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都被苏飒的这一通骚操作给弄不会了。
包括倪歆在内。
苏飒说的话,实在是太损了!
尖酸刻薄到了极点,把倪歆给贬低到了尘埃里。
然后又踩上了狠狠的一脚。
现在又毁坏倪栀的画,倪栀怎么能答应?
之前被苏飒毁了那副心爱之作,已经让倪歆痛不欲生了。
现在这个姓郑的女人更狠,一个个大的红叉触目惊心,瞬间已经糟蹋了四五幅,倪歆都要疯了。
当然,要是让她知道其实这个姓郑的女人就是苏飒本飒,那她会疯得更厉害。
直接气死也说不定。
苏飒看倪歆铁青的脸色,心中冷哼。
怎么?
毁你的画,你接受不了?
那你当初怎么撕了晴朗的画!
我在给小包子报仇呢!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你毁了小包子一幅画,我毁了你整个画展!
我让你倪歆今天就从艺术圈给我灰溜溜的退圈!
当老师你不配1
当画家,你同样不配!
画家是描绘美好的。
而你?
多洗洗脸吧!
……
“你住手!”倪歆冲过来保护自己的作品。
她已经气得浑身颤抖,用手指着苏飒的鼻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飒想了想,这才回答:“我……可能是在做公益吧?毕竟保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你拿这样档次的画作恬不知耻的公开展览,其对城市环境造成的污染,差不多等同于随地大小便了。其实我也不想动手的,我也怕脏,但总得有人管吧?谁让我是一个热心好市民呢。”
“扑!”倪歆几乎吐血。
如果不是众目睽睽,倪歆发誓一定会召唤出几只毒蝎子,咬死苏飒这个毒舌女算了!
“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贬低我的艺术?”倪歆目眦欲裂。
“哎……”
苏飒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可能真的很喜欢画画,但凡人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创作的冲动误认为是创作的才华。听姐一句话,艺术的事情太深奥,你还年轻,你把握不住。你把这些画都烧了,然后选择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不好么?比如看你略显黝黑的皮肤,你就很适合烧锅炉嘛。”
苏飒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倪歆,像是在关爱一个弱智:“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你的艺术天赋跟珠穆拉玛峰上的空气一样稀薄,你的绘画才能和你的胸一样平平无奇。不信你撇开主观视角,试一试从客观的角度再看看自己的画?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是不是很不堪入目?不客气的说,在画布上撒把米,鸡的走位都比你骚。”
众人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苏飒。
什么叫杀人诛心?
这就叫杀人诛心!
在苏飒的口才面前,倪歆完全就是一个被虐的小受。
“秦老,这……”江老夫人也听到了苏飒的话,心中很是不悦。
她是在让秦老爷子出面收拾一下这无法无天的丫头!
怎么比我们家那个混世魔王还讨厌?
苏飒一笑:“你们不用看秦老,我和秦老没关系。事实上,今天是秦老第一次见到我的这张脸。秦老,你说是不是?”
秦老心中一苦。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苏飒要来这画展了。
原来是来砸场子的。
公平地说,苏飒的话很过分,倪歆的水平没有那么不堪。
她已经算是国内的二流画家了。
再考虑她的年龄,那么说一句“优秀年轻画家”也不算过奖。
假以时日,还是会有一番成就的。
现在的倪歆,只是被过誉了,但她可不是草包。
真的不像是苏飒说的那样low。
一钱不值,倒贴都没人要。
但秦老爷子当然必须要和苏飒保持一致,这叫帮亲不帮理。
可秦老都已经准备帮苏飒撑腰了,结果这丫头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什么意思!
你自己玩high了,不带我起飞啊!
秦老还有些不开心呢。
于是就板着脸说:“没错,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她这张脸!”
这话当然不是撒谎。
因为今天苏飒易容了。
她每次易容出来,都是一个全新的样子。
苏飒讨厌重复。
她要让每个易容的自己,都是崭新的!
苏飒喜欢易容,除了这样办事比较低调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长得太美了。
不愿意总是因为美貌,而被人忽视了才华。
不愿意靠这张脸,占很多美女独有的便宜。
当然,还有一个说出来很欠揍的理由。
她美习惯了,偶尔也想体会一下长得普通到底是什么感受。
就像很多人丑习惯了,也想通过美颜、整容来体会一下长得好看是什么感受一样。
……
倪歆一群人知道苏飒其实和秦家没关系,心中按捺已久的愤怒火山,终于爆发了!
倪歆再也不顾维持淑女的形象,怒视苏飒:“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大言不惭、指手画脚!秦老爷子说我也就罢了,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字字珠玑,我洗耳恭听,哪里轮得到你?”
倪歆在表达愤怒的同时,没有忘记也趁机讨好一下秦老爷子。
江老夫人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礼貌规矩都不懂!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倪歆的那些朋友和支持者们,更是众口一词让苏飒滚出去。
当然在滚出去之前,必须先赔偿被她损毁的画。
说倪歆的画不说价值连城,那也是奇货可居。
被苏飒糟蹋的那些画加起来,已经有几百万了。
苏飒笑了。
她看到在倪歆的支持者里面,有三个男人跳的最凶,咋呼的最激烈。
一个五十多,却还扎着马尾辫,一看就像是肾亏的半大老头:“你居然糟蹋这样精美的画作?犯罪,这是在犯罪啊!”
一个四十多的矮胖子一脸的痛经表情:“丧心病狂!不可理喻!禽兽之举!罄竹难书!”
一个三十出头,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男子双手捧心,嗲声嗲气:“哎呀,真的好野蛮哪,你这么霸道,人家好怕怕。”
“谢谢,谢谢几位老师为我仗义直言!”
倪歆对这几个支持者表示感谢。
苏飒笑了:“倪老师,你感谢他们几个做什么?还嫌自己不够寒碜么?”
苏飒指着那个老头:“柳大伦是吧?《沪城文艺》的副总编?”
指着那个矮胖子:“曹坤是吧?经营三家画廊,算是个很有人脉的艺术品经纪人。”
最后指着那个油头粉面男:“欧阳俊逸是吧?也是个自由画家。对了,你还有个本名叫王二毛,只是现在你自己不认了。不过你改姓你爹都不管,那也与我无关。”
苏飒一一说出了这三个人的身份,倒是让这三人都一愣。
他们没想到苏飒居然认识他们?
只是他们谁都没见过苏飒,一时有些狐疑。
“你们三个,都是沪城文艺界的活跃分子,经常流窜在各大论坛、沙龙、展览里面,也算是有些名气了。只是可惜了,名气还不够大,顶多是顶风臭八百里,还没有达到遗臭万年的程度。”苏飒的语气有些遗憾。
“丫头!你放肆!”柳大伦怒斥。
“放肆?这就放肆了?我还没开始呢。”
苏飒微笑着看着柳大伦:“你之前本是沪城美院的副教授,因为晚上在校园情侣幽会的小树林里面,故意暴露你的子孙根被差点打死这事,你真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么?你猜别人信不信你是酒醉了,在玩行为艺术?学校怕丢人,让你主动辞职。你就老实一点不好吗?还出来嘚瑟什么?恐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暴露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