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朕...”
一只手抚上我的脖颈,沿着脊背滑到腰际。一个臂弯将我揽于怀中,小腹贴上他的温度。他的手捧起我的腰肢,我闭着眼,等待着最深处的来客。
我的体内放佛有一个水囊,想将它捅破,想让水囊中最温热的液体灌溉全身。
他的胯摩擦着我的大腿内侧,每次发声都感受到喉结的酥麻。
“啊...是朕...”
“干啥?”
然后我他妈就醒了。
醒了以后我大气都不敢出,就看到床边的是朕那张纯良又无辜的脸。
然而我却一脸沧桑。
他问我,你咋的啦。
我说,没咋。
昨晚从月球飚完车,我们直接回了他尼布罗萨的家。两人困倦不堪,衣服都顾不得脱,扯起被子倒头就睡。
现在应该是北京时间第二天,上午也不知道几点钟,我睡醒了。
他姿势不变,侧卧着看我,“你不会做春梦了吧...”
被识破的我,选择死亡,“是的。”
他死么咔嗤眼,“难道你梦见我了?”
我正气凛然,“你想打架吗?”
“......”
“......”
之后是四目相对,短暂的沉默。
是朕面无表情起身下床,“时间不早了,要吃午饭了。”
“哦...”
“我先去洗个澡。”说着他就打着哈欠推门出去了。
我在床上做着翻身运动,随意一瞥,看见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尼布罗萨虽说没有连接地球的wifi,但是有尼布罗萨局域网。当初和是朕启程的时候,我们啥行李没有,唯独叫他带上笔记本,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下时间。
我坐在书桌前,晃动鼠标,无所事事地翻着他的电脑。
他的桌面壁纸是那种设定成每隔一分钟换一张图片的,我仰在椅子上盯着看,发现大部分都是动漫壁纸,不过偶尔会突兀地出现一两张我们七班聚会的照片。
我查看了下设置,发现果然如我所料。
我班班群前段时间上传了很多聚会或是春游的照片,是朕估计比较懒,一股脑都下载到一个图片包里,也没有整理。
而他的桌面就被设定成这个图片包,难怪会突然弹出一两张我的大脸在屏幕上。
我滑动鼠标,浏览着他的图片文件夹。我们班那些照片尽数被他下载下来,不由得心里一暖。
自从我得知他不是普通人类后,他哪怕一点具有人情味的举动都能让我暖心。虽然我同桌看上去对同学们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其实心底里是珍藏着这三年的同窗情谊的。就像他说的,他也只有十八岁。
翻着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大脑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对哦,十八岁的少年哦!朕哥的小黄片到底藏在了哪个盘里?!
我深感自己的不可救药,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来一发了。
自从遇上了那坑爹的李明事件,我的日子几乎每一天都可以被拎出来说说,没有一天消停过!
怪事缠身,我根本无心排解青春期性压抑,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没头没脑地做起了春梦。
而且还是他妈跟是朕!
“上次打飞机是什么时候来着?”这么说着,我拉下裤链。
卧槽,我手一抖。
士冥你在什么?这他妈是在你同桌的卧室!
不过这么一想...突然就更刺激了呢。
感觉来了,我就抱起了侥幸心理。首先,是朕是泡澡时间预计很长,其次在下今儿个感觉到位因此短时间内就可搞定。我左手边四十五度角斜向上就是纸巾,右侧桌台第二层还有室内清香剂,提上裤子后第一时间打开窗子,对,全套时间预测十分零三十四秒,他绝对发现不了。
在心底里盘算好,我放宽了心开始专心致志地打飞机。是朕的小黄片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我索性把鼠标一丢,不找了。
我确实压抑了太久,敏感得不得了。不出一分钟我就觉得双腿酸软,腰也挺不起来了。热气从我的小腹一直涌到胸口,徘徊不去。一丝痒意缠绕上我的喉咙,我不禁呻吟了一声,仿佛能散出那一切理智伦理的束缚,让自己全心地溺水在潮涌般的恣意中。
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槽...
好爽啊卧...
喀拉。
门开了。
我就像被拔了电源一般,整个人都断路了。
是朕趿拉着拖鞋,“*,李司你怎么把我沐浴露放卧室里了...”
客厅传来李司的声音,“我收拾房间的时候把沐浴露和护肤乳搞混了,放在你的床头柜上,靠窗那侧。”
我背对着是朕,听着他一点点靠近我,越过我,走到床头柜上拿起沐浴露,然后转身,他抬头,和我对视。
由于我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切换进了暂停模式,所以此刻,是朕眼前的就是一尊古希腊雕像。这具雕像力求以静态的姿势表达其呼之欲出的动态美,呆滞茫然的眉目完美地印刻出对美好世界的向往戛然而止的错愕。他褪去的裤子松垮地挂在胯上,修长的双腿呈现了两个九十度的直角,上半身慵懒地斜倚着靠椅,手间半掩着那半勃半不勃的巴比伦。
是朕看看我,又看看书桌。
我跟随他的视线,也用余光扫了一眼桌面。
很想死。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桌面图片切换出一张是朕趴在桌上睡觉被同学偷拍的照片啊!!
那岂不是就像是我对着他照片撸啊!这是个误会啊误会啊朕哥!
是朕不愧是有138亿年记忆锤炼过的心理素质,他平静自若,呼吸均匀,连眨眼的频率都一如平常,未有半点异色。
他向我走来,将手中的沐浴露放在桌上。
我已放弃了任何思考和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站在我身前,非常近。
他刚洗了一半的澡,身上只松垮地披一件浴衣,腰带在腰间随意地系着。
我坐在椅子上,他站着,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僵硬地梗着脖子,看着他紧致有型的小腹随着呼吸一挺一收。
他摸上我的下巴,指腹勾勒着我的颈线,又在锁骨处转弯,停在了左肩上。
我这会儿本就敏感,他这样居高临下地靠近我,让我的小腹一收,手心间的那物也跟着一股。
突然,他单膝跪在我的椅子上,带轮的椅子猛地向后滑去,撞在了墙上。我心里咯噔一声,他俯下身压过来,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又羞于发出声音,只能张开嘴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我那口气喷在了他的脸侧,他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看我的眸子很沉。
呼吸间,他的脸渐渐贴近,我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想做出反应。事实上,那一刻我是享受的,享受着他浑身的气压像一床厚重的棉被蒙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视野里那个黑发的脸庞越来越大,最后视线已经承载不下。他靠近了我,却也偏移了方向。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
最后,他越过我的耳侧,伸出左手去拉我身后右下方的那个抽屉。
是的!他之所以走过来,单膝跪在椅子上,右手搭上我的左肩,俯下身,越过我的脸侧,是因为他要去开书桌右下方的那个抽屉啊!!!
他发梢滴落下的水珠顺着衣领滑到我的胸口,浇灭了我一切的幻想。
他娴熟地转动钥匙拉开了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体。
自始至终,他都一言未发,平静而淡定。
他拉起我的手,把那个长方体放在了我的手心上。
然后他就悠悠荡荡地拿起沐浴露,哼着歌,接着洗澡去了,还帮我关上了门。
我捧着那个黑色的长方体。1t的硬盘,沉甸甸的。
悲哀,我替你感到悲哀士冥同志。
不就是在最好的兄弟的房间,用着最好兄弟的纸巾解决下正常的生理问题嘛!你看!你最好的兄弟还把他镇宅的学习资料借给你了,1t的硬盘啊,沉甸甸的兄弟情。
大约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我对士冥同志刚才的‘想入非非,不切实基’进行了强烈谴责,又对是朕同志的‘刚直不阿,慷慨解囊’予以了正面肯定。
多大点事儿啊!人家是朕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这么想着,好吧,我竟然有点失落。
有些愤懑地扯过硬盘,粗鲁地插/进usb。
我已经卸了那份*,只是单纯地想看看朕哥存货的质量,顺便看看他平时都什么口味。
硬盘扫完毒,屏幕切进文件夹界面。
“噗。”我眉梢一挑,笑喷了。
我同桌简单粗暴,硬盘里赫然两个大字“黄片”,丝毫不加掩饰。
盯着那两个字,我连点开的想法都没有了。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硬盘里的其他文件夹。
双击,关闭,双击,关闭。
无聊。
正当我想要拔出硬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显眼的名字——to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