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春水迎风起皱,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岸边的杨柳梢禁不住撩拨,摆起动人的舞姿,轻扬而优雅。

蔚蓝的湖中有座五亭桥,由五个亭子组成,4个小亭子分别围绕着中间最大一个亭子,五亭相连,桥下有十五个圆洞,圆洞互通,坐落在湖中央,宛若明珠。

亭身五根大红柱,九根大梁,顶上的金黄琉璃瓦片错落有致,柱上分别刻画着山水,人物等作画,近观人物神态洒脱,举手投足之间一股豪迈之风油然而生,而山水意境轻灵悠远,似高山流水,又似小河潺潺,人物和山水之间的衔接浑然天成,每一根柱之间的意境相互牵引,缺一而有撼。

亭中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手杵着头正在假寐,身旁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剥着荔枝,时不时张嘴咬一口。

男子面若温玉,身着月白色丝履,暗色鎏金线镶边,腰间别着一把青白色玉具剑,造型特别,镶螭龙蟒纹,玉剑中螭龙若隐若现,盘绕于云气中,鞘身为五节,首、茎、格、鞘、分别各为一节,各节之间用金属物连接,不能活动折卷,不具实用功能。

两端做成向下回卷的龙首,圆目,张口,龙的躯体弧形蜷曲,两后足以对称凤首,园睛,垂琢,高冠相连,表面刻有细线方格纹和细密阴线綯索纹,双龙躯体下边,雕相背双凤,凤首向外,与龙体相连,可见雕琢技艺十分精湛,玉本身弥足珍贵,说是瑰宝也不外一。

男子是位偏偏少年,华服锦缎包身,面容却难掩稚气之相,年龄约摸十六、七岁。

放眼望去,小亭在湖中如火柴盒般大小,由此可见,这湖面积之大。

“公子~~~~公子~~~他~~~醒~~~啦”岸边传来清脆的声音,一妙龄女子着粉色上衫,腰间扎着一条淡绿色的束腰,下身一袭墨绿色的腰裤,头扎“双丫髻”,十足的小家碧玉模样。

身旁的丫鬟趴在石桌上,打着轻鼾,细看模样也小巧可人,少年也有些困乏,正要入睡,隐约听到叫喊,回头一看,自己的丫鬟在在岸边不停的挥手,少年手撑着椅背,脚轻轻一点,稳稳的落到小船上,激起一圈波澜,双手掌桨,朝岸边快速划去。

与其说是小船,不如说是舟还来的贴切,舟身虽然不厚,但浮力和坚硬程度不是寻常的木料能比。

亭离岸边约有百来丈,少年手中的桨一起一落就划出一丈开外,激起的水花透过光,明亮而清澈。

黄衣丫鬟被声响惊醒,看到自家公子把自己丢下,顿时急了:“公子~不要把婢子一个人留下,公子!”几番想跳到湖里,奈何不识水性,只能放弃游回去的念头,顿时,黄衣丫鬟明亮的大眼睛雾气氤氲,撅着小嘴眼巴巴的看着小船离自己越来越远。

船还没靠岸,少年借着浮力轻轻一跳稳稳的落在岸上,穿粉色上衣的丫鬟手里拿着绳子在岸边已等候多时,见船靠岸,正要准备上前把船系好,谁知少年这一蹬,把小船推到远处,丫鬟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湖里。

少年下了船一路小跑,穿过一边竹林,一条细窄的羊肠小道铺满各色的鹅卵石,过了竹林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这里土地肥沃,植被生长的极好,林子前不远处有一片假山,假山下有一个池子,池子里杂七杂八养了各种各样的鱼和乌龟王八。

少年满头大汗,来到一间竹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竹屋里满满的都是竹子的味道,典雅大方,清香而不腻人。

“你出去,没我吩咐不准进来。”少年有些疲,但话中的语气不容置疑。

“诺”这个和年纪估摸着也差不多十六七岁,尖锐的公鸭嗓子有点刺耳,少年并没在意,小太监弓着腰慢慢退出门后,轻轻关上竹门,在门外候着。

“小春子,去找条船把如意接回来。”

“诺”小春子隔着门赶紧应到。

“这丫头片子,不是说醒了吗?”望着竹椅上另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自言自语道。

这时穿粉色上衣的丫鬟端了盆水和毛巾进来,把毛巾的水拧干小心翼翼帮少年擦去额间的汗。

丫鬟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少年有些烦躁,从丫鬟手中拿过毛巾,胡乱的在脸上一通乱擦后,发起了呆,丫鬟楞了一下看着自家公子,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这叫洗脸吗?擦跟没擦似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怔住,望着窗外出了神。

“如意,快拿上风筝,公子我今儿个带你们去放风筝。”

这天艳阳初好,万里晴空,偌大的园林,平坦绿茵的草地上,一行只有4人,草地再往前约百米就是一汪浩湖,左边是一大片绿意盎然的竹园,右边则是一片片生机勃勃的树林,若说整个面积,虽说规模比不得上林苑之大,但胜于精致小巧,而且还是私人所有。

“小春子你个傻蛋,你扯住线要拉着跑啊,跑快点,没吃饭是不是?”起初少年自己和婢女三人捣鼓了半天,总飞到两丈多就落下,折腾了半天三人气喘吁吁,累的不行。

“哎,你说就这几根竹片搭根线的玩意就这么难放呢?别人放起来就跟玩似的。”身旁的婢女在给少年摇着扇,自己满头大汗也顾不上擦。

似乎嫌扇的风不够,这公子索性一边不停的抖动领口的衣服,一边指挥着远处的小春子。

“公子,风筝是寻常人家放的,虽然简单,但我们没放过几回,门道没摸清,放不好也合乎情理”。黄衣丫鬟给少年喂了口水安慰道。

“嗯,如意说的在理,等明儿在放它个几回,就不信了,还不能让它飞天上去?”看到小春子脚步放慢,正准备吆喝,冷不防被身旁的如意吓了个激灵。

“公子,公子,快看!快看啊!飞了!飞起来了!”如意指着飞的越来越高的风筝激动的喊到。

看到这情形小春子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你们三个放了大半天愣是飞不起来,瞧我,东扯几下,西扯几下就飞了起来……

小春子原名本叫张春,长安城人氏,家境一般,虽说算不上富贵小康,好歹也能吃饱穿暖,他爹对功名看得很重,每逢科举必考,却又屡试不中,大大小小考了很多次,如今也心灰意冷了,为了这功名对娘俩是不管不顾,也没个稳定的生计,最后家道中落,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吊死在书房,硬生生把他娘给吓疯了。

原来一日三餐有的吃有的穿一下变成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这落差太大,爹娘死后没多久,张春在长安城的亲戚接济了个把月,年仅10岁的张春在听到些对自己的流言蜚语后,毅然出走,在长安城乞讨了一个月,最后饿昏在城门口,估计被连夜送去泰国,醒来小丁丁都没了。

当时年幼不懂事,知道以后一天三餐能吃饱能穿暖,已经很满足了,没经过男女之事,没尝过那黯然销魂的滋味,这一丁点东西没了就没了吧这么大的身体都顾不过来了,还去管你这一两都不到的玩意??

张春这名字外人咋一听就是个女人家的名嘛,奈何是爹娘取的,身体发肤又受之父母,名字又只是个代号,何况自己名叫刘春,别人不一样喊自己小春子?所以呢,你叫什么,别人不一定喊什么。

“公子,这小春子似乎还有点门道呢,三下两下就飞起来了”说完不经意的往旁边瞟了一眼。

如意的小脸一红,自己这个妹妹性格要强,不论什么总要和自己比。

忽然风筝的左上方出现一块黑影,相比之下,风筝越飞越高,也越来越小,黑影正在下落,四人看得也越来越清楚。

天空中的情景,已经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四人的嘴几乎都能塞进一个鸭蛋,估计鹅蛋都有可能。

四人当中,属意如的胆子最小,这青天白日的,天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况且古人信奉鬼神之说,不要说大白天见鬼,就是大白天说到鬼都能让人打哆嗦。

“公公公公公几几,那好像是是是是个个个人”小春子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身体条件反射,大脑皮层放出的信号已经让他身体开始麻痹,导致说话结巴,语无伦次了。

意如也紧张过头了,听到小春子这么说,顿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接着如意也跟着去了……两人直挺挺倒在一块。

两人是双生子,也就是双胞胎,都说双胞胎之间有种奇妙的心理感应,,比如说同时生病,或者要是有一人受了伤,另一个也会感到疼痛,虽然这一说法还没得到证实,但说的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黑影自上而下,风筝自下而上,两者交错时,风筝显得小多了,此时离地面约有三十丈,上面的确是有个人,似乎是一块巨大的圆形布,人在布下方好像还有绳子吊着。

小太监腿抖的就像在跳霹雳舞一般,这频率和节奏要来段音乐,绝对是舞王了。

最镇定的当属这少年了,从头到尾大气都没出一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胆识,这魄力,能是一般人的嘛?

因为布上破了几个洞,阻力变小,下降的速度稍稍有些快,小太监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看清是个人后紧张的情绪才得以缓解,小春子虽然阅历不多,见识也不广,但也没听过哪个人能凭空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而且这个人远远要比风筝高的多。

小春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算不算天生异象呢?要算的话,那这个“人”是妖孽?还是妖怪?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小春子使劲咽了口唾沫,轻轻喊了几声,少年没有作答,一直在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两个婢女也晕了过去,便大着胆子在少年肩膀戳了下,少年瞪着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见这情形,小春子急忙趴在地上,探探少年的鼻息,发现并无大碍后,才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从天而降的“妖孽”

【作者题外话】:收藏个吧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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