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连飞扬跋扈的张姨娘都敢得罪的冬叶,一见到晏云州却宛如小绵羊见到大灰狼,顿时怂哒哒的,娄影乐傻了,笑道:“冬叶怕你。”
晏云州:“……”
“你不怕?”
修长的凤眼略带笑意地扫过她,连那半边烂脸上的眼睛都显得无比温柔。
娄影被问着了,虽然见着那半张如同恶鬼般的脸,难免揪心,但……能够如此打趣他,应该是不怕的。
她还主动抱他,不反感他的亲吻……他们还睡在一张床上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再说怕他,就是自己矫情了。
她表情无比坚定道:“自然不怕!”
“好,不怕。”晏云州顺着她的话,拿起桌上的药,放在嘴边吹凉,试了试温度,才拿给娄影,“喝吧。”
这些天天天喝药擦药,早中晚各一次,都快成了一个药罐子了,一闻到药的味道,娄影都想将隔夜饭吐出来。
她皱着眉,抿唇摇头。
“怕苦?”
娄影很诚实地点头。
小妻子不乖乖喝药,该怎么办?强拉硬拽连哄带骗?
晏云州喝了一小口药,放在口中品尝了一会儿,展颜道:“今日这药多放了一味,喝起来果真带着丝丝清甜。”
“是吗?”看着晏云州的表情不像非常难喝,娄影将信将疑地凑过去闻了闻,还是那个苦涩的味道,她很嫌弃地远离。
晏云州却快她一步,大手扶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轻轻一用力,那小身板便狠狠栽倒在他怀里。
大手搂着的力道也没有很用力,娄影却坐在他腿上挣脱不得。
她瘪瘪嘴,瞪了晏云州,这姿势抱上瘾了是吧!总这么抱她,王爷他虚弱的身子能承受得住吗?
晏云州却不管不顾她的小心情,拿过那碗药,放在娄影唇边,温声道:“我捏着你的鼻子,你一口气喝完,我保证,最后会很甜!”
说着他砸吧了自己的嘴,让娄影觉得那药真的跟以往不同。
因此,当娄影凑近那碗药的时候,晏云州已经捏住了她的鼻子,碗口触及双唇,毫无退路。
娄影咕咚咕咚喝完药,大喘一口气,随后属于药的苦涩感瞬间将整个口腔裹挟。
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小手杂乱无章拍打他的胸口,怒吼道:“晏云州你骗……人……”
“人”字还没说完,晏云州的唇便急急覆盖上来。
“唔……唔……”
舌尖舔走了娄影唇上的苦涩,又舔开她的齿缝,从上颚、舌叶再到每一颗牙齿,晏云州细细品尝着口中每一寸沾留的苦涩,如同在品尝一道极为美味的佳肴。
娄影起初还在拍打他的胸口,企图用自己的力量分开对方,奈何男人的力量实在太大……又或者,游.走于唇内的舌叶是那样诱.惑。
她不再反抗,任由那个身体与自己越贴越近,任由那条灵活的舌头攻城略地,她被对方牵制着,小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鼻息萦绕、唇齿相缠……
晏云州又一次吻到娄影面红耳赤才放开她,她之前点了口脂,如今被这一通亲吻,弄得非常狼狈。
他用指腹为她清理脸上的口脂。
看着这张危险到足以让任何人沦陷的脸,要说晏云州不想占有,那是假的,他甚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她吃干抹净。
但是……他得克制,他必须确定,妻子对于他的喜欢,并不是出自三从四德的品质,而是打心底里爱他,他才能将人要了。
他喜欢她,所以娄影也必须真正喜欢他,俩人才能天长地久地在一起。
娄影被他吻得头昏脑涨,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还环着对方的脖子,而且两人的身体还紧紧贴着……
夏日的衣服单薄,两个身子之间仅隔了两层薄布……
她立马收回手臂,离开对方的身体,羞涩地看了眼自己宛若平原的胸口。
这个小动作落在晏云州的眼里,他也看了眼那“平原”,真的很平呢……抱着得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妻子的身段哪里都好,就这一处有点瑕疵,但她才十六岁,以后……会长大的吧。
娄影捕捉到晏云州意图不轨的目光,急忙挣脱起身,但晏云州的手还勾着她的腰,起不了身,于是紧紧护住自己的胸口,由于紧张而结巴道:“你、你看什么呢!”
“以后会长大的。”晏云州无意识脱口而出。
娄影:“……”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平原,真的一点都不小好不好!
“别动,”晏云州掰过娄影的脸,继续擦拭口脂,“你这个样子,下人见着了,定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娄影面上又红了一分,若是被下人知道大白天俩人还缠.绵在一起,那真是太羞涩了。脸上的温度从脸上传递到指尖,晏云州忍笑,他的小妻子怎么这么经不起逗。
“口内还苦吗?”他清理得认真,随口问着。
娄影舔了舔唇,留在口中的苦涩都已悉数被对方舔走,如今残留的是属于对方的味道,她如实答道:“不苦了。”
“你看我没骗你吧,那味略带清甜的药,便是我!”晏云州没羞没躁地讲着土味情话,然而娄影,很受用!
“今后若是觉得药苦,便用这个方法,今日头一次,”他清理完娄影脸上的口脂,另一只手也环上她的腰,勉强笑了笑,无比痛心地说,“有几处地方还没尝着味道,可以……让我挽回一下吗?”
娄影:“……”
看着那两瓣微红的薄唇,想起方才的一幕,她的脸简直能滴出血。
要不要再亲一次呢?难道以后每次喝完药都要亲吻一次吗?娄影难以置信地想着,却听见晏云州已经低低笑出了声。
他是真忍不住才笑出的声,看着妻子懵懵的表情,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为什么每次逗她,她都当真呢,小妻子简直太可爱了。
什么药内又加了一味药,全都是骗人的,娄影气得小脸鼓成两个小笼包,怒问:“晏云州,你耍我还是耍流氓?”
“有分别吗?”他索性没脸没皮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