨愤吗?”东宫手上的劲道大了些他说“口口声声四姑娘长四姑娘短将本宫骗得团团转你一旁观看。颇有乐趣么?”
我错了他永远都只在意这种可以忽略地细节。
“姒是我地名。称做四姑娘又没有欺骗殿下。何况殿下回想四姑娘做事可有哪一回不是朝着殿下的?”我说得越理直气壮。
其实四姑娘也并非我一力杜撰出来的完全就是被张缇赶鸭子上架嘛。不过这个时候最好别提张缇一来像是推托责任二来则是牵扯到第三人大大不妥。
东宫道:“要不是看重此处你以为你还能安好地立于此处么?”
“谢殿下开恩了。”
可他的疑惑还没有尽消。“先莫跪谢(谁说我要跪了)。本宫问你你与嫡妃面貌相似是巧合还是有缘由的?”他说。
我继xù
盯着他不出声。
东宫恼怒道:“四姑娘别凡事都等本宫自行觉真相说一句实话有那么困难?”
“殿下以为的真相殿下心里有底只希望我点头说是。可就算是又如何呢?”
“别用就算来虚晃!模棱两可的说辞难道本宫在奏折上见得少了么?”
在想要追究的问题上。他还真是咬住不放呢。我悻悻地答:“现在地嫡妃娘娘究竟是何人我也不清楚殿下若是想知dào
此事这边是无能为力。”
“又托说不知?”
东宫先是一皱眉后转想了想这才恍然。道:“四姑娘地意思就是——”
“殿下。殿外有人!”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怎么不知不觉他嗓门越来越大都没点危机感地。
东宫忙不迭拉下我的手凑近了轻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本宫猜对了?”
“我哪知dào
殿下猜了什么?”
“听说定国公还有个二女儿待字闺中只比嫡妃小一岁如今算得上是老姑娘了。你说你与嫡妃谁才是那秦二小姐呢?”
“殿下心里有数便是。”我戳他。
真相说出来的话就是秦家的大罪。
往前些年算。东宫是很有击溃秦氏的决心的。但如今嘛他虽是老妖婆老妖婆地不敬。却也知dào
自己扎根在秦氏的权势之上一荣不见得俱荣一损倒是很有可能俱损。
去年他之所以会干脆地劝元启帝别动遗诏原因八成就是认识到这一点。
元启帝可以拒绝秦氏东宫却不能他还需yào
对方扶持以对抗皇城内外地势力保住自己的嫡子之位。
其实我很怀疑他是为什么会了解到秦氏对自己的重yào
性的因为当时在他身侧的人除了我就是即墨君。
而我有经lì
过弹劾定国公的事件当时东宫还处于作壁上观的状态不会主动维护定国公也就是秦氏一脉。鉴于此我既不说定国公好话也不给东宫负面消息。
而后我被派去长州陪伴东宫的就只有即墨君。
我不仅记起即墨君对皇卫既倚重又嫌恶的表现撇开个人情绪不谈他是个明白人。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我与东宫疏远了去东宫的护短意向却明白许多尤其是对秦氏老太后。
如今是我沾了秦氏地光或者恰好反过来呢?总之东宫猜测许多却连提及之时也十分隐晦显然有所顾虑。
“对不对?如本宫所料?”他兴奋地低声询问“你才是……四姑娘才是……”
我对他露出微笑:“三公子眼明心亮再瞒下去就是我的过错了。”
“哈!哈哈!”东宫欣喜若狂把我给抱了起来欢呼:“果然果然哪!什么灾祸临身什么星宿晦暗原来不过是上天的欲扬先抑古人诚不我欺!”
“嘘!”
我连忙又去捂他的嘴。
一得yì
就忘形的家伙啊现在是什么当口欢天喜地未免太早了吧!性命之危还没能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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