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下去,柳羲禾痛的全身止不住的发抖,紧紧的咬着牙关,再次将身子挺的笔直。
每当她挺不住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子凛的面容,想到她若有一日,能与他在一起,这打在身上的鞭子也就不怎么疼了。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柳羲禾再也感觉不到疼痛,这一瞬间,好像还听到父亲最后与她说,同意了这门亲事。
“小姐?小姐?”
意识渐渐回拢,身上的疼痛也如潮水一般清晰的传来,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双红肿的像是兔子一般的眼睛,声音有气无力:“小荷……”
原来,父亲没有答应他们的亲事。
眼中不禁闪过浓浓的失望。
小荷愧疚的跪在柳羲禾身前,抽抽搭搭的哭着:“小姐,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你,都怪奴婢没用……”
“哪里的话……”柳羲禾艰难的向小荷伸出手,小荷连忙将脸凑了过去。冰凉的手掌贴在温热的脸上,抚去她的眼泪:“这不怪你。”
小荷看着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柳羲禾,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啪嗒啪嗒直掉:“小姐你痛不痛,我这就想办法求求老爷,找个大夫过来。”
柳羲禾眼神一暗,手臂放了下来:“不用了,”看着私下里陌生的一切:“这是哪里?”
小荷吸了吸鼻子:“是柴房。”
怕小姐难过,小荷接着说道:“小姐放心,老爷怎么会舍得小姐受苦,明日就肯定会放小姐出去的。”
柳羲禾自嘲的一笑:“能不能出去,又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
小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小姐,只说:“小姐先睡一会儿吧。”
看着小姐身上的鞭伤,小荷手足无措。睡着了就好了,睡着了,就不疼了。
原本,柳羲禾以为她会被关上一些时日,却没想到,真被小荷说中了。第二日便被接了出去。
对此,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大夫来过,给柳羲禾看了伤,又喝下了小荷熬得药,脸色也好了一些。
晚间。
门扉响起,想着是小荷去而复返,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来人走到近前,柳羲禾低低开口:“娘……”
“嗯,”妇人红了眼眶,坐在床边。一双眼睛也红肿非常,显然昨个儿夜里,一夜没睡。想到此,她心里很是愧疚。
“娘就是来看看你。”
“谢谢娘。”柳羲禾歉意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我爹他……”
妇人笑笑:“没事,你爹从小到大,宠爱你如珠如宝,怎么会舍得把你关起来数日。等过几日,他气消了,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说着拿起柳羲禾的手,放在自己手掌心里:“父女俩,不能因此生分了。”
柳羲禾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连连点点:“都怪我不懂事。”
母女俩一时间哭成了泪人,妇人小心翼翼的说道:“但你要答应我们一件事。”
柳羲禾正要开口,却被妇人打断:“羲禾,不要再伤我们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