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血为符是一种高深的阵法,只有元婴修士才能凭借自己的精血才能施展。但特殊情况下低级的修真者也可以借助其他的物品施展,当然代价也将是巨大的。而图老头则是借助了铂金符基与一滴元婴修士的精血初步完成了凝血为符。

无疑这一阵法的威力是巨大的,巨大到连始作俑者图老头都没有预料到。当阵法发动,万鬼嚎哭时,连面包车上的眼镜男都心惊不已。他快步走到图老头的身边,呆呆的看着眼前恐怖的情景:“这就是元婴修者的威力吗?”

图老头已经无力的盘膝在原地:“金爷,我已经尽力了,这个阵法是我耗费了二十年寿元,一张万煞金箔,一滴元婴精血催生而成,威力不敢说直逼元婴修者所布的阵法,但就算是筑基修士也无法布出。”

“辛苦了图老,”眼镜男出奇的客气,之前他知道图老头有点手段,但没想到居然能布出如此恐怖的大阵。这恐怖的大阵煞气滚滚,鬼哭狼嚎,那阴煞之气浓烈的几乎要化形而出,让他后背发凉,心惊之余对图老头也产生了些许忌惮。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水神殿的出现。眼镜男是无话可说,而图老头是无力多言。只有那翻滚的煞气越来越浓。

可就在煞气最浓烈时,异变突生。那煞气在中心地带形成一个漏斗,就好像那水底有一个巨型吸尘器一般。将那煞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进去。

“不好,这水下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吸收煞气。”图老头一下跳了起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要知道自从他凝血为符以后就将自身与大阵绑定,如果大阵运行正常,那么在天明紫气东来之时自然的会解除这漫天煞气,那样对他的身体无损,还有可能提升些许功力。而如果产生异变,他自身则受害最重。眼看着那大阵就要被那漏斗吞噬,图老头急了。他知道如果大阵被那漏斗吞噬,那他的结局只能是身消魂灭。

“阴冥聚煞,诸鬼列阵,以吾之身,聚阴凝煞。”随着图老头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的在身前掐动手诀。只见他本是枯白的头发一根根一缕缕的脱落。还算结实的身体,也逐渐的干瘪,但身上的气势却在一点点的提升,凭空产生的阴煞之气环绕他形似骷髅的身躯。到得最后,随着他一声夜枭般的嘶叫,他那周身的阴煞之气居然形成一只三头巨犬扑向大阵。而图老头似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倒在地。

左晓回到家一直心绪不宁,甚至对于小姨的询问也无心回答。应付了几句后回到房间,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索性拉开窗帘呆呆的看着夜空,那如水的月光让她烦乱的心绪多少的平和了一些。起雾了,薄薄的轻雾夹杂着丝缕的寒气自窗外吹来。她浑身一冷,迷蒙的双眼噙满泪水。就在这样的夜晚,也是清月薄雾,她同样带着烦乱的心情,而母亲离她而去。她无法忘记那时的自己多么的孤单,多么的无助。连哭嚎都没有力气,连伤心都不能继续。这一夜,和那时是如此的相像,她有点害怕,却又无能无力。只能默默的守护在月光。只能默默的祈祷苍天。却不知那苍天是否能听到她的声音。

雾气没有变浓,也没有消散,只那样淡淡的缠绕着月光下的世界。静静的夜让人心冷让她害怕。她忽然感觉心口好疼,似乎有刀在强行割去她最重要的东西。她紧紧捂着胸口不让呻吟出口。她的脸从红润到惨白,她的眼从清澈到滴血。

“啊!”窗口前左晓失去了意识。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阳光在薄薄的轻雾中升起。早起的鸟儿衔着一只小虫自草丛飞起,人们告别了昨夜的睡眼迷离。生活总在一遍而又一遍的重复着日升月落,天依旧是昨日的天,地依旧是昨日的地,或许改变的只是行走其间的人而已。

市第一人民医院,特护病房,左晓刚刚醒来。身边的各种仪器显示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而医生办公室中李欣耐心的听着主治大夫对病情的分析。

“这是一种很罕见的心脏疾病,可能是因为病人小时候受过严重的刺激,导致心瓣膜异常,从而导致不定期的痉挛。”

“你们有办法根治吗?”李欣问道。

“这种病如果没事的时候对生活毫无影响,一旦发作会严重威胁病人的生命。我建议还是请一个特护二十四小时对病人进行监护。国内外没有根治的先例,除了预防我们也无能为力。”主治大夫无奈的说道。

李欣知道大夫说的是实话,晓晓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就发过一次病。那时大夫的结论基本和今天的是一样的。之后几年她也没少了带晓晓到各处检查求治,甚至英国也去过两次,结果都是无法根治。但李欣不甘心,大姐就这么一个闺女,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让她怎么和九泉下的大姐交代,更何况晓晓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没有享受,这怎么不让她心疼。

“谢谢您了大夫,不知道我们应该注意点什么?”

“千万别让病人受到严重的刺激,病人的情况特殊,如果不发病和正常人一样,所以也不用长期服药。我建议还是请个特护吧,如果发病的时候能及时救治问题还是不大的。”

“那就麻烦您了,我们会注意的。”

李欣回到病房,晓晓正坐在窗边的木椅上。她手里拿着电话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起来了?医生嘱咐你要好好休息。快点躺下。”李欣嗔怪道。

左晓呆呆的坐在那没有动,“小姨,我想去找个人。”

李欣一愣,“你都这样了,还去找谁啊。打电话不行吗?”

“你帮我好吗?”左晓转头乞求的看着李欣。李欣心里一痛。

“我做了个梦,十几年了一直都在做。每天都有一个人在梦中陪着我,陪我哭陪我笑。我以为那只是个梦,但你相信吗?他出现了,就在几天前。我还邀请他参加外公的寿宴,可昨天我忽然感觉他消失了,小姨”左晓再也说不下去了,哽咽着看着李欣。

李欣走到左晓身边,站在那里轻轻的抱着左晓的头。“晓晓,小姨去找他,小姨一定帮你把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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