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涛点头认同,“就是,我早就说过靳寒娶的女人是白眼狼,狼心狗肺一个,现在终于得到验证了!”
霍邵泽闻言,眼神忽然就意味深长起来,甚至似笑非笑的看着阮汐,仿佛她就真的是霍涛口中的女人那般。
阮汐不怒反笑,哼笑着讽刺,“二叔二婶,我对我丈夫再什么样,也总会好过你们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谋夺他权利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
“你!”霍涛脸色一变,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还这么伶牙俐齿!
阮汐哼了一声,忽然捏紧拳头,语气坚定的说道,“而且,我相信我的男人,他不会抛妻弃子!”
要是他敢抛妻弃子,她转眼就给他戴绿帽子,让他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气活他!
霍涛眸色闪了闪,随即义正言辞的说,“阮汐,你多虑了,不管靳寒是死是活,我都不会跟他争权夺利,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公司利益而已,等靳寒回来,该属于他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碰!”
阮汐心想:她信了他才有鬼!
“哦,是吗?那么请问,我男人不见的这几个小时内,二叔你做了什么?”
“我……”
没等霍涛说完,阮汐又问,“有派人找他吗?”
霍涛眉头一皱,没等他开口,阮汐哼了一声,继续开口,“没有吧?所以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不觉得累?”
顿了多,她嗤笑道,“就算你不觉得累,我看着也累,甚至恶心到想吐!”
霍涛闻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段玉兰怒,“臭丫头,你怎么对你二叔说话呢?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不好意思,我尊老爱幼是看人,因为某些人,不值得被尊重!”
阮汐冷笑着说完,也不看对面这一家人是什么表情,转身上楼。
段玉兰气得喊一声,“站住,谁准许你上楼的?现在霍靳寒已经死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出霍家?”
话音刚落,阮汐眸色瞬间沉冷,突然折回来,狠狠的甩了段玉兰一巴掌。
段玉兰捂着被打的脸,都懵了。
霍涛跟霍邵泽皆猝不及防的大惊。
因为谁都没有料到,一向性子温软的小丫头,会突然转头回来打人。
霍涛怒斥,“阮汐,你胆子肥了,敢打你二婶?!”
阮汐眼眸坚韧,丝毫不惧,“我打她怎么了?谁让她诅咒我的男人?打她,是她活该!”
“你!”
霍涛气得扬起巴掌,想上前教训阮汐,但是还没有成功,一道厉喝声从楼上传来。
“住手!”
霍涛的手顿了顿,抬眼看过去,便看到站在二楼凭栏上的谈月霜。
她似是刚醒过来,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梳理,微乱。
她手搭在栏杆上,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脸色苍白得很,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瞧着十分羸弱。
阮汐闻声,立即回头,担忧的唤了一句,“妈!”
谈月霜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下楼梯,目光却是落在霍涛身上,暗含犀利,“二弟,你当我这个大嫂是死了吗?欺负我儿媳妇?”
霍涛脸色微变,随即说道,“可她为老不尊在先!”
段玉兰回过神,感受到被阮汐打的半张脸火辣辣的,难受得不行,咬牙说道,“对,她打了我的脸,一个小辈打长辈的脸,一点教养都没有,不给点教训,怎么长记性?”
谈月霜走过来,冷道,“我惯的,有意见?!有本事来单挑啊!”
段玉兰跟霍涛瞬间没了声。
阮汐立即走到谈月霜,搀扶住她的一条手臂,软声告状,“妈,刚刚二婶诅咒大叔,我实在是太气愤了,所以才忍不住动手而已,你也知道,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举动行为来,所以说,某些人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激怒一个人比较好,不然容易吃亏!”
谈月霜点头,“说的没错!”
婆媳俩一唱一喝,把段玉兰跟霍涛两人怼得一句话都反驳过来,只能脸色涨红的瞪着她们。
谈月霜又道,语气十分的冷硬,“二弟,二妹,我今天心情不好,就没办法招待你们了,还请你们先离开!”
“哼,走就走!”
霍涛甩袖离开。
段玉兰也冷哼一句离开。
两人离开后,霍邵泽笑了一下,才善解人意的开口,“大伯母,你好好休息,我相信,大哥一定会没事的。”
谈月霜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睛一闭,不愿看他。
霍邵泽又笑了笑,然后转身,迈步离开。
不过没走几步,阮汐突然松开谈月霜的手臂,喊住他,缓缓走上前,“等等!”
霍邵泽回头,看向阮汐,眉梢微挑,“嫂子,有事?”
阮汐眸光澄净的凝着他,“霍邵泽,我有些事想请教你,能单独聊一下吗?”
霍邵泽笑着应,“好啊,嫂子你尽管请教,我一定会知言而不尽。”
阮汐闻言,回头看向谈月霜,“妈,我先跟霍邵泽出去一下。”
谈月霜的额头,隐隐作痛,也不问原因,就点点头。
她现在情绪不佳,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又管那么多。
得到谈月霜同意后,阮汐就朝霍邵泽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一起走出大门。
两人走出门,顺着层层台阶,踏上一条鹅卵石小路。
小路两旁的名贵花草郁郁葱葱,没什么人出没。
忽然,阮汐站定,一个转身,把霍邵泽拦住,阻止他继续前行。
霍邵泽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嫂子,你想要请教我什么?”
阮汐没说话,只是忽然伸出手,想要扒下他的灰色风衣外套。
但是还没有碰到,就被霍邵泽避开。
霍邵泽避开她的手后,轻松的稳住身影,随后看向阮汐,眼神意味深长起来,语气落了几分轻挑,“嫂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扒我衣服,强迫良家妇男?”
阮汐没有理会霍邵泽的幽默,桃花眸凝着他,小脸透着一丝迫人的冷意,一字一句问,“霍邵泽,你说你昨晚待在你的公司一整晚,哪里也不去,可是……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