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那个灰衣小子战斗了许久,体内灵力空虚,现在来了这三个比鬼都还狠辣的人,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便是巅峰时期......也打不过。

他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

就不该召唤尸傀过来,若是无它,说不定还不会有此结果。

他哭了。

悔的。

林向南瞧了手中的骨哨也没瞧出个明堂,他将骨哨又给了林酥酥。

“这骨哨估计是专门用来控制尸傀的,你留着吧。”

林酥酥收了起来,视线俯视着地上的黑衣人,“祖父,这人还是尽早宰了吧,免得突生意外。”

“等等。”

林向南一脚将黑衣人踢翻,旋即指尖凝出一道灵力打入他的腹部。

“哧!”

地上的黑衣人像是筛糠一样蜷缩着身体抖动起来,他额角、脖颈青筋暴起。

“啊——啊!!!”

好一会,他才发出凄惨的叫喊声。

林向南可不会同情他,一脚踩在他的身上,俯身将他面上的鬼面掀去。

似曾相识的面容映入眼帘,他仔细在脑子里搜寻了片刻,才想起来眼前之人是谁。

“司徒月生!”

司徒月生乃是司徒氏原先的大长老,后来司徒氏对外宣称,他渡劫没抗过去,遭雷劫劈成灰了。

原来没死,只是隐退到幕后,专门做些害人的勾当。

“你的生辰八字是何?若是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已是废人,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丹田淬裂之痛让司徒月生整个人都成了酱紫色,他抬眼满是恨意地盯着林向南,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你休想!我便是死,也绝不会告诉你!”

九天存有各种利用生辰八字的阴毒秘法,修者的生辰八字乃是绝密,除了近亲之人,轻易不会告诉旁人。

林向南找他要自己的生辰八字,定然没有好事。

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成了废人,他咬牙切齿,“你们茅山迟早都要死!老夫在九幽黄泉等着你们!”B

“你还想去九幽黄泉入轮回?”林酥酥嗤之以鼻,“问过我了吗?”

司徒月生一愣,如入冰窟。

是了,她是鬼王!

林酥酥询问,“祖父,要不要带回去审问?”

还不等林向南说话,地上的司徒月生眼神一狠。

“唔!”

闷声一哼,鲜血从他口中溢出。

“咬舌可死不了。”林向南眼神晦暗,叹息了声,“他不说,司徒氏必然还有其他人知晓,回头让你外祖去查,看看能不能查得到。”

“倒是个性子烈的,”林酥酥双手环胸,朝着一旁的尸傀道:“小三,杀了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可不会给自己留下祸患!

尸傀得令,将地上瘫软的司徒月生提了起来,也不折磨,大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捏。

“咔!”

司徒月生死得倒也痛快。

司徒家。

司徒嘉元被看守祠堂小厮的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木椅在地上发出摩擦之音,‘砰’的一下倒了下去,砸在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

“家主,大老祖的魂灯灭了。”

小厮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将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司徒家每个嫡系血脉自出生时便会以精血为芯,点一盏魂灯。

灯明人活,灯灭人死!

他双腿有些发软的朝着祠堂那边跑去,刚出门遇上前来与他说门外聚集修士的司徒擎天。

“爹,发生何事了?”

见他脸色阴沉,脚步匆匆,司徒擎天心往下一沉。

必然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了,不然以自己这个狐狸爹的心性,不会露出如此神色。

“你大老祖死了。”

司徒嘉元猛地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声音含冰,“眼下之事都先别管,你速速派人去查!”

司徒擎天自然知道大老祖关系重大,也不敢耽搁,立即马不停蹄地去到九阴山脉。

此时的姬无咎狼狈的回了九阴山脉,刚刚准备疗伤,就见人禀报说司徒擎天来了。

他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覆上一层冰霜。

忍着体内的剧痛,他走到另外一间密室见司徒擎天,“二弟来此作何?”

他‘二弟’喊的顺口,司徒擎天张了张嘴,那声‘大哥’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迟疑了片刻,他直明来意,“大老祖死了,爹让我查明情况。”

“大老祖死了?!”

姬无咎呼吸一滞,他趔趄了一下,扯到了身上的伤势,疼得面色发白。

“你.....受伤了?”

这个大哥修为可是灵元境,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伤得了他?

司徒擎天上前搀扶,被姬无咎一把推开,自己咬牙挺直了背脊。

“大老祖是叫林向南杀的,你不必去查了。”

司徒擎天大惊,“大老祖怎么会与林向南交手?”

“此事你不必管,我自有章程。”姬无咎懒得与他多言,只道:“你回去告诉爹,大老祖之死,并无纰漏,叫他只管放心便是。”

他那个便宜爹关心的可不是大老祖的死,而是关心大老祖死了有没有将司徒氏的秘密泄露出去。

以大老祖将家族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将这种关乎家族生死的事情透露给敌人知晓。

怕是别人还没开口问,他便先自戕了。

“我回去见此事禀报爹。”

待司徒氏功成之时,这个大哥与他便是死敌。司徒擎天也不想站在这里看他的脸色,朝他微微颔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姬无咎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在心中冷嗤一声,替司徒月生感到不值。

一辈子诚诚恳恳兢兢业业为家族奉献,到头来自家之人只关心事情有没有败露,却无人问津他为何而死,如今可还曝尸荒野。

想到自己这一生,他又替自己感到可悲。

若他死了,也会如大老祖一样吧?

无人关心,无人惦念,无人为他落一滴清泪。

他垂下眸子,漆黑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像是坠落灵碟的羽翅,无力又苍白。

姬无咎转身回了自己的密室,关了石门,蹲坐在门口,头埋进臂弯里,静静垂首。

以后都会好的,只要他成了天下之主,成了九天的无冕之王,这些人就都会来关心他,都会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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