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确实是赵瑞占理,王进语塞。

晏云州道:“孤将亲临西北一事提上日程,朝中便由丞相和王大人一同坐镇,如何?”

边疆将士的士气需要解决,赵瑞的羽翼也需要拔除,他只能一步一步来。

太子府。

齐宁道:“殿下真的要去边疆?丞相狼子野心,殿下此番一去,他定会搅得朝堂乌烟瘴气。”

魏谦道:“可惜他手中还有一部分兵权,不然此次连他一起拉下马,太子前去边疆也不用再有什么顾虑。”

晏云州正是顾及赵瑞手中的兵权,这一次才放过了他。

但朝堂上的顾虑岂止他一个?晏云州道:“孤亲临边疆一事不日便会传到晏云起的耳朵,你们去挑选一队暗卫,与孤一同前往,尽快出发。”

主子都下定决心了,他们便不好多劝说什么,得令后就告退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晏云州不知道该怎么跟娄影开口,一直心不在焉地吃着,就连小妻子早早吃完饭,腼腆地说先去沐浴也没注意到。

娄影沐浴完在镜子前面梳妆,解下发髻,如缎的乌发垂到腰间,纤细的手指将垂于一侧的头发拨到而后,露出柔美的侧颜。

她用指腹沾了沾口脂,均匀地涂抹双唇,烛光之下,尽显明艳端丽。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呼吸瞬间局促起来,定了定心神,才缓缓站起身。

晏云州推门而入,便看到小妻子羞赧着神色,垂眸站立。

再仔细看,粉嫩的唇上有了一抹艳红,香肩微露,原本平坦的地方有了浅浅的一道沟。

晏云州看得忘乎所以,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殿下政务繁忙,伤口一定要定时敷药。”娄影过来解他的衣服,“臣妾为殿下宽衣上药。”

近身,才闻见她身上有一股极为清淡的花香,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闻。

今日的小妻子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子的味道,晏云州虽内心惊涛骇浪,但表面波澜不惊,任她为他宽衣,与往常别无二致。

“都是小伤不碍事。”晏云州从小练武,身体素质好,这点伤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外公的药可真灵,伤口都已经结痂快痊愈了。”

他拿过娄影手中的药放在一旁,“这药啊怕是用不着了。”

看到那肩膀处厚厚的一块黑痂,娄影心知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了。

接下来该怎么样呢?

空气瞬间静默了一会儿。

晏云州不说话,只是眼睛一瞟一瞟地看娄影,他很想知道小妻子的用意,虽然可能已经猜到了。

娄影打扮成这样,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晏云州怎么还像木头一样杵在这里,莫不是真要像嬷嬷所说,让她主动起来?

她眼神慌张地四下乱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重大决定般,道:“衣服都解下了,殿下不快些去床内?”

听见妻子笨拙的说辞,晏云州一天的疲累仿佛烟消云散,挑眉问:“快些去床内做什么?”

“天气凉,自、自然是休息。”

晏云州顺着她的话坐在床沿:“然后呢?”

然后?然后该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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