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太给云念脸了!
萧承君眉眼沉沉,语气冷傲,“苏家送来的书信,怎么你不想看看?”
云念眸光忽闪,原主的外祖家?
原书中,原主的外祖父很疼原主。
原主死后,也只有年迈的苏老将军去云家为原主讨公道,搅的云家鸡犬不宁。
云念伸手,“信呢?”
萧承君瞥她一眼,“这就是你跟本王说话的态度?云念,别忘了你的身份。”
云念:“”
好想骂人哦!
云念忍着到嘴边的国粹,挤出一个标准的假笑,“请问王爷,我外祖父给我的信呢?”
萧承君非常高贵的掏出信函,给了她。
云念拆开一看,信中内容竟是将她托付给萧承君?
从字里行间便能看出写信之人字字恳切,不论她是因何嫁入王府,恳请萧承君照顾好她,莫要让她受委屈,苏老将军还在信中拜谢萧承君。
云念鼻头一酸,一股酸楚从心底升出,虽只是一张信纸,寥寥几字,却让云念感觉到了亲情的温暖。
苏老将军镇守西北,却时时都在记挂着她这个外孙女。
云念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红,抬头看萧承君道,“这信看着像是给王爷的。”
萧承君一噎。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
他冷冷的瞥了眼云念,走的非常高贵。
云念又看了眼杜金,她说错什么了吗?
萧承君瞪她做什么?
杜金嘴角一抽,对云念微微颔首之后,便追上萧承君去了。
不得不说,王爷确实有些反常,倒像是倒像是故意来见云念的。
他有些不敢想,更不敢说,怕王爷削他!
出了飞禽院,萧承君顿步,嗓音低沉冷冽,“滚出来。”
刚要偷偷开溜的姜景逸:“”
他讪讪的从假山后挪出来,立马解释道,“表兄,不是我要盯着你,是你姑母让我盯着你和大宝小宝的!”
萧承君淡淡的睨了眼嬉皮笑脸的姜景逸,“以后少带些不三不四的人来王府,否则本王就替姑母打断你的腿。”
姜景逸:“”
说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说云澈?
“表兄,云二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他可是当朝探花郎!人品高洁,就是人有时候傻了点”
最后一句,姜景逸压低了声音,默默吐槽道。
云澈是他带来王府的,他知道瞒不过表兄去。
他同云澈说,云念有意给两个孩子找教书先生,那家伙便非说要来见云念,他知道云澈想亲自教导大宝小宝。
但结果也不出他所料,云澈被拒绝了。
看着那家伙失落落的离开,姜景逸心里不是滋味儿。
萧承君一个眼神过去,姜景逸立马闭嘴了。
“滚吧。”萧某人大发慈悲的开口。
姜景逸溜的比泥鳅还快。
走着走着,萧承君忽然道,“把飞禽院换成芙蕖阁吧。”
跟在屁股后面的杜金一顿,“是。”
真不是他的错觉,王爷对云念非同一般!
王爷定是听了方才云二公子的话,才要撤换掉飞禽院的。
芙蕖不就是云念在花朝宴上作的那首诗句吗?
宫里。
宏文帝屏退左右,而后大发雷霆,“废物!连个女人都杀不了,还浪费朕一个安插在王府的眼线!”
派出去两个龙影暗卫,没一个回来的。
宏文帝不傻,人必然是被萧承君杀了。
龙椅下跪着个黑影瑟瑟发抖,不敢抬头,“陛下息怒”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朕收到线报,苏老将军给萧承君去信,若是苏家与萧承君合谋,朕这皇位只怕要拱手让人了,一个小小的云念你们都对付不了,朕养你们有何用!”
苏家手握西北二十万大军的兵权,萧承君是既有兵权,又有金龙卫,若苏家投靠萧承君,萧承君便是如虎添翼。
他如何能不忌惮。
宏文帝甚至有些后悔将云念赐给萧承君。
都怪他养的人太废物,杀不了萧承君就算了,连云念都杀不了。
若云念死在王府,苏老将军必然不会给萧承君好脸色,介时他便可见缝插针,从中讨伐萧承君。
他决不能让西北军和萧承君联手,只要想到萧承君的权势大过他,宏文帝就面色铁青。
“陛下”
老太监脚步匆匆的进门来,低着头好似浑然没看到跪着的黑影,眼观鼻鼻观心的禀报道,“陛下,翰林院云澈求见。”
宏文帝皱眉,老太监紧跟着提醒道,“就是今年开春高中了探花郎的云家二公子,陛下命其在翰林院任职,探花郎身兼数职,还在翰林书院教书呢。”
宏文帝想起来了,但听到云家人,他就恼火,“他来干什么?”
“云探花像是为了承恩王妃之事而来的。”老太监悄声道。
宏文帝眯起眸子,莫非是云念遇刺的事,被云家人知道了?云澈来为她出头的?
若是如此,云澈便是投靠了萧承君?!
他来觐见,莫不是萧承君的授意?
老太监似乎看出了宏文帝的心思,他谦卑的低声道,“陛下,老奴听闻承恩王妃因着嫁妆一事与云家闹翻了,不知是真是假”
他这是在提醒宏文帝,云念跟云家撕破脸了,云澈应当不会是来给云念讨公道的。
换言之,云家人不会转投萧承君的阵营。
宏文帝面色稍有缓和,“让他进来。”
他一摆手,下面跪着的黑影起身便悄然藏匿于大殿中了。
不多时,云澈便走进大殿,一身绯色官袍衬得他更加高雅,下跪行礼道,“臣翰林院编修参见陛下。”
“免礼,探花郎进宫有何事啊?”宏文帝直接问道。
他是皇帝,无需跟一介臣子打哈哈。
即便云澈真怀疑到什么,想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质问他。
而云澈也很不怕死,挺直了身板开口,“臣奏请陛下恩准臣的妹妹与承恩王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