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凌王府内院,陆寒夜就看到赫连澈一个人正在花荫路上长吁短叹着。

陆寒夜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时而凝眉思索,时而满脸沮丧的样子,好像正有什么心事儿为难着她。

“赫连澈在相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青梅竹马韩冥。”

一路上,离之汇报给他的消息竟是一直环绕在耳边,直到现在也没有消停下来。

赫连明镜!他真不愧是***的骨干啊!一个女儿嫁给太子,一个女儿送到自己这里,还用这个女儿的心来吊住北辰国的驸马……赫连明镜他这是要在南北辰都布下局么?

好一个老奸巨猾!

看着赫连澈娇小的背影,陆寒夜止住了上前的冲动,转身回了书房。

“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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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书房,玄衣公输扬就高高兴兴地进来了。他手里正拿着一件物什,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熊猫眼:“看看你师弟改良后的暗卫护腕!能够连发三次银针!怎么样?”

陆寒夜看了一眼接过来,试了一试,果然比原来的连发两次更加厉害了。便冲公输扬点点头:“不错。图纸拿给离之,吩咐藏玉阁去做吧。”

出了书房的门,公输扬伸了个懒腰长吁一口气:“总算又活过来了!”

午膳陆寒夜并没有出来用,只是吩咐送到书房。公输扬也因不想拿两只熊猫眼在赫连澈面前招摇,自动拉着花雨楼去研究“去眼袋”妙药去了。一时间,偌大的用膳厅只剩下赫连澈,和侧妃莫盈。

“嘿嘿嘿!莫姐姐你好大家闺秀!”赫连澈看着莫盈吃饭都是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得感叹。

“王妃说笑了。莫家门户哪儿赶得上丞相府?”莫盈看着赫连澈轻轻地笑着,她看赫连澈没有一丝架子,也就多和她说了几句:“明日就是王妃回门的日子,说不定还能见到当今太子爷呢!”

“呀!对哟!赫连清明日也要回门的。好讨厌,又要见到她了。”赫连澈嘀嘀咕咕着。她对太子倒是没有什么兴趣,烦人的是赫连清。

也不知昨日在赫连相府,赫连清喝了那杯茶没有。想到这里,赫连澈扑哧一笑。

“王妃何故发笑?可是莫盈吃相不妥?”

看着莫盈在意的样子,赫连澈赶忙招手:“没有没有!莫姐姐自然是端庄雅致!我只是想到了家姐,也不知dào

她这两天在太子府好不好?习不习惯?”

莫盈看着赫连澈的样子,低眉浅笑,也不再言语,继xù

用膳。赫连澈老老实实地吃完饭,晃荡一会儿觉得无聊,也就接着去大柳树下感悟她的古月心法了。

傍晚的听月城,云霞在天边勾勒出一副绚丽多姿的图案。气势宏伟的太子府里,陆天合正皱眉看着匆匆赶来的莫输德。

“你女儿才重新回到凌王府一天,就能这么确定凌王府里住着一位用药高手?”陆天合显然不信。喜欢养娇面男宠的陆寒夜,他养个整日介弄药的多倒胃口?

“千真万确。虽然盈盈还不确定凌王爷究竟是真的断袖、还是伪装,但是自小熟知花卉草木的她,十分肯定凌王府那个花衣少年,是用药高手无疑。”莫输德谨慎回答。

陆天合皱起了眉,他想起太子妃从相府回来便狂泻不止,简直是晦气死了。太医们也说太子妃的症状缠绵诡异,不像是吃坏了东西那么简单。

这么说,真的竟如太子妃所猜测,是她那个劣妹七王妃所做?

而那个七王妃所用之物,寻常药铺根本就没有。再联系到莫输德的汇报,七王妃所用药物应该就是出自凌王府那个用药少年手中了。

“混账!他们竟敢侮辱我!”陆天合愤nù

地摔碎了手中杯盏。转头看看立在一旁的莫输德,陆天合带着冷漠的笑意:“这次你做得很好。叫你女儿继xù

盯紧了。”

凌王府里,赫连澈苦练了一下午的心法。当她饿的摇摇晃晃地拐到用膳大厅时,晚膳已经撤了,只剩下公输扬正满足地品着茶。

“喂!黑乌鸦!你的熊猫眼下去了?嘿!小楼弟弟还真能干!”赫连澈左左右右地打量着公输扬,赞叹着花雨楼对药性药理的研究。

这一次,公输扬却对赫连澈的唧唧歪歪不怒不火,只是悠然地从身后小几上端出一盘儿精致点心,翘着兰花指,吃得那叫一个优雅。

赫连澈自然是盯得口水直流。

“想吃么?”公输扬贱兮兮地。

“想。”赫连澈更是没骨气。

“那我们来谈个条件。如何?”公输扬也就放下盘子,直直地看着赫连澈。

就这也要谈条件?公输扬也实在忒黑心!赫连澈一个眼刀鄙视过去,公输扬不以为然,立即又准bèi

伸手。

“好吧你说。”赫连澈一把抱过来那盘吃食,闻一闻,唔!真是香极了。

公输扬见她同意了,眉眼儿立即飞舞起来。他神mì

兮兮地凑过来头,在赫连澈耳边低语一番。

“什么?!这么没节操的事儿我可不干!坚决不干!打死都不干!”赫连澈一蹦老高。

公输扬看她反应这么激烈,不由得有些警惕地朝四周看看:这个疯女人,就喜欢咋咋呼呼。要是被夜哥发xiàn

了,他又要受到惩罚了。

确定四周没有暗卫,公输扬开始心平气和地给赫连澈洗脑:“你就不想知dào

夜哥究竟是不是断袖么?你看吧,虽然他没有……咳咳……过我们,但是据我所知他也没有……咳咳……过你啊!”

赫连澈承认她的好奇心早就被揪起来了,但是公输扬这一招实在是太损。要她今晚以身引-诱陆寒夜……那要是她真的失身了怎么办?

“夜哥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你要是证明了他不是断袖,那对你不是最好不过么?你要是证明了他就是断袖……额,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公输扬毒舌,也是巧舌。末了,他还对赫连澈鼓励地拍拍肩膀:“放心,我会在屋子外面保护你的!”保护个屁!公输扬接着在心里说,夜哥要是真的冲动起来,那可是攥了二十一年的,他公输扬敢搅合进去找抽么?

“听上去好像真的是没什么损失啊……”赫连澈开始脑袋发晕了:“并且,我也真的很想知dào

陆寒夜他是个啥!”

公输扬一脸黑线,夜哥他自然是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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