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雪,冷风如刀安静下来的战场上显得肃杀无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发出“咴咴”地嘶鸣,折断地刀枪到处可见,血腥味不时冲入鼻子,让人胃里阵阵发酸。
马加喏这一战,从战斗开始到追击结束,整整打了两天近百万的士兵在这块不大的地方展开亡命厮杀战斗终于结束之后,爪哇联军方面阵亡二十万人,被俘投降二十五万,整个爪哇的军事力量被全部瓦解就连爪哇王的女婿土罕必者耶如果不是仗着地形熟悉逃跑的快。只怕也早就成为了刀下之鬼!
但南征盟军这方的损失也是惨重的,其中安南等国方面死二十三万人就连最精锐的汉军,在这一仗结束之后,也只有三千多人幸存这些忠勇铁血的汉军南征士兵,自从离开了自己的祖国之后。
那些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安南等国的士兵,被战场上的血腥彻底激发心里最原始的兽性,他们开始有组织地屠杀俘虏。只一天的时间,二十五万俘虏就被杀了整整四万多人。目睹这一切的张世杰,急忙跑到陶亮身边,要求制止这种行为,但陶亮却伸了个懒腰,居然跑回了大营之中倒头大睡,直把张世杰气得目瞪口呆。
在汉人大将的默许下,那些疯狂地安南士兵。将最后一丝理智也抛到了脑后毫无节制地屠杀起这些俘虏来,其疯狂程度让泰可泰国王看得心惊肉跳,庆幸自己投降的早,不然也只会落到爪哇人一样的下场!
七天的屠杀让爪哇二十五万降卒死亡人数超过了二十万之众。最后空气中浓郁地血腥味让汉军士兵闻起来觉得恶心无比,陶亮这才制止了屠俘的行为。
随后,泉州方面王竞尧的书信也来了,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项羽”
陶亮沉思了很久才明白元帅信中这两个字地意思他笑了一下,没有把这封信给任何人看而是付为了一堆灰烬。有的时候,责任和骂名是需yào
自己这些部下来承担的……
几乎是孤身跑回爪哇国都勃良安的土罕必者耶带来联军兵败的消息,让爪哇王锡斯兰惊得当时就昏了过去等他悠悠醒来之后,残暴的锡斯兰当时就抽了土罕必者耶十几皮鞭,然后声嘶力竭地命令他组织军队,负责勃良安地保卫战。
当土罕必者耶告sù
锡斯兰,敌军声势浩大,爪哇已无可战之兵的时候,却又遭到了锡斯兰无情地辱骂和责打锡斯兰明确地告知土罕必者耶就算勃良安全城俱毁他也绝不向卑鄙的汉人投降!
赶走了女婿的锡斯兰,命令在勃良安严密封锁自己大军战败的消息,颠倒黑白的说马加喏之战自己大胜,歼灭敌人十余万人云云又说敌人派出了一支上万人的部队偷袭勃良安。自己已经命令大军回师救援,胜利必然站在爪哇这一方等等之类的鬼话。
然后,仿佛知dào
大祸临头的锡斯兰在勃良安大肆抓捕十五岁以上地少女,送到王宫之中供自己夜夜淫乐最后,象是为了惩罚战败的土罕必者耶一样,他竟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阿黛丝叫进了宫中,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先是强行奸淫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接着又叫来亲信大臣供他们奸淫,一连折磨了阿黛丝三天这才放她回去。
而还在忠心耿耿执行着勃良安保卫任务的土罕必者耶。当然不知dào
城里发生的这一切,他勉强拼凑起一支五万人的军队,硬着头皮出城,企图做最后的顽抗!
当亲自带着前锋部队就快到达勃良安的陶亮,看到爪哇军队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激发起旺盛斗志的汉军将士挥了挥手中之枪,拍了下胯下战马,那战马腾空跃起,向敌军方向冲了过去。
无论从本阵还是敌阵那边看去,白色战马的姿态是那样的完美,前腿弯曲,后腿伸得笔直,仿佛要一直冲上青天南征大军主将陶亮银色的盔甲银色地长枪,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夺目地光芒,似乎是骑着一匹白龙地战神一般,这个形象永远地烙在了汉军士兵地记忆之中。
“征服爪哇,前进!”陈中建大吼一声,闪电一样地冲了出去。
“征服爪哇,前进!”所有的士兵都跟随着两位将军一起向敌人发起了最后地冲锋,还有什么能比主将带头冲锋更能激起战士们地战斗热情的呢?
对于爪哇军队,尤其是土罕必者耶来说,心里很清楚这是保卫国都的最后一战,所以绝不能败在土罕必者耶临阵脱逃者死的严令下爪哇军的抵抗非常顽强。
阳光下血肉横飞,被砍下的断肢打着旋在空中飞舞了一会才落到地上,分不清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地肢体被阳光炙烤地干渴的大地贪婪地吸收着新鲜的血液,刹那间所有流落到地上的鲜血就能大地吸收的干干净净!
陶亮将战斗力最强的三千天卫军士兵全部投入到了战场,这些天卫军士兵和宋
军一起,为了帮死在这块土地上的兄弟报仇。红着眼睛舍生忘死,将兵器从敌人的身上拔出再刺下……
到了下午的时候,张世杰率领的安南盟军终于赶到,战场局势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四处堵截拼命维护着防线完整的土罕必者耶看着杀不尽,赶不绝的敌人大军,他麻木地挥动着手中兵器,机械地驱使着士兵们去战斗,去战死,为了一个残暴无仁的国王去献出自己最后地生命。
五万爪哇军队在刀光剑影中越来越少,等土罕必者耶被部下强行退出战场后,随他一起逃回勃良安的爪哇士兵。已经仅仅剩下了一万多人。
这时的勃良安,终于知dào
了自己军队大败的消息,全城象烧开的滚水一样沸腾了那些当官的想尽了办法,想要逃出城去老百姓惶恐不安。在勃良安地王宫内,锡斯兰把那些大臣们召集起来商议对策,但这些大臣们一味地劝说锡斯兰放qì
都城,重新组织兵力再战。这彻底激怒了锡斯兰他大声指责这些大臣胆小怕事,他要自己亲自带领着军队和敌人战斗!他居然相信自己亲自领军能够激发起士兵们保卫国都,浴血奋战的决心。而那些被国王责骂了的大臣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考lǜ
如何才能离开这个疯狂的国王。
锡斯兰命令勃良安所有男丁,全部武装起来,组成了一支号称十万的大军,又带着一万王宫亲卫军,气势汹汹的来到勃良安城外与敌人决战。
但陶亮指挥的部队连战连捷,气势已经无法阻挡,爪哇这样地乌合之众,没有多少时候就被冲垮,爪哇王锡斯兰面孔上还被射了一箭,在亲信的保护下,这才九死一生地跑回了勃良安。被吓破胆子的锡斯兰命令关上城门,驱使全城百姓加入到王城保卫战之中,死守不出。
陶亮命人将一封封劝降信射入城中,要求勃良安立kè
无条件投降,否则城破后满城尽屠,一个不留!
接到劝降信的锡斯兰冷笑不止,他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根本不去考lǜ
拒绝投降将会遭遇到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撕毁了那封信,将守城的任务交给了女婿土罕必者耶。自己却跑到了王宫之中夜夜淫乐,享shòu
着最后地疯狂。
就在陶亮准bèi
发动最后攻击之前,在土罕必者耶家中,土罕必者耶却被自己的妻子阿黛丝派人叫回了家中。
土罕必者耶对自己这位妻子是非常疼爱地,听到妻子找自己他立kè
放下了军队,匆匆赶回了阿黛丝地身边。
“阿黛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土罕必者耶急着问道阿黛丝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身上的青一块,紫一块,土罕必者耶惊呆了,急忙抱住妻子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父亲你的国王,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和他最宠爱地大臣一起强暴了我!”阿黛丝扑到土罕必者耶地怀抱中,失声痛哭。
抱着阿黛丝的土罕必者耶,呆呆地站在那儿,他无法相信当自己在外领兵征战的时候,岳父却强奸了自己的妻子,锡斯兰的亲生女儿,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加无耻的事情吗?
他忽然推开了妻子,咬牙切齿地拔出腰刀,在空中虚劈了两下,恨恨地说道:“既然他羞辱我的妻子我又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这个畜生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
“去吧!”阿黛丝推了丈夫一把:“去杀了那个畜生,为我报仇!他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在妻子的催促声中,土罕必者耶不再犹豫,大步走出了自己家中深夜。勃良安爪哇王王宫。
一阵杂乱的声音,惊醒了王宫中的宁静。爪哇大将,国王的女婿土罕必者耶带着三千名士兵冲进了王宫,见人就杀。一直杀到锡斯兰住处的时候,土罕必者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命令人把门从外面反锁起来,接着他又让士兵。把所有地门窗都给封死,不许任何人走进走出这里锡斯兰在里面拼命敲打着门,不停地大吼着自己是国王,他们不能这么对待自己但已经对国王的残暴彻底失去信心地爪哇士兵,却没有人再愿意理会这个暴君。
随即,土罕必者耶把爪哇所有的大臣都召集了起来,先亲自杀了了那些参与侮辱自己妻子的大臣,然后宣bù
了国王已经被自己废除,将由自己指挥着勃良安地人向敌人开城投降。那些大臣人人都对取得战争的最后胜利失去了希望,土罕必者耶又统管勃良安大军他一发话,谁敢不从?
勃良安地大门被打开了,土罕必者耶带着勃良安的军民,举着白旗,手里碰着国王地金印,恭谨的来到了陶亮地大营之中宣bù
了爪哇投降之决定。
陶亮收下了金印,宣bù
接受爪哇的投降,并当场任命土罕必者耶为爪哇临时国王,具体委任情况等自己上报了朝廷后再做决定。土罕必者耶大喜过望,亲自为陶亮牵马,带着汉人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勃良安。
“将军,那国王锡斯兰已经被我监禁在王宫内,请问您准bèi
怎么处理他?”土罕必者耶之所以没有立kè
杀死锡斯兰,为的就是在汉将面前请功。
陶亮淡淡地“哦”了一声:“把他放出来,我要看看这个妄图抵抗天朝大军地国王长的究竟是什么模样!”
当锡斯兰被押到王宫之后,他面上狰狞地笑着,嘴角边带着几丝血迹,疯狂的挣扎着破口大骂身边的人都是反贼,押着他的两名士兵都几乎控zhì
不住。
“太残忍了!”一名士兵的表情恶心地想吐:“我们打开门进去的时候,他的身边倒着几个已经断气的女人,这个锡斯兰正在那咬破女人的喉管,大口大口吸食了鲜血!”
听了这话,当时就有一个爪哇大臣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陶亮却表情平静地把头转向了土罕必者耶:“爪哇人都是这个德兴,对吗?”
等通译把话翻译了出来,土罕必者耶面色尴尬地说道:“也不尽然,锡斯兰已经成为了一个疯子,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陶亮微微笑了下,说道:“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听你说和锡斯兰有深仇大恨。你有开城向天朝大军投降的功劳,这个锡斯兰怎么处理,我就交给你了!”
“多谢将军大恩!”土罕必者耶急忙单膝跪下,谢过之后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了腰刀狞笑着向锡斯兰一步步走去。
“土罕必者耶,你想做什么,我是国王。国王!”看到女婿狰狞的样子,锡斯兰有点害pà
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声叫道。
“国王?”土罕必者耶疯狂地大笑了一声,忽然挥刀将锡斯兰地左臂砍了下来锡斯兰一声惨呼。跌倒在了地上。
土罕必者耶又是几刀将锡斯兰另一只手臂和两条大腿全部斩断这时在地上的锡斯兰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连哀号的力量都已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罕必者耶将最后致命地一刀刺向了自己的喉管。
陶亮看了眼身边的几名汉将,摇了摇头。随即他把所有的爪哇大臣将军都召集了起来,命令他们各自呆在自己家中,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不许外出。又把勃良安地爪哇军队分割开来,派汉军士兵严加看管。
两天后,陶亮宣bù
将勃良安分成四个地域每个地域各几万人不等爪哇人虽然不知dào
汉将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在汉军士兵的驱使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这么做了做完了这些事情,陶亮调了五万安南军进城,这时在勃良安的军队,算上五万宋军的话。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汉将似乎都知dào
了即将发生什么事情,默默等待这那一刻地到来。
到了第七天的夜里,城里所有的军队忽然出动,打着火把将四个地域地爪哇人不分士兵还是平民,不分官员还是百姓,一起从房屋里驱赶了出来。
那些带队的将军,大声吆喝着爪哇人在地上挖坑,坑必须要挖的有十丈深,十丈宽,天亮前如果不能挖好。全部处死!
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勃良安城内一共挖了几百个这样的大坑。当陶亮得知全部准bèi
好了之后,向那些将军传达了动手地命令。
累得精疲力竭的爪哇人。以为任务做完总算可以回去休息了,没有想到,周围的士兵却忽然露出了凶相,命令他们全部跳入坑中这才知dào
大祸临头的爪哇人,哭着闹着谁也不愿意跳下坑中有些人甚至想要反抗但却被手持刀枪地士兵毫不留情地以武力的方式一个个推到了坑里接着,士兵们开始将才挖出来的泥土重新填回坑中。
得到消息的土罕必者耶疯了一样地跑来,到了陶亮面前,连连磕头说道:“将军,救命。救命啊!您不能这样。千万不能这样,请您千万开恩啊!”
“昔日项羽盖世英雄,坑杀秦军四十万,我陶亮虽然算不上英雄,但就当一次屠夫吧。我虽然不知dào
元帅为什么会对爪哇恨之入骨,但元帅的命令必须要不折不扣地执行!”陶亮轻声说道。然后把头转向了土罕必者耶,说道:,爪哇一族抗拒天朝大军,冥顽不灵满族皆屠,从此后世上再也没有爪哇这个种族了土罕必者耶,你身为临时国王,我给你特别优待也为你准bèi
了一个坑,你这就去吧,在黄泉路上继xù
当你地国王,这是你的命运。也是爪哇人的命运!”
土罕必者耶惨叫着掉头就想逃跑,但却被几名士兵架起了手脚,重重扔到了坑中,接着,大量地泥土落了下来没有多少时候,就淹没了土罕必者耶地哭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