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乌日娜也走上了坡顶来。看到她走来,布伦达便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乌日娜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的摇了摇头。
布伦达见了,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她心里清楚,刚才乌日娜的摇头,就是向她表明,昨晚这山坡四周的守卫,并没有看到山坡顶上有任何的动静,也就是说,昨晚江平也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让她不禁就有当场发作的冲动。这个人太可恨了,竟然真的对移植的蓝菌不闻不问,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
那自己请他来有什么用,难道他真的以为,他什么也不做,这些蓝菌就能移植成功了?前几次精心呵护的蓝菌都没有移植成功,这次难道他以为能走狗屎运,就能成功了?
简直是可笑可恨之极!
枉自己这么相信他,还当着一众长老贵族的面,把他奉为图鲁贵客,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的很,只怕就要成为一个大笑柄了。这人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子,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吸取教训,这次又上了他的大当呢!
想到这里,布伦达怒火上涌,再也忍耐不住了。
“江平,这件事你怎么解释!”她当即就大声呵斥,发作了起来。
她的突然发作,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目光都齐齐看了过来。
江平倒是一副镇定的样子,问道:“什么事怎么解释?”
布伦达横眉怒视着他,呵斥道:“你还想在这里装糊涂?蓝菌从昨天移植到这里,直到现在快一天一夜的功夫了,你说说,你都干过什么事了!你别告诉我。你浇了水,你浇的水不用你干,别的人也会干!事实上,从蓝菌移植后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干过任何的事情。这就是你所信誓旦旦保证的,能够把蓝菌移植成功?”
“你不会异想天开着,什么事都不干,就能把蓝菌移植成功了?你是不是存心在戏弄我们?把我们骗得团团转?你是不是想找死,如果是,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看着已经陷入暴走发作状态的对方。江平一阵无语,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干?在没有实际的调查清楚之前,就不要胡说八道了!”
“你还敢狡辩!”
布伦达气得柳眉倒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咬上这人几口,才能消心头之恨。她怒声道:“你以为我是在乱说?这四周的守卫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我,你昨天到现在,就是什么事也没干,一直待在下面的房子里,根本没有走上坡顶半步!你说,这是不是事实!”
江平淡淡的道:“我不想多辩解什么,如果你们不愿意相信我。那就算了,我也没必要帮这个忙。若是相信我,那就不要在这里疑神疑鬼,指手画脚!”
布伦达怒叱道:“你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我难道还不够相信你吗?把你奉作图鲁贵客,对你言听计从,但你所做的这些,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江平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懒得理会。
看到他这般模样,布伦达更是心中有气。心道你的谎话已经被揭穿了,还在这里装,简直是无耻可恨之极。
正还要发作,这时一旁的娜仁托娅格格笑了几声,发话道:“阿台吉小姑娘。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刚才看了这片蓝菌草皮,情况看起来还不错。”
布伦达听得一怔。这片蓝菌草皮情况看起来还不错?
娜仁托娅的话,她自然不敢有什么怀疑的,虽然刚才她自己也看了,却看不出什么异状来。
但她还是有些不服气,问道:“前辈,不知这蓝菌草皮哪里不错了?我看这些蓝菌草皮跟昨天比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
娜仁托娅点点头,道:“没有什么变化,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吗?”
布伦达先是一怔,随即就有点明白过来,吃吃道:“前辈的意思是……”
娜仁托娅道:“刚才我仔细默查了这一片蓝菌草皮,发现它们的生机还保持着旺盛,并没有消退的迹象,这跟前几次的状况就大有不同……”
布伦达却依旧不服,道:“这只是一夜的功夫,并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再说,蓝菌并没有生长壮大的趋势,不是很明显的吗。”
江平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出声讥讽道:“布伦达小姐,我看你是根本没有种过地吧,这蓝菌刚刚移植过来,还没有熟悉新的生存环境,跟土壤磨合,恢复损失的元气,你就想要它立刻生长壮大,这不是荒唐可笑吗。”
他心道,我花费了一夜的功夫,好生跟这些蓝菌进行着思感的交流,补充着它们损耗的能量,维持着它们的生机,辛苦的很,让它们能够保持原有的生机已经十分的不容易了,这妖女竟然还想一夜之间就让它们生长壮大,岂不是太贪得无厌,强人所难了。
布伦达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但见到江平一副讥讽的口气,心中又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还敢在这里说,你又做了什么了,现在蓝菌保持的这么好,就是我们选取的蓝菌样本好,跟你可没有半分的关系!”
江平无语,心道,跟我没有半分的关系?若没有我使劲的给这些蓝菌补充能量,你今天还能见到这么好的蓝菌?做梦吧!
他懒得跟对方多说,道:“随你怎么说,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蓝菌好好的,总是事实。”
布伦达道:“是事实是事实,但跟你没有关系!”
江平气道:“好,跟我没关系,跟你有关系!”
“你……”布伦达气得玉颊涨红,怒瞪着对方,恨不得把对方给活撕了。
娜仁托娅格格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件事并不会就这么简单,前几次蓝菌移植后生机都是迅速消退,这一次却能保持着旺盛生机,已经实属不易,很难说是布伦达所说的选取的蓝菌样本好的原因,或者别的原因。
难道真的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施出了什么手段的缘故?
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她对布伦达道:“阿台吉小姑娘,不必多说了,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事情到底如何,再过几天,应该有分晓出来。”
布伦达原本还要发作的,娜仁托娅这么说了,也只得止住了。
随后,娜仁托娅和阿兰汉姆走了,布伦达,乌日娜等人也跟着走了。
回返的路上,阿兰汉姆问娜仁托娅道:“娜仁托娅,你觉得,这件事真的是那个人干的?”
娜仁托娅沉吟着道:“我虽然不能确定,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吗?”
阿兰汉姆沉思道:“若这件事真的是这江平干的,那这人真不简单,能够维持这么一大片蓝菌的生机不失,其修为不可小觑。”
娜仁托娅点点头,道:“我看这人,应该是隐藏了实力。”
阿兰汉姆吃了一惊,道:“隐藏了实力?不会吧,他这么年轻,修为能高到哪里去,何况在娜仁托娅你的慧眼下,无所遁形,他又怎么能够隐藏起自己的实力?”
娜仁托娅道:“若真是这样,那么他起码应该有跟我一较高下的实力,即使差,也不会差上太多。”
阿兰汉姆听得又是一呆,最后摇头,道:“这不可能!”
不仅是他,就是娜仁托娅自己,也很难相信。主要是江平太年轻了,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修为。
“或许,他不知是用了什么其它古怪的法子,保持了这蓝菌的生机。”阿兰汉姆推测道。
“或许吧。”娜仁托娅也是不确定的道。
娜仁托娅,布伦达等人走后,江平又回到山坡下自己的临时房子那里,发现宝音还没走,在那里收拾着屋子。
临时房子有两层,江平住在楼上,宝音此刻却是在下面收拾屋子。
“宝音,你在这干什么,这下面的屋子不用收拾,又没有人住。”
江平走上前去,跟对方说道。
见到他,宝音神情现出几分羞涩,轻声道:“宝音这几天也住在这里,嗯,你是图鲁贵客,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宝音去做好了。”
江平一怔,随即道:“我没有什么事,你也不必待在这里。”
宝音神情又扭捏了几下,轻声道:“这是阿台吉的意思。”
想到布伦达给她吩咐的话,她心里就有些不安,布伦达要她做的事情,不就是监视对方,是否有不利于本族的举动么。
看来阿台吉还是不相信江大哥,她无奈的想道。
江平听了,神色动了动,顿时也明白了,原来那个布伦达还是不放心自己,故意在自己身边,安插这么一个暗探呢。
这个布伦达,还真是太可恶了!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牙痒痒之余,他倒不好再坚持把对方赶走了。真把对方赶走了,那个布伦达肯定又不放心了,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把对方留下,让她安心也好,反正他也问心无愧。
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有再坚持,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待在这里好了。”
“姐姐!”
正在这说着,只见又有一人从外面奔了进来,不是那少年吉达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