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钻马桶了,柳意浓说不能再拖了!给马文才十分钟换衣服的时间,开着车就把他拉到了杉誉大学。

秦青接到救命的电话,一刻也不能等,只能趁午饭时这么点功夫出来见人,她的行程排得还很紧,因为今天中午方域也有时间,所以也来找她了,还打包了午饭。听说要驱邪,很有兴致的打算围观。

“这个人也是很惨的。”不过秦青完全不同情他!从柯非那里听来的,如果不是意外,就是他每回倒霉前都去骚扰白真真,如果不是白真真有小青护着,鬼知道会怎么样。

一个大写的活该!

方域表示自己最近光顾忙工作了,很需要别的东西来调剂一下。

柳意浓停车时就看到停在大学门口的方域那辆卡宴,车况看起来保持得不错,是个爱车的人。然后他就看到秦青从车上蹦下来,跟着又下来一个男的,秦青过来时,他没有跟过来,而是对柳意浓笑着点点头。

柳意浓虽然不认识他,但觉得这男的看着还算可交,第一印象不坏,就算没有秦青的关系,平时遇见,他应该也愿意跟这男的聊上几句。

现在当然就更不同了。

秦青一过来,他就笑着说:“不请你的朋友一起过来?一起聊聊没事。”反正是马文才丢脸不是他。

秦青摇头:“不用,很快的。”

很快?马文才有点奇怪,难道他这事在人家眼里不算事?他是万万没想到,柳意浓嘴里的“大师”“真人”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大学女生。他早忘了曾在白真真家楼下见过人了,要不是看在柳意浓的面上,他连车都不想下。

他的腿不方便,本该请大师,但柳意浓非说大师要上课!中午时间很紧张,没空出来,只能他们找上门去。从这上面,他能感受到柳意浓确实很相信这个大师,但在见到真人后,他的信心就剩不了多少了。

柳意浓闻言示意马文才上前,“快点!没点眼色!”

马文才蹦到秦青面前,不知怎么回事,他有点紧张!总觉得周围阴风阵阵。

秦青上下前后仔细看了一遍,还是看不出阴晦或被附身的证据。

她让他站到太阳底下去。

柳意浓赶紧推他一把,“去,蹦过去。”

马文才看着大太阳地就不想过去,柳意浓举起脚:“去不去?”

马文才赶紧蹦过去,抱怨道:“你也扶我一把啊!”

他往校门口的空地上一戳,跟个二傻子似的,出来进去的学生特别是女生都在对他行注目礼,眼神全是在看傻子的。想他以前也是玉树临风!

马文才浑身不舒服,就下死力的瞪柳意浓。

柳意浓当然懂,举起手机:“稍等啊!快拍好了!”

这下周围的人不奇怪了,哦,原来在摄像。

秦青更奇怪了,马文才站在太阳底下也没问题,身上没有阴影,太阳能照到他。难道他真的只是纯粹的倒霉?这事跟小青没关系?

“怎么样?”柳意浓边拍边问。

秦青刚要摇头,却看到柳意浓手机上的马文才身上有一条淡灰色的阴影缠绕。她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马文才拍了几张,调出一张最清楚的让柳意浓看:“是不是有一条灰影?”

柳意浓眯着眼睛仔细瞅他有点散光,而且为了帅从不戴眼镜,手笨也从不戴隐形。半天才说:“好像有……”其实他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既然秦青说有,那就肯定有!这点他相信专业人士。

秦青让马文才回来,他蹦着过来后,她把手机给他看:“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条灰?”

马文才的眼睛倒是很健康,从小学时这家伙就不是个认真学习的料。但他不相信,“p的吧?”

秦青把手机收回,让柳意浓给他拍几张。

柳意浓刚才已经拍了一段视频了,直接给他看。马文才有点相信了,可他害怕!把手机还给柳意浓说:“你要是这么整我告诉你咱俩就当不成兄弟了!!”谁看到自己身上缠那么大一条阴影能不害怕?!他的腿都软了!

柳意浓拍拍他说:“这不是已经找到原因了吗?”转头对秦青道,“您看看,这个要怎么治?”

秦青从刚才就一直在思考,现在她有一个猜测。她犹豫的看看这两人,最后觉得还是柳意浓更容易相信,就对他说:“我们去一边聊聊吧。”

马文才正好不敢听,推柳意浓说:“你去,听完跟我说一声就行。”

柳意浓跟秦青走到一旁,她道:“我看,那个缠着他的东西应该不是恶意的。”看到蛇形阴影就能确定是小青了,但因为没有看到阴晦之气,她也是大松一口气。这表示小青或许是想对马文才恶作剧,但绝不是想害他。

柳意浓觉得这个结论太草率:“不是恶意?可他被整得很惨啊。”

秦青道:“只能说这个东西的游戏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一条十几米的大蛇,确实不能愉快的玩耍。

“那怎么才能不让它找他做游戏呢?”柳意浓跳过前面他理解不了的部分,直击重点。

“我可以先抹去它留在马先生身上的记号。”对,那个阴影看起来像“到此一游”的记号,因为并非恶意,也不是附身,所以她之前怎么都看不出来。

“但就算抹去记号也没用,因为那个东西还是会来找马先生。这个就要靠他自己了。”秦青说,让小青别再来找他,首先就是他别再去骚扰白真真。

柳意浓小心翼翼的问:“他要怎么做?”

秦青不想暴露白真真的事,真让这些二代知道了,很难说以后会不会报复白真真。她说:“我目前还看不出来马先生是怎么惹上这个东西的,我的师兄说过要他修身养性,请问他做到了吗?”

柳意浓说:“他这几天都没出去啊,也没找人,也没喝酒,他也不抽烟。要吃素吗?”

“不是这个意思。”秦青问,“他有没有做不善的事?”比如骚扰电话、比如骚扰前女友。

“不善……”柳意浓想到了,如果说马文才这几天做了什么坏事,就是给前女友打骚扰电话了。

秦青说:“晦气自招。不是指吃素、喝酒这些形式上的事,而是问心,如果他真的没有做任何坏事,那就应该不会这样。”

柳意浓说:“你的意思是……这脏东西是他自己招来的?”

秦青说:“是。”

柳意浓想起之前秦青再三问他马文才在倒霉前都做过什么,心里信了八分。

“那……他之前倒霉都是因为骗了他女朋友,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白真真,这事跟她有关系吗?”柳意浓问。

秦青说:“你觉得是白真真搞得鬼?”

柳意浓不说话,他还真这么想。

秦青说:“我不认为咒人的人会像白真真那样,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这件事的重点还是在马文才身上,等解决完他的事,她会再去找白真真,希望能对小青进行一下约束。

柳意浓松了口气,“那就现在给他抹去行吗?我保证他会做个好人!”

秦青说:“不必刻意做善事,只要心中没有恶意就行了。善恶不是加减法,不是做了坏事后,再做一些善事就能恶事带来的报应抵消。”

柳意浓还真打算以后多带着马文才做善事积积德,这样以后偶尔做点坏良心的事也不怕了。

马文才等了很久才看到柳意浓与秦青回来,他一个人等着的时候还挺紧张的,见他们过来马上站直问:“怎么样啊?能治不能?”

柳意浓说:“能治,但只能治表不能治本,治本要靠你自己。”

马文才看看秦青,看看柳意浓,还是信自家哥们,问他:“那怎么还治一半?”

柳意浓瞪他:“还不都是你自己做坏事招惹的!从今后给我好好修身养性当个好人!”

马文才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做好人,做好人。”

秦青笑着说:“不做好人也可以,最多你以后再出事找人救你。”

马文才怔了下,柳意浓马上说:“我肯定让他做好人。秦小姐,以后如果还有需要麻烦您的地方……”

秦青摇摇头,“我是希望别在跟你们打交道了。”说着,她把手按在马文才的胸口,聚起气向他压过去,为了吓住他,让他心有惧意,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留力。

马文才瞬间如坠冰窖!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柳意浓赶紧拉住他,被他手臂上的低温吓了一跳!他看马文才的脸都冻白了,连忙替他拍背,“忍忍啊,忍忍就好了!”

小青留下的印记一碰就散,瞬间就消散了。

秦青在心底数秒,“冻”了马文才十几秒才停下来,但马文才还是浑身发抖,一个劲的说冷。

她说:“扶他去太阳底下站站。”

柳意浓赶紧把他架到太阳底下,“晒晒就好了。”

马文才牙齿打战,都不敢往秦青那里看,小声问柳意浓:“你、你哪找出来的大师……”

柳意浓小声说:“真吧?”

马文才点头:“真。绝对是真的。”

柳意浓小声把秦青刚才说的给他说了,拍肩说:“以后,做个好人吧?”

跟他一样,马文才也怀疑白真真了,“真不是白真真搞的?”

柳意浓说:“秦小姐说不是。”意思很明白,既然她说不是,就算是,也不是。他说:“就算知道是,你还敢去招惹白真真吗?”

马文才狂摇头,“我哪儿还敢啊!我以后见她就躲!”

晒了有十分钟,马文才感觉身上渐渐暖了,“我以后一定天天晒太阳!我搬非洲去住!”刚才连身上的血液都冻住的感觉,在太阳底下渐渐温暖起来后,他就爱上太阳了。

柳意浓扶住他,“看来是没事了,接下来就是你修身养性了。我看你最好还是出去躲一躲,再来一回,估计秦小姐也不会帮你了。”

马文才连连点头,“我本来就想出去转转,改改运。对了,怎么谢秦小姐?”他们往秦青那边看,见秦青已经跟方域进车里吃午餐了。

“这谢礼不能轻。”马文才说。

柳意浓说:“你自己跟秦小姐说吧。”不过,他估计秦青不会收钱。

他估计错了。

秦青笑眯眯的对马文才说:“看你的诚意吧。”

马文才立刻转了两百万给秦青。

柳意浓在旁边站着,心道果然秦小姐是看人的,救他弟弟一分没要,救马文才就收钱。看来以后要做个好人!以后万一需要人帮忙时,才不会像马文才这样!

他开车送马文才回酒店时,马文才在车上还一个劲的说这点钱太便宜了,要是没秦小姐救他,他这辈子都没有花钱的机会了,这两百万花得真值!然后拿出手机,把秦青的手机存了,把白真真的删掉。

柳意浓交待道:“以后别再给人家打电话了。你看你就做一点坏事,报应马上就到!可见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马文才点头:“我以后肯定不做坏事了。不过你说,我觉得我这人挺好的啊,做坏事比我多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我这么倒霉?”

柳意浓说:“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照你这么说,都是投胎,你投个好胎,别人去哪里说理去?你就这么想,虽然做坏事的人多,早晚都有报应,但你的报应特别快,即时到账。”

马文才更不平了,想了半天,叹气:“那我真的太倒霉了……”

说干就干,马文才回酒店后继续休养,一周后腿就好了。他立刻买好机票,准备去非洲大草原上感受狂野激情,打电话给柳意浓炫耀:“听说还能掏钱打狮子!”

“修身养性!!!”柳意浓大声说,“记吃不记打!!怎么说的?”

马文才心中一抖,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马上修正这一旅行计划,“不打狮子了,我跟狮子合照,喂喂长颈鹿就回来。”

柳意浓:“对嘛,要做个好人。不要做坏事!”

马文才坐上飞机飞向草原,同机去非洲旅行的人还挺多,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是去公干的,两人碰巧坐在一起就聊了两句。

那个人叫易晃。

到下飞机时,易晃给了马文才一张名片,说:“马先生如果不嫌我冒昧,请听我一句劝,旅行回来后最好找个大师看一看,我观你气色,似乎之前被阴邪所侵。“

马文才虽然看起来有点傻二,但嘴是很严的,同坐一趟飞机还不至于让他跟人推心置腹,他收下名片,心里泛起嘀咕,笑着说:“多谢忠告。”下了飞机到了酒店,洗漱时照了照镜子,脸是白了点,上回让秦小姐驱邪后就有点白,不过晒晒太阳感觉已经好多了。

看来那个易晃也是有点门道的人当然也不排除看了他的脸色就来哄有钱傻子。马文才把名片收起来,电话却没存。他都认识秦小姐了,别的二流货色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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