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呜呜呜……”

高雯躺在床上,心急如焚,犹如一只搁浅的美人鱼,奋力翻腾,结果从床上摔了下来,脑门磕在地上,瞬间发红。

顾不上疼痛,高雯竭尽全力的站起身,如一只袋鼠般,蹦蹦跳跳的从卧室出来,但这个时候,屋外的汽车已经离开。

“呜呜呜……”

她不知道宋屠夫究竟要去哪,但清楚叶辛此时的情况十分危险!

必须想办法救人!

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十分结实,高雯尝试了好一会,没有挣开,反倒是羊脂美玉的手腕被勒的渗红。

细密的汗珠溢出额头,知道挣脱无望,高雯目光梭寻,想找剪刀。

没吃过猪肉,好歹看过猪肉。

虽是头一次经历绑架,但类似的影视画面,自己见过很多。

可没过一会,高雯便意识到想象太过美好,自救哪里有那么简单。

有些事放在影视剧看似轻松,可现实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除开千辛万苦找到剪刀并且拿到手里的艰难过程不谈,在看不到的以及双手无法轻易活动的情况下,想要剪开绳子,简直难如登天。

十几分钟后,高雯汗如雨下,头发都被打湿,沾染在脸颊上,可绳子并无半点松动。

她彻底放弃。

没有办法了。

目光移到报警按钮上,高雯丢掉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剪刀,蹦跳过去,反手用力的按了下去。

————

“左拐。”

坐在副驾驶的宋屠夫捏着尖刀,低声指路。

命悬一线,可叶辛似乎并不惊慌,沉稳安静的开着车,将宋屠夫的指令当成导航,表现得十分配合。

没有人发现这辆车里坐着一个通缉犯。

日落西山,夜色悄然弥漫,这给宋屠夫的逃亡之路更增添了便利。

“难怪陈教授那么看得起你,够爷们。”

宋屠夫逐渐放松警惕,右手握着刀,皮笑肉不笑。

“可是你就不怕,你这么一走,就再也回不去?就算你牺牲自己,救了高雯又怎么样?或许她会很感动,但也持续不了多久,可能一两个月,就会把你忘了,然后和她下一任丈夫继续生活。”

“我没有久她。”

叶辛目不斜视,望着前方,“即使不留下她,你也不会放我走,不是吗?”

宋屠夫一愣,然后咧嘴而笑。

“小子,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你还挺聪明的。”

叶辛沉默不语,专心开车。

“看在陈教授的面子,我可以不难为你,只要我能顺利离开,就放你回去。”

“你想去哪?”

“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宋屠夫骂道:“我他妈受够了,在继续待下去,非得被逼疯不可。”

说着,他嘴角上扬,玩味道:“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

叶辛默不作声。

“怎么?舍不得高雯?”

宋屠夫笑道:“刚才说要把她带着,你非得舍身救美,不过她确实够靓,让你们这些小年轻五迷三道,也可以理解。但是小子,温柔乡,英雄冢,女人虽然好,但还是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你仔细考虑考虑,老子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心的。”

明明是挟持,可现在整得,像是带叶辛脱离苦海似的。

“你打算怎么离开?”

“这你不用管。”

宋屠夫自信满满:“老子自然有办法。”

叶辛不再出声,眼皮上抬,看了眼道路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会路过的监控探头。

夜色越来越深。

人气也逐渐熹微。

叶辛又看到了曾经见识过的巍峨高墙。

“撞过去!”

宋屠夫冷声下令。

自始至终言听计从的叶辛这一次却没有配合,而是踩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不提上面的高压电,以墙体的厚度,普通的汽车撞上去只会是一个下场,那就是车毁人亡。

换作坦克或者装甲车,或许还能试一试。

“哈哈!下去。”

宋屠夫大笑,似乎刚才只是开玩笑,然后以眼神威逼叶辛跟自己一起下车。

“只要通过这里,就可以出去了。”

站在密布电网的高墙下,宋屠夫仰着头,粗犷的脸上颤动着兴奋与激动。

“想清楚了吗?和不和我一起走?”

叶辛没有回话,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认为对方不搭理自己是觉得自己是痴人说梦,宋屠夫伸手入怀,徒然掏出两个类似炸药包的东西,脸上抖动的神色近乎疯狂。

“看到了吗,只要把它们放过去,然后轰的一声,这里就会出现一个大洞,我们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

高雯说的没错。

无论乌托邦的统治阶级,还是乱党,两帮人都是疯子。

乱党里既然有陈培恩这样的人才,制造出炸药这种东西,不值得稀奇。

“那他们呢?”

叶辛依然镇定,就像近在咫尺的那两个能令血肉之躯瞬间尸骨无存的玩意只是两个土包。

“谁?”

宋屠夫疑惑。

“你的……朋友们。”

宋屠夫反应过来。

“我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我再不走,就得被马六那个杂碎给抓了,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

有笑声徒然响起。

宋屠夫猛然回头。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这时候想跑?晚了!”

只见几辆三轮摩托车疾驰而来。

直射的车灯照的人睁不开眼。

宋屠夫心里一惊,迅速挪步,持刀逼住叶辛的脖子。

“都他妈给我站住!”

三轮摩车车停下。

七八个治安员跳下车,占据核心地位被众星捧月的赫然正是马六。

“宋虎,你逃不掉了,马上把人放了,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向上面申请,对你从轻发落。”

“呸!”

宋屠夫鄙夷的吐了口口水。

“马六,你装什么二五八万?你是什么东西,没有谁比老子更清楚,你就是个杂种!想要老子求饶,做梦!”

被人如此辱骂,而且还是当着一群下属的面,马六脸上有些挂不住,三角眼里泛起一抹阴沉。

“宋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别的路走吗?”

宋屠夫持刀挟持叶辛,后方被高墙堵住,前方被治安队包围,看上去确实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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