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到沙漠,云夏总不能到处乱跑吧,既然给了屏幕看看,云夏也就给点面子瞧瞧了。在烈日下站着真不是简单的活儿,奈何举目都是沙子,瞧屏幕上的清单也是无奈之举,看看就看看吧,然后果然有了后续。
那一瞬间,云夏想过这里是不是乾坤珠里,既然是碰过三花后到了这片另外的天地,又是刚听闻了乾坤珠的事,很难不往这方面想,于是直接问了怎么从这里离开,还真得到了答案。
“这里是乾坤珠?”
“你是谁?”
“是制作乾坤珠的人?”
“要我玩农场游戏是干嘛?”
没有了烈日的威胁,而且这位好像迫切的希望她开始种植东西,她都没说什么,他就直接送这送那,云夏就有点蹬鼻子上脸,开始当自己是根葱了,问题一丢丢的来。
不过,她的问题都被忽略了,好似如果不是问有关种植的事,这位系统君就不会回答。
好吧,云夏瞅了一眼显得空荡荡的温室,想到了怎么唤出屏幕,心想着屏幕,屏幕就出来了。
这次云夏毫不犹豫地点了“退出”,快得连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系统君都没反应过来,自然连挽留的手段都不能使出来了。
当然,虽然云夏当自己是根葱了,但她离开并不是因为得不到答案,如果她真想知dào
答案,软磨硬泡,威逼利诱还是可以试一试的。以系统君急着她开始农场游戏的处境,还怕问不出来吗?
云夏离开,是因为她没空在这里。问到了是不是乾坤珠又如何,她这会儿还真没空种东西,权博还等着她回去呢。
底下的白兰正愤愤地对峙着洞顶的三花,质问三花把云夏怎么了,三花和大傻待在洞顶,在嘲笑白兰。
“就不告sù
你,有本事你来咬我们啊。”
“别以为只有你牛。我们也牛,我们就是不告sù
你。”
三花和大傻把白兰之前说过的那句“反正它不能拿主人怎么办,主人动了就动了”记在了心头。如今看是谁拿谁没办法。
就是这时,三花觉得口中有了反应,张了嘴,云夏突然出现。直往下掉。这可把云夏吓坏了。
好在白兰反应快,一跃而起,接住了云夏。
落了地,云夏还没站稳,三花和大傻就已经爬下来了,他两抓着藤蔓跟云夏平视,急着吱吱说话,云夏自然听不懂。
白兰说:“他们问主人见到先生了没。”
云夏猜想三花它们所说的先生。大概就是制作乾坤珠的人,毕竟三花它们是这位制宝师的宠物。那么那位系统君的身份就一目了然了,云夏狡猾地笑着说:“想知dào?”
三花和大傻连连点头。
云夏伸出手指头抬了三花的下巴,“把嘴巴张开让我瞧瞧先。”
冷不促防范间下巴被抬,赤果果地被调戏了,三花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张开了嘴巴。
三花把嘴巴张的很大,毕竟知dào
云夏想看什么,所以也就让她看个清楚。
三花的嘴巴两边,各自夹着一颗蓝色的珠子。
云夏正要伸手过去,三花把嘴巴给闭上了,它开始说话,白兰给翻译。
“它说,这就是主人想找的乾坤珠,它说没办法拿出来,乾坤珠长在它的嘴里,拿下来珠子会碎掉。”
对白兰的翻译,三花满yì
地点点,它继xù
说,白兰继xù
翻译:“它说,既然主人能进入乾坤珠里,那它和大傻自然会跟着主人,这是先生的吩咐,它问主人见到先生了没,先生好吗。”
如此一来,事情就清楚了,那位疯狂的制宝师,还真给他制造出了一方世界,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世界是一片沙漠,所以需yào
有人种植植被。
像农场游戏,现在是一块地,随着等级提高,自然要不断开荒,系统君赠送了一块地,往后,大概就是要她不断改善环境,扩展土地了。
想想都觉得是一场浩大的工程啊。
当然,云夏的想法是,如果有时间她可以去种点东西卖点钱,去购买清单里的珍贵种子,至于改善环境,帮着完善世界这么伟大的事情,她就不用想了。
现在能拐到乾坤珠,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事了,云夏无遗憾啊。
云夏指着书架上的书,“这些能装进乾坤珠里带走吗?”
三花突露出了不舍,环顾了周围,对着云夏吱吱了几声。
“它问主人,现在就要走了吗?”
云夏摸摸三花的头:“是的,现在就要离开了,有人在等我回去。”
从藤蔓上跳了下来的三花,跑到书架前,咬住了书架,转眼间书架连同书一起消失掉了。
三花不仅依言把书架给收了,它把山洞里能带走的东西都给收了起来。
大傻在一边抹眼泪,它们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这里,先是先生离开了,如今它们也要走了。
大傻眼中带泪地对云夏吱呀了几声。
“大傻问主人,先生还好吗。”
悲情感染到云夏,云夏叹息道:“不知dào
,我只听到一个清秀的男声,没有看到人,听声音蛮精神的,应该还好吧。”
大傻眼泪掉得更凶了,吱吱呀呀说着话。
云夏瞧向了白兰,让它继xù
翻译。
“它说:太好了,先生真的在乾坤珠里,我们不能进入乾坤珠里,先生死前说他的灵魂会在乾坤珠里,让我们去寻找能进入乾坤珠的生物,我们不知dào
先生的话是不是真的,先生没有再出现,我们开始怀疑先生是不是安慰我们。现在知dào
了先生还在。真是太好了。”
大傻眼泪掉得凶,云夏都不好意思告sù
它,其实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它们的先生。只能下次进去的时候问个明白。如果系统君不是三花它们的先生,云夏也决定不告sù
三花它们实情。
三花在搬家,闲来无事,云夏就问起了有关先生的事,还有乾坤珠的情况。
在白兰的翻译下,大傻把它所知dào
的情况都告sù
了云夏,合zuò
的态度好的不能再好。
不知为何。云夏突生了一阵悲哀,她摸摸大傻的头,打断了大傻的解说。“别害pà
,既然你们跟着我,我会当你们是家人,不会害你们的。”
大傻猛地抬了头。三花也停了动作。看向了云夏这边。
“我不知先生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不知和你们说了什么,但我不是坏人。”云夏在大傻的话语里听出了恐惧,所以觉得悲哀。
知dào
要离开家,它们的决定是那么的快速,一点怨言都没有,被问起事情,它们没有一丝犹豫。把知dào
的都说了。
这些,不是它们单纯。不是它们不恋家,不是它们对未知的未来不恐惧。是因为它们知dào
,如果它们不配合,可能会被怎样,尤其是它们需yào
跟着她了,态度就需yào
摆正了。
它们在害pà
她,这不奇怪,云夏能懂。
既然先生给它们留了任务,无法避免需yào
找上人类,它们的先生在死前也一定交代给了它们,如果遇上人类该怎么做。换成云夏,她也会告诫它们,人类很残忍,人类很邪恶,尽量不要忤逆了。
三花停顿了下,继xù
搬家,等到东西差不多都搬光了,三花有点局促地站到了云夏跟前。
云夏将大傻放到了肩头,拍着另边肩头让三花上来,三花爬上了云夏的大腿,爬上了肩膀,云夏笑着道:“走了。”
身后已经是空荡荡的洞穴,大傻和三花没有回头,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它们就没必要再回头了,这是先生的交代。
先生说,以后如果有机会跟了别人,就不要留恋以前,最起码不要在那人面前表现出留恋的样子。
营地里,大家都觉得云夏不可能还活着,但是权博不听,他离开众人去了林子里。免得再出事,满星跟上了他,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这里,天一亮,林大夫就让豆豆爹带着人将熊抬走了,山中比想象中还要多猛兽,他们需yào
快些把房子建起来。
然而,在众人在村子边做着陷阱的时候,去城里卖熊的人比预想中的还要早回来。
他们把熊卖掉了,拿到了钱,但是没有买工具来,他们急急而归,是因为他们听到了传闻。
豆豆爹拉过了林大夫,说道:“林大夫,这村子里的人为何搬走,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
豆豆爹满脸的慌张,他说:“听说是山里出了妖怪,那妖怪在山里占地为王,要吃人的。而且,不仅是山里,这海里也不太平啊。”
“海里也有妖怪?”林大夫问。
豆豆爹摇头:“这就不确定了,但听说常常能看到海里无缘无故喷出水柱,很高的那种,不是鲸鱼之类的喷出的水柱。林大夫,这地方我们不能待啊!”
林大夫一转身,他身后的人也在讨论着,满脸的不安。
豆豆爹虽然拉过了林大夫单独说话,但是听到传闻的不止豆豆爹一个,回来的其他人已经把听到的传闻告sù
了众人。
人很脆弱,尤其是在妖怪和大自然面前,纵使是林大夫,再听说山里有妖后,他对这地方也生出了畏惧。
一山不容二虎,这山里却有两虎,一头是白兰,另外一头就是豆豆爹口中的山大王。
白兰知dào
山中大王的存zài
,这会儿云夏也看到了。
就在云夏出了山洞时,虎妖风铃远远而来。
风铃发上绑着的那枚风铃,随着他的走动铛铛的响,听到风铃声,白兰冲在了云夏前头,对着风铃展示出了攻击的架势。
已经幻化成人形的妖,云夏在风铃身上感觉到了强dà
的妖气。
“主人小心,这小子蛮横不讲理。”
白兰刚告诫云夏,风铃一双锐利的眼投向了云夏,“是你这混丫头吧,把我家美人搞成这样,还拿我家美人当宠物,你的胆子还真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