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就她给你生了孩子?”女子无视济苍雨的怒火,笑着说。
“你说什么?”济苍雨大惊。
女子对济苍雨的反应很满意,她笑着说:“是不是大喜过望呀?”
“许如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济苍雨焦急地问。
“我是说除了济诚你还有一个孩子,可惜……”女子故意不说下去。
“可惜什么?”济苍雨追问道。
“可惜那孩子被你亲手杀死了!”女子冷笑道。
济苍雨大骇,亲手杀死了?难道是坠崖的那个孩子?
若真是如此,此时再回想起来,那种莫名的心痛,那种彻夜难眠的不安与难过,就变得那么合情合理。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济苍雨悲痛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恨不得立即将双手废去以祭慰那孩子的在天之灵。
看着济苍雨痛心疾首的模样,女子开始后悔当年怎么就放任那孩子自生自灭,最终死了呢?
济苍雨突然抬头问道:“这些年是你派他来刺杀我的吗?”
“刺杀?他都死了,怎么去刺杀你?”女子不解地问。她当年倒是有想过让那孩子成为杀手,然后去刺杀济苍雨,可惜孩子没能熬过去。
“不是他?”济苍雨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也被济苍雨搞乱了,索性不去理会那些,继续说道:“这孩子若在世,或许比你的济诚更懂事听话。”
济苍雨微微蹙眉,想起之前那相士说的话“阁下有二子,孙缘亦将至,不是亲孙胜似亲孙。”
济苍雨惊讶地脱口而出:“难道被那相士说准了?我有两个孩子?”
“相士?”女子闻言皱了皱眉。
“不管如何,眼下我只有诚儿一个孩子,若是你敢动他半根毫毛,别怪我翻脸不念旧情。”济苍雨警告道。
“只有那贱人生的才是你的孩子?你……济苍雨,你这么待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将这二十几年的新仇旧恨一起算!”女子怒道。
“就凭你?”济苍雨故作不屑地说。他直觉许如云背后有什么可以倚仗的势力,眼下他要保护许俊,就必须激对方亮出底牌。
“你该不会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邻家孤女吧?”女子冷笑道,“得罪我缥缈峰就必须付出代价!”
缥缈峰飘飘夫人!济苍雨一下便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济苍雨记得当年许如云曾经说过若是自己有一天辜负了她,她就要变成一朵云飘向天边,与自己再不相见。
那时济苍雨以为自己是喜欢她的,直到遇到了周碧婕才知道自己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济苍雨知道自己辜负了她,而她也真的消失了。没想到再见面时,当年那善良的女子却变成了缥缈峰那心狠手辣的飘飘夫人。那朵善良的云是真的飘走了。
“真没想到这些年来,你创建了缥缈峰这个门派,还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济苍雨失望地说。
“这都是你逼我的!”许如云愤恨地说。
“所以你就指使手下杀尽天下男子?”济苍雨皱眉问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杀你们这些负心汉,那是替天行道!”许如云冷笑道。
“辜负你的人是我,你有本事就来杀我,何必迁怒于旁人?”济苍雨冷冷地说。
“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杀了济诚。那小子必须活着,这样才能让你尝到后悔的滋味。”许如云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济苍雨焦急地问。
济苍雨表现得越是焦急,许如云越是生气。她狠狠地瞪了济苍雨一眼,飞身离去。
济苍雨正想追去,突然记起许俊,忙改向杨归院赶去——
一大早,许俊就被济苍雨叫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许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这两位是爹刚从振远镖局请来的镖师,他们的武功在振远镖局中可是数一数二的。今后只要你出门就带着他们,他们会保护你。”济苍雨介绍道。
许俊看了看站在边上的那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皱眉道:“没这个必要吧?”
“俊儿听话,近来京城很乱,你自己出门爹放心不下。”济苍雨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又不是小姑娘家,你让他们去保护灵儿妹妹吧!”许俊说。
“灵儿那边有钟龚、钟珑保护着。而且她也就去去逸兴门,逸兴门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济苍雨说。
“那好吧!”许俊无奈地妥协道。他的夫人都干了什么?这下他要出门办事都不方便了——
许俊的安全无虞了,济苍雨这才冷静下来思考。
许如云说她有了自己孩子一事,济苍雨从未想过。那一夜他醉得彻底,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什么。而许如云第二日就被自己给气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济苍雨原本不愿相信,可此事又与长生观外的那位相士所说如出一辙。“孙缘亦将至,不是亲孙胜似亲孙。”这后半句已经证明是真的,那么前半句呢?自己真有两个孩子吗?
此事济苍雨会去查个水落石出。这些年来,许如云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可有生下孩子?孩子又去哪儿了?
只要是他的骨肉,不管是谁生的,他都要给孩子一个名分,让孩子认祖归宗。
而眼下,济苍雨打算去长生观外找来当时为自己占卜的那位相士,详细询问那两句话到底何解。此外,还有那个让他耿耿于怀的“孽缘”二字,又是怎么回事?
可当济苍雨来到长生观外,却发现那日在此地摆摊的那些相士都不见了踪影,就更别提那位为他占卜子孙缘的相士了。
济苍雨看了看眼前的长生观,心想:“居安道长是慈云道长的嫡传弟子,比这些摆摊的相士的道行不知高上多少,直接请他为我占上一卦不是更好?”
可济苍雨终究还是失望了。他被告知居安道长云游四海去了,也不知何时才会归来。
济苍雨叹了口气,向路边卖糖葫芦的小伙子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原本在这里看相的那些道长何时才会过来?”
那小伙子说:“往日他们可都是一早就来了。今日很反常呀!我也好奇他们怎么像约好了似的都没来呢!”
济苍雨闻言蹙眉,这些相士该不会是遭了许如云的毒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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