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芊菁好不容易才理清楚男人和唐煜之间的关系,回过神时,她拉过掉落的床单遮住自己的身体。
唐烨见了忍不住调笑道:“啧!你身上有哪处是我没见过的。我刚刚在你麻药还没过劲时还给你擦过一遍身体,要不你以为你身上那股诊所里的药水味会那么干净。”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挑衅的意味,冷漠地问他:“把我的衣物还给我。”
他坐到她床边,她像受惊的小动物般裹着被子跳下了床,动作又大又惊险,唐烨想追上去又怕她摔着碰着,只能按下脚步,站在原地指着她命令道:“你给我站稳了,不准跑也不准跳!”
她以为她是兔子啊!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lǜ
肚子里的那个。
“还我衣物,我要离开这里。”她是抓住机会就讨价还价的主,和这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她浑身都难受,连汗毛都在打颤。
“你那身衣物全是消毒水的〖%中文网
M.35zww.恶臭,我叫人拿去洗了,稍后就送回来,你急的话,就这样走出去也可以,只要不怕警察给你开张妨碍风化的罚单你随意。”
唐烨这人从来不懂哄女人,对女人也没有那种耐心,但他还是有些了解古芊菁的,知dào
她这人死要面子也怕丢丑,他打赌她绝对不敢只裹个被子或者穿件酒店的睡衣就上大街。
古芊菁果然不会贸然冲出房门,但她会站在房间中离唐烨最远的距离,时刻警惕着她对面那只会扑人的“野兽”。
唐烨和她对视累了,他先找个舒服的位置让自己坐下来,然后才让她也放松些坐下,他说:“我们应该谈谈。”
“我没什么话要和你这种人谈。”她只想等来她的衣物,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家。
因为浑身每一根弦都绷紧了,她比平时容易累,这时也不禁找了个地方坐下,她不敢整个人坐到舒适的沙发里,只半边屁股依上了单人沙发的扶手,那种胆怯又拘谨的模样让唐烨冷笑出声。
“我是那种人?”唐烨反问,见古芊菁不搭腔他继xù
道:“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对吧?要不你也不会背着唐煜跑到那种不入流的小诊所去堕胎。”
“才不是!”古芊菁惊惶地又跳了起来。
那动作看得唐烨皱眉,也把他的耐性磨光,他大步走上前,根本不给古芊菁反应的时间,连人带被抓紧了抱起来,然后亲自将人压在床上。
她捶打他,他则吼道:“是不是想我再睡你几遍?想的话你再动一下试试。”
古芊菁吓得哪儿还敢动,就只会抓紧被子在他身下抖了。
唐烨没好气地把她拖到怀里抱紧,就那样和她躺在双人床上,“吓唬你只是想让你安静些,说实话,我看到你身上斑驳的伤痕,我没那个心情。”
古芊菁在内里轻哼了一声,她又不是白痴,她能感觉自己的后腰上抵着某个硬物,这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怎能不鄙视之。
她试着将自己的小屁股从他的恶棍边上移开。
但唐烨有着人所不及的敏感度,这是他在黑道上生存的本能,感觉到她在回避他的生理反应,他不仅又紧贴了上去,还低哑着声嗓为自己辩解道:“我说的是没心情,这个和男人身体的本能反应无关,所以,你千万不要乱动,男人有时候会让本能战胜理智。”
“你很会吓唬人。”古芊菁不得不承认,他有着让人颤栗的本事,就算他的话说得再怎么柔,她都觉得那是恐xià。
“谢谢你的赞美,这是我的生存之道。”他在她优美的耳廓上吹着气,欣赏着她敏感的耳朵时不时那可爱地一抖。“在黑道,让人怕你比让人爱你安全得多!”
待她忍不住瘙痒用手去挠耳朵时,他赫然抓住她的皓腕,惩罚般地吻着她,“我说了,不许动的。”冷酷的审判声,眼镜下细长冰冷的眼眸,都让她噤若寒蝉。
“我喜欢你胆颤心惊害pà
我的模样。”他扳过她有些僵硬的小脸,继xù
吻着,“如果你愿意老老实实地告sù
我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我可以考lǜ
停下动作认真听你的解释。”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被子里,覆盖上她胸前那对饱满,她惊慌失措地叫道:“我不知dào
是谁的孩子,我真的不知dào
,你停下来,不要碰我。”
唐烨停了手,却并没有移开,压住她,追问道:“你说清楚,你怎么可能不知dào?”
“我就是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孩子有一个月左右,其他的我不清楚。”她委屈极了,她也不想这样的,但事情就是奔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还一点儿不带刹车的迹象。
“这么说,你离开我后转过身就和唐煜上床了?”他的大掌倏然发力,疼得她蹙眉呻*吟,他愤nù
的表情好像是她出轨一样。
“痛!你放手!”他抓疼了她,扭身时挣脱被单,她胸前的伤痕又露了出来。
他看到后心惊,这才松了手。
古芊菁拿被子遮住丑陋的伤痕,恨恨地盯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唐煜不计较我失了清白,他爱我,宠我,依然决心娶我,我也爱他、感激他的宽容,他是我丈夫,我和他上床天经地义!”
“他既然爱你,那你身上的伤痕,又是怎么回事?”唐烨的怒气未消,爱一个人会这么变态?
“是你这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和唐煜,唐煜脑子里有颗瘤,受刺激过深就会失去控zhì
,我和唐煜结婚那晚他收到你寄来的包裹,喝得酩酊大醉,他是弄伤了我,可我不怪他,我只恨你,因为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这个自私又心胸狭隘的无耻之徒。”
“唐煜知dào
我怀了孕,他也清楚这个孩子可能不是他的,可他宁愿自己忍气吞声也要我留下孩子,我不要他受这种委屈,所以自作主张要去拿掉孩子。我说完了,你最好放我走,你要是再敢对我用强,我死都不会从你。”
他很惊讶,那张小嘴竟能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她不该是胆小又怯弱的吗?
正好古芊菁的衣物被洗好送了回来,唐烨还给了她,她动作迅速地穿好衣物,欲夺门而出。
她都已经打开大门,房门却又被唐烨重重按了回去。
“你到底还想怎样?你想知dào
的我都告sù
你了,你的报复难道还不够吗?”她愤nù
地朝他大吼。
“当然不够!”男人的声嗓阴沉、狠鸷,“要想安稳地活在这个世界,要么好好对待别人,要么彻底摧毁他们,从没有人对我好过,所以我只能选择彻底地摧毁。你懂什么是彻底吗?如果只给他们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伤害,他们会因此报复你,只有那种让他们无能为力的摧毁才能扼制他们的报复心,所以,要伤害一个人,必须要彻彻底底地摧毁他。”
古芊菁眼里的男人可怖得好像地狱里的恶鬼,她颤抖着又打了他一记耳光:“唐煜从没有伤害过你,而且,他是你同宗同源的兄弟,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有人性的话就不会睡了他的女人。”唐烨邪肆地拥住古芊菁,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恣意狂妄地吻着她。
古芊菁觉得箍住她的是钢筋铁骨,他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疯狂的侵略和掠夺,直到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道瘫软在他怀里,他才放过她。
他的唇压在她耳际:“你记住了,我叫唐烨,留着你肚子里的孩子,那毕竟是唐家的种,你没对不起唐家。”
说完,唐烨松开了她,没了支撑,古芊菁软软滑坐在地毯上。
她听到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动静,再回头时,那个恶劣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