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夜就那样拥着赫连澈,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睡得安稳。
她这一天失血过多,脉象紊乱,站着就头晕目眩,沾着床就睡得迷迷糊糊。
而他也已经奔波劳累好多天了,他也需yào
休息,可是,他就是舍不得睡去。看着她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他有种吻上去的冲动。
但他怕弄疼她。赫连澈的脉象刚刚平息,她不能被激烈的情绪干扰到。
这个时候,赫连澈却翻了个身儿,好像压到伤口弄疼了自己似的,她微微地皱眉,又连带着一脚踢开被子,雪白的长腿露了出来——她的睡相一直都那么地不老实。
陆寒夜喉间一热,腹下涌起一阵冲动。
不行。他的宝贝还受着伤,他……他还是把长衫脱了,滑进被子里。却也只是轻轻地环抱着她,让她的小脑袋枕着自己宽阔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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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唔……”怀里的小人儿发出舒服的梦呓。
就这样相依相偎着,睡过去。
这个时候,太子府里却是热闹一片,陆天合不满地支起身子问侍卫什么事儿,侍卫回答说发xiàn
凌王爷私自搜查民居。
陆天合一听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命令便私自搜查民居?陆寒夜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这时候赫连清却是娇媚地伸出手臂搂住陆天合,酥软的胸脯贴上他的裸-背,声音糯得滴出水来:“太子,嗯……”
陆天合也是恋恋不舍地搬住赫连清柔腻的身子,起身朝着她猛地几个穿刺,得到了解脱,这才朝外面摆摆手:“本王就到。”
陆天合走出去的那一瞬,赫连清终于闷闷地起身:又是凌王府那边儿!赫连澈他们一回来,她这里就不安宁!
凌晨很早的时候,陆寒夜就醒来了,短短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竟然也让他精力充盈,这是安心睡眠的效果。
看着怀里的人儿依旧在沉睡,陆寒夜皱眉把了她的脉象,脉象终于彻底平稳,但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索性唤了花雨楼过来照顾。
就是花雨楼还有些扭捏:“夜哥哥,你不是说不让我踏进灵犀苑半步么?”
陆寒夜愉快地穿好朝服,也不跟花雨楼多墨迹:“等你的王妃姐姐彻底痊愈之后,你依旧不能进来半步!”说完又过去帮赫连澈压一压被角,这才走了。
“晕!有了王妃就不要弟弟了!”花雨楼愤愤然着,却也紧张地过去看赫连澈了。
朝堂上,陆天合的势力果然是行动迅猛,一下子抓住昨夜有人没有命令便私自扰民的事情不放。
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是凌王陆寒夜所为。
皇帝陆恒果然很生气,作为一代明君,生平最为厌恶的就是有官员仗势欺民了。
“皇上,臣启奏!有人眼见是凌王爷带领的侍卫,挨家挨户进行盘查的!”
莫输德果然是太子手下势力的第一人,不怕弹劾不怕报复,坚决得很。
却是太过心急。
陆寒夜唇角闪过一丝嘲讽,不动声色。
众臣见陆寒夜并不反驳,以为他是心中有鬼,在陆天合昨夜的示意下,又加上莫输德打了头阵,不由得纷纷出头附议。
一片喧闹过后,皇帝陆恒果然不满地看向陆寒夜:“凌王?”
陆寒夜这才微微上前一步,谨慎认真:“回父皇:儿臣自然不敢做那逾越之事,莫侍郎对民生是关心则乱,看错了也未必。并且相反,我近日倒是听闻三国来使逗留多日并无所获,心急如焚。”
皇帝陆恒转向莫输德:“莫爱卿说是凌王率领侍卫扰民,可有证据?”
莫输德顿了一顿,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回皇上,是臣的家奴亲眼所见。”
皇帝陆恒听到明显不悦,便转向刚才附议的大臣们:“你们都说是凌王扰民,那么你们也看到了么?诸位爱卿放心,只要证据确凿,王子犯法,自当与庶民同罪!”
皇帝陆恒的话掷地有声。
众位附议的大臣却是期期艾艾,有的说是守卫,有的说是家奴。没办法,陆寒夜昨夜做出动作的时候早做了准bèi
,全听月城的百姓都知dào
昨夜是三国使者愤nù
扰民;太-子-党-的人可以将几家几户屈打成招,却如何堵住全城百姓的悠悠之口?
而这个时候,有几位中立官员不免站出来陈述:“启奏皇上!昨夜京兆伊接到城中东西南北各处百姓们反映,说是异国使者带人扰民!不过好在只是示威泄愤,没有做出什么烧杀抢夺之事。”
皇帝陆恒严肃地朝发言的官员看过去一眼。
近些年朝中颇有些党派之争,皇帝陆恒多多少少也有些知晓,此时看着这么多臣子都支支吾吾,不管是不是指证诬蔑,皇帝心中都很是愤nù!
“同朝为官,便是要齐心协力,治国安民!朕,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这一点!”皇帝陆恒语重心长地说完,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位臣子,最后落在太子身上,充满期待,也无不担忧。
不管他陆恒再为强dà
,可他终究是要老去,将这血染江山交到下一代君主的手里。
若是下一代君主实力不够,肩挑不起,那么南辰在虎视眈眈的四分天下之中,又该经lì
何种苦难?
陆恒真是鞠躬尽瘁,操心不已啊!
“传三国使者觐见!”
既然这事儿是由外族所起,皇帝陆恒也不能总是晾着他们了,逼急了谁都会跳墙,是时候该好好谈谈了……
……
凌王府里,赫连澈终于睡饱了!
她正想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却发xiàn
身上被包得严严实实——花雨楼怕她淤血没有化除干净,配了草药给她覆得妥妥帖帖。
“小楼?这不是砒霜吧?姐姐上一次没有实现承诺,你不会伺机报复吧?”赫连澈提心吊胆地。
“呸!我敢么?!”花雨楼正生着陆寒夜的气呢:“我现在要是敢动你一根寒毛,夜哥哥还不直接把我赶出凌王府!”
酸不拉几的味道,也不知dào
花雨楼在吃谁的醋。赫连澈好笑着,却打量起花雨楼因捣药而挽起来的衣袖,他光嫩的左臂上,正有一颗漂亮的胎记。
那是一朵七瓣花的特殊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