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弟想上书院,很想,非常的想,有天他忍不住就去找了满星。对于何弟的请求,满星去找了村长
满星说:“这孩子很聪明,是个读书的料,我已经不能教他什么了。”
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村子有义务将他养到成年,也有义务栽培他,何弟就是个孤儿,不过让不让他上学,得过问下村里的人。
所以,村长叫了大家过来一起讨论这件事。
当年卖熊那件事,因为权博不在,满星不在,林大夫只能把事情交给豆豆爹去办,那时带上的人都是不熟悉的人。做出这个决定,里面包含了多少风险,有多担心受怕,提心吊胆只有当事人知dào。
那时豆豆爹和林大夫都担心有人会见财起歹心,但是他们的人手不足,也急需yào
钱干事,纯属无奈之举。
如今,村民间都熟悉了,个人的品性也摸透了,有事该找谁办才合适,村长的心里都有数。
提出让何弟上学,自然有人同意,就有人反对。
反正满星是力挺何弟去上学,村长也同意,现在村里已经不愁吃喝了,倘若村里能出个秀才,那简直是光耀门楣的事。
人就是如此,有了钱,就想要名,不愁吃喝了,自然希望得到更多。
有的人被说服了,有的人提到自家孩子,他们虽然有点小积蓄,但是不足以支付学费,他们也想自己的孩子得到栽培。
但是满星摇头了。他并不看好其他孩子。
村长也说:“这时候我们村子供应不上太多的孩子,只能让最有可能的孩子去上学,倘若以后有机会。我想让有才华的孩子都能上学,学费嘛,村里给帮着出如何?”
这时云夏跳了出来,笑着说:“其实我也想上学,当然,我家赚的比较多,就不劳烦村里了。”
按照设定。云夏也是孤儿,她这个孤儿还有个妹妹要照顾,至于权博这边。实话实说,就是权博因失去了女儿疯掉了,将云夏错当成了女儿来照顾。
理应云夏也要受村里照顾,只是有了权博这一层关系。因权博理所当然地成了云夏和云春的家长。连带着田方禾和崔暖暖也是这家的人员,这是村长当初对两人承诺过的照顾他们的生活。
为此云夏这边,变相的成了权博的责任。
田方禾跟着权博习武小有所成,在打猎方面很有天赋;崔暖暖跟着豆豆娘学刺绣小有所成,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毕竟崔暖暖以前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因举家途中遇上强盗,只有她幸免于难,从小培养出来的品味不是乡村农妇能比的。
见云夏他们要到城里上学。崔暖暖也有她的想法,“我想到绣房去学习。”
豆豆娘自豪地望向崔暖暖说:“暖暖这孩子的绣工很细致。也很有想法,进了绣房,她能更好地学习,我同意她去。”
三人中,唯有云夏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肯定,不仅是云夏自费上学,还因为她的聪明才智众人都见识过,在村民眼中,如果是云夏去考功名,那肯定是手到擒来的。
只有知dào
她情况的人瞪大了眼,瞅向了云夏,眼中满满都是诧异。
要知dào
她是个女孩子,虽然对外宣称她是男孩,一直以来她也一直穿着女孩子的衣服,为何村民没有怀疑,那都是云夏太聪明了。在村民的认知里,能读书写字的只有男孩,而云夏一开始就是识字的,所以没人怀疑她的性别。
只是村民不怀疑,不代表其他人不怀疑,何况去上学,以他们村的情况,那肯定是要住到城里去了,书院有院舍,但是一旦住进去,让她一个女孩子和众男孩子一起同进同出?成何体统!
“不行!”村长严厉道。
崔暖暖刚想问为何,村长补充道:“我是说小夏不能去。”
“为何?阿夏那么聪明,我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他,为何他不能去?是村长你说要给村子名气,让阿夏去考取功名,那肯定能行。”
“就是啊,为什么何弟你就那么推举着他去,比他聪明很多的阿夏,你却要反对,太不正常了吧。”
村长的话一出,四面八方引来了不赞同声。
满星急道:“不行,她不能去书院,她,她……”
“他什么他,我就说何弟去不去书院倒是没什么,阿夏既然愿意,就该让他去。村里给他出钱都行。”
瘸子叔拍上云夏的肩,说:“好孩子,以后努力读书,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村里人啊。”
“权疯子这里你不用担心,伯伯一定帮你说服他!”另人给了云夏支持。
说到权博,他在发呆,没有任何的表示。或许是觉得他手握金钱大权,没有他的首肯,云夏就拿不到学费?
有人这样想着,对村长说:“阿夏这边,他要是想上学,村里给他付学费我没有意见,大伙儿们觉得呢?”
“我没有意见。”
“我同意。”
“阿夏有才,不能埋没了。”
众人纷纷表示支持。
何弟幽怨地望着云夏,眼泪都掉下来了,本来他的事情说说还能过,但是因为云夏的搅局,他的机会要被抢了。
村长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一手帮云夏隐瞒的身份,这时云夏却捅了他一刀。
村长沉着脸叫来云夏说悄悄话:“小夏,你这是想干嘛啊!上学不是儿戏,倘若你真是男孩,砸锅卖铁,我都供你上学,但是你是女孩子啊,跟一群男孩怎么合适?也会暴露的,到时候让我村颜面何存啊?村民知dào
被骗了,他们会怎么想你?会怎么想我?”
“村长,这你就别担心了,当年我说过的吧,我自有办法。书院入学前都有体检,我知dào
自己在干嘛,我有把握混过体检,至于后面的事,我会在城里另外租个房子,到时候村民到城里就能有个落脚点。暖暖姐也能一起住。”
云夏的口头语,自然不能让村长信服,所以云夏说:“这样吧,傍晚时你来我家,那时我应该在睡觉,随便你们看,随便你们检验,就是别试着叫醒我。”
“什么意思?”
“就是是男是女,傍晚的时候就知dào
了。”
云夏暂时保了密,转身对大家说:“谢谢大家的厚爱,只是我家还算富足,负担的起。我的建议是把机会给何弟哥,他很聪明,我觉得他应该去上学。如此一来,我也有个照应是吧。”
“至于其他的哥哥,还是得先过了满星叔这一关才行。另外,村子刚刚发展起来,不急于一时,我们要走的稳,现在只是解决了吃饭问题,远远还是不够,我们需yào
更多的生财之道,这样,我们才能培养自家的孩子出人头地!”
云夏很少长篇大论,激励的话都是由村长来做的。
但是如今不同了,云夏要进城,只要村里有货,她才好去城里找销路。你以为她进城就是为了读书?非也,她是看上了书院里的那些富家子弟这条人脉。
做生意最主要的就是人脉,要想快速认识更多的上层人士,没有比借着同窗之名,去认识同窗背后的老爹更快的方法了。
云夏将她的打算告sù
了村民们,村民们也不是傻子,纷纷问云夏这么做的可行性。云夏一一解答,一一解惑,到最后村民跟打了鸡血似的,有人表示他们会加大养殖!力求大大出货!
云夏描绘的前景很美好,但是这无法让村长放心,因为她是女孩子啊,她怎么进书院?带着这样的感叹,该做的事,村长还是得继xù
做!
傍晚时分,云夏进入了乾坤珠中,第一次她使用了傀儡。
想当然的,自那以后,村长和豆豆娘看云夏的目光很古怪,尤其是被村长叫去检验云夏身体的豆豆娘,在那天后,她不死心地再来找了云夏。
云夏很大方地跟豆豆娘洗了一次澡。
一会儿男,一会儿女,这下,豆豆娘被云夏搞得彻底凌乱了。
村长松口了,事情也就定下来了,几天后,带着全村的期盼,云夏、何弟和崔暖暖跟着大人进了城。
说到租房子,云夏早有预谋,所以早就托了跟村里有合zuò
的酒楼老板,让他帮着找一下有没有房子出租。
云夏早就想在城里有个落脚点了,为了省下住宿费,村民进城绝对都是早去早回,如此匆忙让云夏很不舒服。因为节俭,云夏早前提议在城里租个房子,被村民一致给否了,说是又没人住那,租房太浪费。
而这次,云夏名正言顺地租下了房,用的还是村里的公共财产,不用云夏一分钱。
至于权博这边,意wài
地很是干脆地对云夏放了手,同意了她去上学,掏钱掏的很是麻利,这可是表示云夏要离开他的身边了哦。
云夏能想到的,只能是权博已经习惯了她的离开,要知dào
她为了进乾坤珠,又不想使用傀儡,一天里总要失踪那么一两个时辰。另外的时间权博有他的事,要打猎,也要教孩子们习武,他很忙,因为忙,他投在云夏身上的目光少了很多。
说实话,这让云夏有种轻松了的感觉,同时也有点微妙的感觉。
那天敏敏语气怪怪地来调侃云夏,“你在失望,失望我爹没有留你。”
云夏白眼一翻,“这样我才好干大事。”
敏敏嬉笑着说:“真不诚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