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我的头脑一阵阵懵。

醒来之后,我先就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确定了先前的种种不是梦境之后,一时间我竟不知该怎么劝说自己接受眼前的现实。

银湮跟萧染一定是累坏了,萧染在远处的圆桌上趴着熟睡,而银湮就斜靠在我的床柱上睡的正香甜。

轻手轻脚起身下床,在中衣之外披上一件不知是谁准bèi

好,放在矮凳上的黑袍。与红色不同,黑色,总是能带给我些许平静的。

从梳妆台上取了一根簪,将头高高的挽成一个髻,用簪固定。

我得出去走走,我得让自己清醒一下,尽管我的身体似乎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否则我的体温不会这么的高。

一行侍卫见我正穿过后庭的长廊,连忙跪下对我行礼。我看清他们之中并没有墨焰后,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不知dào

我昏睡了多久,不知dào

那个时候我听到墨雪离开的事,是不是确有其事?

我需yào

亲自到墨雪的房间看看。

人刚一到墨雪的房门口,虽然房门紧闭,可还是难掩一阵扑面的药香,就像墨雪身上与间总是带着的那股香气,熟悉的令我略略扬起唇角。

我想,推开房门,墨雪一定就在里面。说不定他正拿着小杵打算捣碎雄黄,或他也许正把为我准bèi

的细小暗器投入最新配置的毒药汁液之中……

手稍微用力。屋门带着轻微地吱呀声打开一道足矣让我侧身进入地宽缝。

“墨……”

雪字尚未出口。我已经看清。房间里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他正背对着我躺在塌上。

这大白天地。我银龙宫里地男人倒一个个都在睡觉。

无奈地想着。我慢慢走向床边。

如雪一般净素地白袍。墨染如瀑地黑色长顺着床沿垂落。可是。那只搭在身上地手。肤色却不如墨雪那么白皙。

蹙眉。一瞬间我的指刃已经朝那人刺去。

“喂喂!”男人反应也称得上迅速,回身来抓住我的手腕阻止我将他立时刺死。

“萧逸?你在墨雪房间做什么?”恨恨的咬牙,这个下流胚子,偏偏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

“大公主殿下,我只是无聊想四处逛逛。你也知dào

的,行笈之夜往后数七天。我是出不了银龙宫地吧?!再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我会闷死的诶!”

那你就去死好了!

在心里诅咒一句,我狠狠瞪了萧逸一会儿,才倏地抽回被他捏住的手腕。

脚下软,突然一阵头晕袭来,我整个身体都不受控zhì

的微微晃动起来。

“公主这是怎么了?才一夜不见,就虚弱成这个样子?看来昨夜,大哥跟银湮伺候的非常彻底嘛!”

“走开。”我冷冷推开想要过来扶我的萧逸,强撑着往前一步。再坐到墨雪的床上。

想到这张墨雪睡惯的床上竟然被萧逸躺过,我就莫名的想要将这张床单扔去绞碎。

“啧啧主脸色越来越红润了,是不是着凉了?”

萧逸死皮赖脸又要来探我额头地温度。我想避开,谁知身体一动,人就整个软绵绵的倒在了床铺上。再想起身,已经完全没有力qì。

我开始后悔,不该没确定自己能否自如行动的时候乱跑……

等等,我没有乱跑,我只是在自己地寝宫里而已!

我只是想来看看墨雪,想跟他说说话。是的,我想见的人是墨雪。并非这个人面兽心的三王子!

看来我不只是身体不对劲,连大脑都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迟钝笨拙。

“原来公主也是到这间房来午睡啊?”

“你出去。”

“出去?去哪儿?”

“如果你不想丢了脑袋,你最好马上出去。”

我鲜少用自己的身份去胁迫谁的生命,可对萧逸这种人,我根本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他离我远点就好。

“公主忘了,昨天大典上,我可是公主钦点的行笈人选呢。我跟公主之间难道一定要如此相处吗?”神,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公主说出的威胁会有多么不具备杀伤力。现在,就算萧逸再让我不爽,我也没办法撵他走。除非很巧,外面经过巡逻地侍卫,我可以让他们进来帮我赶人。可是,巡逻的侍卫刚刚离开,要等他们再次巡逻到这,怕是还要等至少半个时辰。

“他们都叫您离儿呢。不知dào

我作为您的行笈之人。作为三哥,我有没有这个资格也叫您为离儿?”

调笑一般。萧逸大剌剌坐到床沿,我的身边。他用手撑在床面,俯下身子含笑盯着我的脸看。

色胚!我早知dào

这家伙满脑子都是苟且之事,可未曾想我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无能的被他用这种令人作呕的眼神非礼!

“咦?公主的舌头被银依叼走了吗?怎么不说话呢……”

开着不怎么高明的玩笑,萧逸另外一只空闲地手,居然在向我的脸颊贴近。

我紧锁眉头,将双眼闭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最好祈祷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哈哈!能死在公主手里,是萧逸的荣幸。萧逸说着,他的大手已经触及我的面颊。

“好烫哦,公主现在的样子很像是神露的能量得不到释fàng

时的症状。”这一句,萧逸的腔调已经变得严肃许多了,可在我听来,他还是图谋不轨。

萧逸并拢他地食指跟中指,压在我脖颈地动脉上,约莫过了半分钟的时间,萧逸地手终于离开,可在我还没能缓一口气的时候,他居然再次靠近。把我整个人打横抱起。

“萧逸!你不要……唔……”

我是想让他不要欺人太甚,可我话没说完,刚睁开眼,萧逸就重重的把我扔了下去。

我躺在墨雪的枕头上,原来,萧逸是抱我躺好而已。我还以为他……

不,下一秒我就确定,萧逸就是萧逸,色胚就是色胚。

他虽然不再继xù

那种猥琐的笑容,可他的双手,已然招呼上自己地衣衫。白色的长袍,一下子就被他扯下,丢在一旁的编织地毯上。

“你要干什么?”

这应该不是惊惧,我只是太过意wài。萧逸居然这么丧失理智。他该知dào

他对我下手会有什么后果,我绝不会让他活命,甚至于死。都不会让他痛快的死。

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干,我有上千种办法可以将让他清晰的看清自己的整个死亡过程。

在痛苦中,在最深的恐惧中,无助的死去。

然而,此时地萧逸怎么会不顾这些?

“我虽然跟你不太熟悉,不过我大概知dào

,你不是一个擅长提问的人。你对行笈之事到底了解多少?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你知dào

不知dào

,这神露饮下之后,若是不去释fàng。最后的结果就是——你被灼烧殆尽。我以为大哥跟银湮会告sù

公主这些,可看来并不是这样。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去给你找更合适地人选,我这是救你。若事后你要杀我,悉听尊便。”

萧逸已经脱去上身的中衣,我别开脸,不想看他**的样子。

“你看,我就知dào

你一定不明白。我现在可以告sù

你任何你想知dào

的事,但你还是不愿意说一个字,问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跑来墨雪的房间?为什么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戴着银湮的人皮面具?”

“你……离儿,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第一个问题,我救你,因为我不希望你死。”

略一停顿,萧逸张开双腿,跨坐在了我的身上。我想我地双眼,这辈子都没瞪到现在这么大的程度过。

萧逸没有碰我上半身的衣服,他只是半跪在我上方,伸手下去。向两边拉开我的袍摆。然后……

我的某些新生的部分,就这么贴上了萧逸的皮肤。那是我最隐秘的部位。我触碰到的,也是萧逸全身上下最最私密地股缝处。

“第二个问题,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漂亮的男宠,可墨雪却是其中最令我难忘的一个。我看上他了,想要他,不过他是公主的,我也就只能闲来没事跑到这里闻闻墨雪的味道。”

“嗯……你……”

“疼?”

我瞪视着萧逸的脸,不想往下看,更不能忘下看。

那一声轻吟,并不是疼痛,而是,我清楚的感觉到那里正被萧逸试图推进他的身体。萧逸那里的紧致让我有一种将要窒息地快感。

“第三个问题,我说了我喜欢美色,无论男女。银湮也是一个特别地男宠,而且我想公主一定已经知dào

银湮有多难对付了。这样的人,我也喜欢,可惜他一样是我碰不得地人。”

说来说去,萧逸果然脑子里都是美色、男色。他做的任何事,都跟他的欲念脱不了干系!

“公主。”

萧逸低低唤了我一声,我再次聚焦在他脸上,却看到他额头上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要进来了……”“嗯……”

这一生闷哼,是萧逸出的。他突然用力的下压身体,那种陌生的快感令我绷紧腰背,而他似乎正忍受着强dà

的痛楚。

“该死!我从来不知dào

这种事会这么痛的!”像是自言自语,萧逸低声诅咒着,眉头纠结,牙关紧咬。

而我,所有的神经末梢似乎都集中到了已经深埋进萧逸体内的那个部分。

炙热的,狭小的,濡湿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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