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晚宴上,在众人觥筹交错之时,有几位掌门却微微蹙眉,凝神沉思,另有几位掌门还面露不安。至于原因,那要从约莫一个时辰前说起。
将近申时,各派弟子已纷纷赶赴今日的晚宴,而各派掌门却被史之法暗中召集在一起密议要事。
“老夫此次召开武林群英会,除了让各门派互相交流武学心得、共勉进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把近半年来江湖上发生的一系列秘密事件告诉各位。”史之法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次召开武林群英会的真正目的,“逸兴门接到多个门派发来的江湖求助,他们称自家掌门突然去向不明,怀疑是被恶人掳走。”
说到这里,各位掌门面露惊讶之色。
“因此事还未有可靠的证据,老夫便让这些门派对外保密,以免引起江湖中的恐慌。毕竟这几位失踪的掌门在江湖上不是德高望重,便是武功修为不容小觑。”史之法解释道。
“会不会与魔教有关?”谭永亮大胆地猜测,“正如此次他们将谭某掳走那般。”
“老朽也觉得此事与魔教脱不了干系。”一位年长的掌门说。
“也有可能和西域的月冥流有关。”另一位掌门说。
“是呀!这个月冥流也太嚣张了。”一位大腹便便的掌门愤愤地道。
史之法说:“老夫怀疑是魔教所为,然而却始终未查到这几位掌门被关押在何处。策划此事之人心思缜密,布置周全,没有给我们留下丝毫的线索。我们逸兴门查了数月仍毫无进展。”
“或许他们根本不在中原地域,而是在西域。”一位掌门说。
“嗯,现下看来也有这个可能。老夫会加派人手去西域调查。”史之法道,“将此事告知各位,其实也是希望能团结大家的力量,一起寻找失踪的几位掌门。同时,各位也能提高警惕,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注意防范,并把信息及时传递出来。或许能够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不错。”谭永亮赞同道。
“如今月冥流代表西域武林向我们中原武林下了战帖,若是魔教等邪恶势力趁此机会与他们联手,将对我们更为不利。”史之法道。
那名年长的掌门说:“月冥流这个门派已经很久未踏足中原了。此番突然出现,难道是对中原武林有什么野心?”
“一个小小的月冥流,我们还不放在眼里!”那位大腹便便的掌门不屑地说。
史之法则说:“老夫只是担心他们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力量。”——
晚宴接近尾声,史之法觉得时间差不多便以“喝多了”为名起身离开。逸兴五使则留下保护晚宴的安全。
突然,院子大门被踹开,一群穿着深红魔教教服的人闯了进来。
在场的各位武林人士纷纷起身,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那群魔教教徒分为两列向两侧靠去,中间留下一条通道,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相貌俊逸不凡的男子领头走上前来,后面跟随着十二位身着红黑相间服饰的火焰骑士。
“玉箫公子!大胆魔头竟敢大摇大摆闯入逸兴门的地盘,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位年长的掌门愤怒地道。
“这位是太行派的魏掌门吧?您还真说对了!本公子正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玉箫公子负手而立,冷声说道,狂傲的语气让在场众人咬牙切齿。
“魔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今天便让你有去无回!”谭永亮怒喝道。
“谭掌门,好大的口气,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玉箫公子嘲讽地说。
在场的武林人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纷纷拔出兵刃准备上前厮杀,谁知刚一运力,众人便痛苦地捂住胸口,急促地喘息起来。
“卑鄙,竟然在酒菜中下毒!”“无耻!”众人纷纷叫骂起来。
“不止酒菜中有毒,就连这空气里也尽是毒气,各位吸了一晚上,该不会还没闻出来吧!若是光在酒菜中下毒,咱们几位逸兴使者又怎会同时中毒?”玉箫公子嘴角一勾,讥笑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把视线集中到站在他们一侧的几位逸兴使者们身上,只见他们也痛苦地捂住胸口,额头冒着冷汗。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玉箫公子收起笑容,对身后的手下下命令道,“去把他们全部捆起来。”
玉箫公子对身后的葛飞和李云使了个眼色,葛飞和李云便朝几个逸兴使者方向而去。二人仔细地探了探五位使者的脉象后,葛飞向玉箫公子拱手回复道:“公子,他们的确是中毒的脉象。”
此言一出,多位掌门一齐朝逸兴使者看过去,眼中充满疑惑。
玉箫公子半眯起眼睛,他们能轻易闯到这里,全在他意料之中。逸兴门想诱他们入瓮,他便将计就计。这些武林人士以为身在逸兴门范围便疏忽大意从而中毒这也合情合理,而逸兴使者行事素来小心谨慎,武功更是独步武林,哪能如此轻易被他的毒药所制服?眼下这情况却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
玉箫公子缓步朝逸兴使者们踱去,他看了看他们腰间的使者令牌,直接走到逸兴中使的面前。
“逸兴中使,好久不见。其实在下一直挺好奇你的庐山真面目,今日有幸得以一见。”玉箫公子话音刚落,便伸手用力扯下逸兴中使的面罩。
这时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朝逸兴中使投了过来。
玉箫公子看着眼前这张平凡的脸庞,心中了然。他环顾周围,等逸兴门出牌。史之法和狂侠已被他设计牵制,现下所有可能的变数便在这几个武功高强又狡猾机智的逸兴使者身上。此时,敌暗我明,让他不得不谨慎应对。
这时,便有火焰骑士前来回报:“禀告公子,已经都捆绑妥当了。”
闻言,玉箫公子嘴角一勾,即使逸兴使者隐藏暗处让人捉摸不透,自己却有这些掌门人在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