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然找他洗钱的事情康陈风不敢耽误,等程浩然一走,他就立刻向谢宇轩汇报了。
谢宇轩亦很吃惊:“十个亿?百分之十的佣金?”
“是的,BOSS。”康陈风就知道自家BOSS会是这个反应。
谢宇轩沉默了一瞬,才道:“看来你调查到的那些事不假,程浩然这些年在各个国家辗转,果然做了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康陈风就把程浩然说的制造假咖啡的事情跟谢宇轩说了一番。
谢宇轩轻笑:“造假么,倒是一个好买卖。”
不要以为造假只是小生意,他接触过的客户中,有好几个都是造假大户,古董造假,货币造假,以造假白手起家的人不在少数。
“BOSS,您说程浩然这些年做的事情,他的家人知道吗?”康陈风不免好奇。
“你觉得呢?”谢宇轩反问。
康陈风道:“我觉得八成是知道的,还极有可能利用自家公司洗过钱。”
谢宇轩嗯了声,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wind私底下经营什么买卖的。”康陈风在这一点上非常谨慎,这两年他们已经不接新客户的生意了,合作的还是以前的老客户。他知道BOSS有心收手,所以正在慢慢斩断这些生意。
谢宇轩同样好奇,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舍得花钱,就没有查不到的消息。
“陈风,这趣÷阁生意我们接了。”沉默了半响后,康陈风听到了谢宇轩的决定。
康陈风非常意外:“BOSS,您不是打算收手了吗?等我把手上的几趣÷阁生意收尾之后,我们以后就不做了,再过几年你就能光明正大以wind董事长的身份露面了。”
他以为谢宇轩肯定不会接,但没想到结果大出所料。
谢宇轩平静地道:“生意可以接,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康陈风下意识的问道。
“让他离开贺思怡,以后不要再纠缠她。”谢宇轩道。
康陈风大惊:“这个条件太莫名其妙了,会让程浩然起疑。”
“那就想办法不要让他起疑。”谢宇轩言简意赅。
康陈风:……
BOSS,你什么时候这么昏庸了,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BOSS,你是不是多虑了?贺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被纨绔子弟纠缠了,以前她都没有看上那些人,这次也不会看上程浩然的吧。”康陈风感觉自己还可以抢救一波。
谢宇轩闭了闭眼:“程浩然不一样。”
康陈风心想的确是不一样,是一个会赚黑钱的纨绔,可那也是纨绔啊。
“BOSS,你不再考虑考虑了,最多三个月,我就能把手里现在的几桩生意做完了。”康陈风再三规劝。
谢宇轩道:“这是最后一趣÷阁生意。”
康陈风叹气:“好吧,那我准备准备。”
要把“离开贺思怡”这么莫名其妙的条件变成理所当然,可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呢。
“辛苦了。”
听到谢宇轩对自己说这三个字,康陈风忙摇头:“BOSS,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些年康陈风跟着谢宇轩做事,成立了wind,从来没有后悔过,可以说没有谢宇轩,就没有他康陈风,他的命都是谢宇轩给的,就算为谢宇轩豁出这条命,他也愿意。
……
一晃又过了三天,这三天康陈风都没有联系程浩然,程浩然也不着急,十分有耐心,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一点也不像来执行任务的,好似拿着公费来旅游的,把巴克他们羡慕死了。
贺思怡也回学校上课了,她在别墅里窝了几天,初稿都画好了,今天特意带着初稿来给谢宇轩看,只是还没走到教师办公楼,就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贺思怡先是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定神一看才看清楚拦住她的人是谁。
阮名姝?
贺思怡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阮名姝了,差点都没有认出来她,这还是以前那个光鲜亮丽,去哪儿都是一身名牌,左拥右护的千金大小姐吗?
此刻的阮名姝穿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衣服,衣服还皱巴巴的,好像好几天没有换了。头发也有些零散,脸上不带任何妆容,面色蜡黄,眼睛凹陷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阮名姝?”贺思怡有点不确定,这是阮名姝还是阮名姝的妈妈啊。
阮名姝恨恨的瞪着贺思怡:“贺思怡,看到我落魄成这样,你是不是满意了?你怎么能如此恶毒,你害我家破产不说,还找人给我注射毒品,让我染上毒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贺思怡:……
贺思怡有点懵。
阮名姝家破产了?
阮名姝还染上毒瘾了?
突然好想大笑三声,赞一声天道好轮回,阮名姝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贺思怡忍着笑,没有把幸灾乐祸表现的那么明显,也懒得搭理她这只疯狗,绕开她就打算离开。
但阮名姝哪里会轻易放贺思怡走,她已经在学校徘徊好几天了,就等着堵贺思怡呢。
“站住。”阮名姝再次拦住了贺思怡:“你把我害成这样就想轻易走了。”
贺思怡笑了,抱着胳膊往后退了一步,眼梢一挑:“阮名姝,我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会恶人先告状的人。你为什么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原因需要我帮你在学校大肆宣扬吗?害人不成自食恶果,这叫报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是没有先害我,你会变成这样?”
阮名姝像被人踩了尾巴,愤怒的跳了起来:“住口!你得意什么,你先是靠身体得到了谢教授的硕士名额,后又靠身体从我身边抢走程浩然。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凭什么还能活的这么好,我当初就该直接找几个男人轮了你,再刮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靠这张脸这具身体哄骗男人。”
这种话贺思怡听多了,阮名姝也不是第一次说,贺思怡都不屑痛打落水狗,显得自己没品,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让开。”
阮名姝见她还是一副清高的模样,恨不得撕碎了她的脸:“贺思怡,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毁容的滋味。”
说着她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瓶子,打开就要朝贺思怡泼过去。
贺思怡下意识的要往一旁躲,只是还没等她躲开,阮名姝身后就出现了一只手,及时的扣住了她的手腕,令她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