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听到对面这一番强硬的回答,竟被噎的一时无言以对,站在原地转了一大圈,之后才重又回到之前的位置站定,指着近在眼前的这名俊秀女子冷笑说道:
“哼哼,别看你岁数不大,口气倒不小,你说什么?我管了不该管的事?惹了不该惹的人?那我要是管了也惹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话一出口,阿布就后悔了,后悔自己被眼前这个貌似柔弱的女子给气晕了,果然,对面梁青的回答再一次的让阿布下不来台。
“你真是很健忘,刚刚过去的这两天,发生在你身边的事,你就那么轻易地忘记了?”
话语中已不见了强硬,但却充满了嘲讽。
“你……!”
阿布再一次的语塞。
“你不要太嚣张了,别忘了,你们现在的生死是在我的手心里掌控着,只要我稍微动动指头,你们几个就休想活命。”
被梁青气的脸色铁青的阿布狂躁的叫喊道。
“哼哼,我相信你说的,但我也要请你相信,在我们几个倒地之前,你会先我们之前成为一具尸体倒在地上,你信不信?你敢不敢打这个赌?”
阿布真的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占有绝对优势,可从对方的语气里,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自己已经是危在旦夕了,这是这两天来第二次有人与自己打赌,并且都是以命为赌注,上一次是站在地雷上的肯特和自己打赌,肯特赢了,这一次是一个站在众多枪口之下的一个女子和自己打赌,貌似对方和肯特的处境一样,都是处在危险关头,难道这一次……
想到此,阿布不由得左右环顾,四下里望了一眼。
“你别看了,你不会找出来什么,不过事到如今,我倒可以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远日无冤,近日之仇也是你们率先挑起的,让开一条通道让我们离去是你目前的一个选择之一,对你也是相对体面的一个选择,希望你认真考虑。”
阿布被对方这明显带有与年龄及性别不相符的威胁口吻给震慑住了,离着阿布稍近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阿布那饱经沧桑的黝黑面庞,上面的肌肉在剧烈地跳动着。
“那我要是不识时务那?”
阿布咬着牙从喉咙里说出这句话,此时的阿布已经是面露杀机。
可让阿布郁闷的是,对面的这个持枪女子依旧是面色从容,不仅没有被阿布这种暗带杀机的恐吓所吓倒,言语中更是充满了对他们这些人的不屑与蔑视。
“我只是给你一个提议,无法替你做出决断,如何抉择在你自己,如果你一意孤行一定要与我们几个为难,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结果,我不敢保证我们几个都能活着走出你的包围,但我们的倒下也意味着你们这些人的覆灭,你没听错,是彻底的被毁灭,并且至少有一点我绝对可以向你保证,第一个倒下的不是我们这几个人中的一个,而是你!”
梁青杏眼圆瞪,犀利的目光直刺十几步开外的阿布,伸手指向对方的面门,这种威吓让一贯狠辣的阿布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梁青这样一番讲说,不仅让阿布和他身边其他的那些人觉得匪夷所思,不知对面这个年轻女子如此磅礴的底气从何而来,也让站在梁青身后的翟明义、秦汉几人心中疑惑,不知梁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梁青是不是故意的虚张声势借以寻找脱身机会,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个人包括受伤的亦非都早已做好决死一战的准备,单等梁青的一声指令。
阿布愣了半天,他盯着眼前的这名俊美女子,心底在揣摩对方的言语深意,良久,阿布再一次的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你说什么?你说会让我们这些人彻底毁灭?我没有听错,这话确是出自你口,但我不明白,口出如此狂言,你的底气何来?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能让你如此的嚣张、狂妄。”
梁青的嘴角再次的翘起,冷笑一声说道:
“你不相信?那好,那我就让你看看,那里就是我的资本。”
梁青说着,再次抬手,指向阿布及这一干众人背后的那片山坡,刚才山顶泛起的那一丝涟漪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股剧烈升腾的烟尘,由远及近翻滚直下。
这里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注视着对面的敌人,倾听着阵前二人的唇枪舌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个范围之外的会发生什么状况,及至听到梁青所言,不明就里的这些人都不自觉的回头张望,包括阿布以及翟明义这几个人也跟着一起扭头观望,这时,不仅他们可以看到,耳中也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那是一队疾驶的车队,裹狭着震耳的轰鸣之声,由远处的山坡席卷而来。
所有人都惊讶地注视着这支疾驶的车队,任谁也没有想到,刚才站立当场面对一群虎狼之兵从容应对、稳如泰山的那个年轻女子,此时却突然发难,只见梁青身形急闪快速冲向不远处的阿布,等到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时候,梁青已近在阿布的面前。
正在回头张望的阿布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慌忙之间赶紧回头,这一下正和梁青来了一个面对面,还没等他做出躲避的动作,梁青的腿就到了。
只见梁青身形一伏,狠命一脚直踢阿布的两只脚踝,阿布尽管紧急躲避,但这一下还是踢中支撑阿布站立的两条腿上,身高体壮的阿布顿时失去平衡,身体一个踉跄,匆忙间阿布极力想稳住自己的身形,但梁青的身手极快,还没等阿布站稳身形,梁青的另一只腿就到了,这一下狠狠地踹在了阿布的小腹上,也不知梁青的这一腿有多大的力量,竟将身材高大的阿布踹的平着就飞了出去。
跌落在地的阿布刚一翻身还没等他爬起身来,一支冰冷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耳根处,这一下阿布彻底明白了,对方之前所说的第一个倒地的是他阿布这句话,并不是虚张声势。
所有人都被这眨眼间的巨变惊呆了,一些人听到动静再转回头来查看的时候,就只看到倒在地上的阿布头被一支m16死死地顶压在地上,甚至连一直全神贯注关注眼前局势的托尼、肖恩这两个人,都没看清阿布到底是怎么倒地的。
当托尼从阿布那里得到消息,知道了费萨尔这些人已经都被护送到了安全地带之后,托尼最后的一点希望彻底的破灭了,他和肖恩之所以还没离开这里,一是觉得就此离开不大仁义,再有一个更加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弄清楚来的这支特战队到底是不是那个东方大国派遣出来的,这也是他和后方的丹尼、肯特商议之后的一个共同想法,他们想面对面的确认对方的身份,因为这些人在不远的将来,很可能就是他们强有力的对手。
“所有人都听着,如果有谁胆敢乱动,我就将他的头打爆。”
依旧是那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没有温柔却充满了恐吓。
反应较快的是翟明义,他见梁青虽一招得手,却也让梁青自己完全处于对面这些土匪的射击范围之内,来不及多想,翟明义几步就窜到梁青的身边,伸手抓住阿布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使劲就将阿布拎了起来,手中的冲锋枪直顶阿布的后脑海。
阿布这些年来一直以绑架、勒索为生,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成为别人手里的人质。
远处的车队此时已近在眼前,本来是一长溜的车队,跑在最前面的三辆车此时却突然散开,两辆车左右疾驶冲上了山路两边的半山坡,另有一辆直抵这帮匪徒的近前,待车辆带起的尘土飘散,众人只见到三辆车顶架着车载重机枪的武装越野车停在了他们的外围,看到率先从车上跳下来的人的身影的时候,梁青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来的正是乐子。
和穆萨那些人刚一分开,乐子就开始拨打梁青的电话,可微弱的信号让乐子拨打了数次都没能接通,在他们的车队驶上一个丘陵山顶的时候,这才总算接通了梁青的电话,但没等说话就又断线了,这一断乐子就再也无法联系上梁青他们了,
好在撤离之前梁青就将行走的路线及汇合的地点都在地图上做出了标注,昨天的通话让乐子知道梁青他们已经暂时脱离的包围驶上了汇合的路线,从通话的那个位置算起到现在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这是一段曲折绵长的路途,乐子只能心里估算着梁青几人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最有可能抵达的位置,祈祷这期间他们那里别再出什么其他状况。
“恩瓦尔,我们前面将要遇到的的那几个村落和你们部族有交往吗?我们能不能借道通行,我不想因为他们再生出些什么麻烦。”
与穆萨那些人分开之后已经走出一大段距离了,乐子从向导那里得知,前面不远就将遇上一个有武装人员据守的小部落,而假如自己的这些人在这里和这里的小股武装有所纠缠,那势必会更加耽误与梁青他们的会和时间,乐子心里起急,他知道,现在的每一分钟都寄托着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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