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
叶家内部,传出一声暴怒的咆哮。
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叶家大门下,正是状若癫狂的叶缺。
就在刚刚,叶长鸣告诉叶缺,秦长生从上界回来,并且踏入了准帝之境,想让叶缺出去躲一躲。
但叶缺岂是那种遇事不决就龟缩起来的人。
尤其敌人还是曾经在他脚下颤抖的蝼蚁。
现在蝼蚁爬到了他的头上,这让他更加忍受不了。
所以,在听到秦长生的话后,他不顾长老们的阻拦,直接冲了出来,想要找秦长生决一死战。
刚到门口,叶缺就立刻顿步。
因为他从秦长生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那是一种来自神魂的颤抖。
这一刻,他面前的人仿佛变成了洪荒猛兽,而他则是洪荒猛兽脚下颤抖的蝼蚁。
“你……”
叶缺崩溃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蝼蚁,变成了让他都生不起一丝拔剑而上的巨人。
秦长生面带几分戏谑的望着叶缺。
“终于敢出来了?”
“怎么才至圣后期?”
“这么多年不见,你都修到狗身上了吗?”
叶缺握着剑柄,浑身颤抖。
他咬着牙,一脸愤懑的嘶吼道:“秦长生,你不要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
话还没说完,秦长生就皱了皱眉,屈指弹出一道纯阳剑气,直接灭杀了叶缺。
“你觉得我会给你成长的机会吗?”
秦长生嗤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毕竟解决叶缺,是他回来的主要目的。
还有就是,完成当年对广寒宫宫主凌无澜的承诺。
可他刚腾空而起,叶家内部传出悲痛的嘶喊。
“缺儿!”
叶长鸣抱着叶缺的尸体悲痛欲绝。
他愤怒的盯着秦长生,咬牙切齿的挤出四个字。
“我要你死!”
叶长鸣瞬间暴起,帝境中期的修为完全展开。
秦长生平静的望着对方。
这个曾经让他高攀不起的叶家家主。
帝境强者。
此刻在他眼前,却脆弱得像一只蝼蚁。
秦长生的心境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拔出贪狼剑,甩手一式平平无奇的剑招,叶长鸣瞬间枭首。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秦长生转身回到云台上。
身旁的澹台飞云问道:“不灭族?”
“没必要。”
秦长生长长的叹了口气,神色怅然若失。
“回来又不只是为了杀人,我还有其他事情呢。”
他带着澹台飞云,直接来到了广寒宫。
悬空岛上,他翻出好久没用的广寒宫令牌,畅通无阻地走进这座女儿国内。
澹台飞云越走,表情愈发古怪。
她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只招收女修的宗门。
一般这种宗门,基本上是男人的禁地。
秦师弟怎么会有这宗门的令牌,而且广寒宫内的修士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有认识秦长生的路上还热情的打招呼。
澹台飞云的眼神越来越玩味。
秦长生觉得背后有些刺痛,回头看到澹台飞云的表情,怎能不知道这事让她误会了。
他表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因为一些事情,救了一些女修士,然后得到了这宗门的认可,给了特权。”
“只有你一个男子有特权吗?”
澹台飞云语气幽幽。
秦长生表情微滞,摇头说道:“怎么可能,我离开了快十年时间,说不定凌宫主给了其他人特权呢。”
“也就是说,在你去上界之前,这个特权就只有你一人所有了?”
“……”
秦长生无言以对。
毕竟这是事实,他也不知道怎么狡辩……不,解释。
“秦师弟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澹台飞云的神色愈发平静,她挺了挺胸膛,让自己显得更加端庄淑娴。
秦长生抓狂了。
他想解释,但无从下口,只能放弃。
爱咋咋的吧!
秦长生来到广寒宫的主殿。
毫不犹豫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云台上的凌无澜。
凌无澜看到秦长生后,眼中闪过一道喜色,但又见其身后气质高贵的澹台飞云,她内心升起危险预警。
是对手!
澹台飞云同样警惕的望着凌无澜。
这个女人不简单!
居然生得比我还美几分。
她不会跟秦师弟有关系吧?
两个女人目光交触,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秦长生耸了耸鼻子,一脸疑惑。
广寒宫主殿,怎么会有火药?
可能是新研发的阵法吧!
“凌宫主,好久不见。”
秦长生笑着挥了挥手。
凌无澜淡淡一笑。
面纱下的朱唇轻启:“秦公子好久不见,看来神界一趟,秦公子获益匪浅。”
说着,凌无澜还饶有兴致的看了眼澹台飞云。
秦长生没听出话里之话,微微一笑:“还不错,素心她们还在吗?”
“在地,我已经派人去了。”
凌无澜伸出葱白玉指,对着虚空一点。
不一会,一抹红色倩影出现在主殿门前。
秦长生定睛一看,当初的那个小萝莉,居然长大了。
而且她的修为也达到了准帝之境。
看来这段时间在广寒宫的待遇很不错。
“汪!”
“秦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狗爷还以为你在神界赖着不走了呢。”
土黄色的身影从轩辕素心的脚下冲出。
癞皮大黄狗吐着舌头,跑到秦长生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不错不错,看来没浪费神界的资源。”
旋即它注意到了秦长生背后的澹台飞云,目露诧异。
“看不出来啊小子,在神界呆了几年,你居然勾搭了一个这么好看的道侣回来,有狗爷当面的风范了!”
癞皮大黄狗一脸得意地仰着头。
殊不知,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个女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它的身上。
冷漠、赞赏、威胁。
三道目光交汇,癞皮大黄狗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癞皮大黄狗嘟囔了一句,然后扭着屁股离开了主殿。
接下来,三女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长生的身上。
秦长生只觉得脊背发凉,汗毛倒竖,隐隐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秦长生表情尴尬地笑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