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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姬山翁在门后悄悄问我。

“……不清楚有没有……”我怎么知dào

门外哪些人是江近海的手下人家又不是谍报人员全部的警戒知识都只是从电视里面看的而已。现在外面没有戴斗笠坐在路边摊子上形色可疑的人我看着谁都可疑怎办?

真zhèng

符合“戴斗笠”这一古代便衣条件的只有我后面那个姬山翁而已。

“好吧趁着城门还没关我们出甩掉那些人。”

老师系好蓑衣的带子把敲诈来的柿干和米扛在肩上伸手牵起东宫——就像老爷爷牵孙女那样乐呵呵地就出去了。

我急忙背起包袱跟上去。

连马车也不雇我们就这样十分贫民化地从徐府离开取道最热闹的街口往城门口走去。

“别回头看喔娃娃。”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姬山翁提醒道。

他知dào

我心里忐忑老想着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可他不知dào

我所担心的却不仅仅是东宫的安危。对于江近海他那种令我想亲近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我想见又怕见他。

杀害东宫是犯罪——诛九族的吧。更重yào

的是那是杀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你可以无视皇子与乞丐的差别但是你怎么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呢?受的教育都到哪里去了?

难道太监给江近海的好处可以让他这样卖命?

困惑地琢磨着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朝徐府的方向望了望。

我誓这只是一个很抒情的、很无意识的动作可没想要看见江近海更别提跟他四目相交。

当这个意wài

变成现实的时候我惊呆了。

江近海只是飞地扫视过去而已但是他怔了怔仿佛感到看漏什么又望过来以视线仔细寻找。

我急忙别过头伸手拉住东宫:“快走吧!晚了城门要关了。”

就在云层由红转黑的那一刻我们挤出城门急急忙忙地往山里赶。照理说老师进城来玩都是要住几夜的这回是特殊情况带着东宫逃命去。

“可是今儿个晚上的戏台子啊……看不到啦……”姬山翁惋惜地摸着胡子。

东宫走了十几里路脸色已经不太妙却还硬撑着不叫累。当晚硬是跟着我们连夜上山去。

他心里急得很想要姬山翁给他一样东西。

一张可以让自己无后顾之忧的王牌。

“请先生拿出来吧!”

当他换掉那身女孩装扮以我初次看见的郑重态度坐在姬山翁面前时顽皮贪玩的小男孩突然变成了有担当的少年太子我的心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姬山老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瞥了我一眼。

他对东宫说:“殷三少爷你为什么认定老夫会将先王的遗诏交给你呢?”

先王的遗诏?

哦对了在东宫的父亲元启帝之前天麟的国君并没有称皇帝更进一步说天麟这个国号也是不存zài

的。那个时候的国君还叫做王。

像先王遗诏这样贵重的东西难道师父就放在这个破茅屋里?

他真不怕山洪把他连人带屋给冲走啊……

“先生对父亲说过在需yào

的时候这份遗诏自然就会出现。现在是时候了!”东宫严肃起来倒满像个小大人无形中具备(以权压人的)王者气势。

师父笑笑突然问我:“娃娃你说是时候了吗?”

欸?怎么落到我头上来了?

我茫然地回望:“……什么是时候了?”

“忘记跟娃娃说了这位殷三少爷是当今天朝的东宫太子。”姬山翁毫不客气地指着东宫——拜托这个动作是大不敬的好不好?介shào

过了东宫他又指着我对东宫道:“这个娃娃是老夫的小顽徒名字你应该知dào

了罢?”

东宫点点头。

我也懒得表现惊讶之情了直接问老师:“师父遗诏的内容是什么?不知dào

的话我可不好判断。”

眼角窥着东宫见他有些不安地捻了捻衣角我心底也替他郁闷:这皇家大事啊怎么还问一个与此无关的小孩的主意呢?我也不知dào

师父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且先试探着。

“那诏书罪己在前惩奸在后。”姬山翁回忆地眯起眼仿佛回到了他年轻的时候“咳那奸说来惭愧就是咱秦氏姐弟几个那做姐姐的乃是如今的太后当年的侧妃。老夫那时是厚着脸皮将诏书给拦了下来不让宫人送到老太师手上……否则秦氏一族早就被太师灭门了!”

“私瞒先王遗诏是大罪!姬山先生父皇不知出于何种考量对你不仅免罪更封为‘顾命守诏御常司’。而本宫此行也并非为了查清当年原委只求一事那就是请先生将遗诏交给本宫。”

我开口道:“可是这种事情不必查也能清楚原委吧?”

“哦?”东宫奇了“那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来听听?”

师父就在面前我自然要好好表现了清清嗓子道:“既然当初家师能拦下遗诏由此必然可推知家师在宫人甚至继位的储君眼里说话是有分量的。这分量也许是权也许是智。秦斯斗胆猜测两者皆有。”

姬山翁颔。

不用说也能想到当时的情势应该是他仗着姐姐的势力拦下先王诏书然后巧舌如簧劝说元启皇帝暂时不要动杀机将诏书先搁置着“在需yào

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殷三少爷哦不东宫殿下。”师父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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