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咨询。
魏民祥敲响老板黄子轩的办公室,向后者汇报工作。
黄子轩一听到事情已经平息,自己公司并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人家搞得灰头土脸的,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啪!”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老魏你怎么搞的?我不是叫你不要怕他们,不管怎么玩你都给我搞吗?有事我来担着,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你怕啥?你们只管给我干!”
“黄总,他们人多,而且大部分是唐科的老乡,万一打伤咱们的员工不好。”魏民祥赔笑道:“做生意嘛,一计不成再来一计,没有必要动用武力吧。”
“扯淡!”黄子轩黑着脸,认为魏民祥就是怕事,不敢跟唐科斗。
魏民祥明面不说,心里却在说:“打架你不在场,打伤人或者被人打伤的不是你,你花钱可以解决问题,受伤的是我们,这种事谁不敢?”
问题是,汇融创投那帮人还知道他家住哪里,言语间充满威胁。
你烧钱,让我拼命。
顺便还要带上一家老小,这种事情,魏民祥不是脑子进水的话,肯定是不干的。
魏民祥认怂,让黄子轩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失望至极。
当初朋友介绍魏民祥的时候,可是把对方说得神乎其神,什么助贷行业大佬,玩转贷款行业黑白两道,现在看来都是她妈的吹不上税的牛逼!
魏民祥却认为黄子轩冷血,做事不讲究战略,只考虑他的需要,心里对黄子轩也有些怨言。
一场冲突,让两人之间出现嫌隙。
下班前,唐科又打电话给魏民祥,“魏总,看来咱们之间存在的误会,是因为交流太少,不如今晚上我请你吃顿饭,好好交流一下吧。”
“呵呵,唐总客气啦!你要是有空一起吃饭,那肯定好,谁请客无所谓。”魏民祥果然欣然答应。
他现在也摸不清唐科是怎么想的,需要通过接触,慢慢套一套对方的话。
黔省人的性格,魏民祥自然听过也见识过,如果唐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愣头青,那么他也好调整战略。
在此之前,魏民祥大意了。
当晚,唐科在马战雄的海鲜酒楼请魏民祥吃饭,魏民祥带了一个客户经理,唐科也带着唐旺。
闹事的时候,唐科瞒着唐旺、吴超,双方冲突以后,自然瞒不住,唐旺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
不过,他并没有批评唐科。
在外面做生意,还真的不能怕事,你越怕人家越要欺负你。
这个道理,唐旺也懂。
吴超作为行政负责人,出来就是专门为老板做服务的,所以点菜倒茶都是他在忙活,唐科只管跟魏民祥聊天。
魏民祥说,“唐老弟,咱们竞争归竞争,最好不要涉及家人,那肯定是犯法的,你说对吧?”
“那肯定!”唐科不慌不忙,喝着茶笑道,“魏总你放心,我跟你们一样是合法做生意的人,不存在搞什么违法勾当。今天那位兄弟说的话,你也别放心里去,我们黔省人确实有些臭毛病,动不动就做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他们的行为,我肯定是不赞同,也不允许的。”
“做生意嘛,大家都是求财的。我知道,你们老板黄子轩家大业大,根本不在乎咱们这些外来人的死活。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斗得越凶,他越高兴。”
“他人都不在现场,巴不得搞出几条人命,他黄子轩最多承担一些管理责任,花点钱把事情平了就行。但是,魏总你知道的,实际肇事的人就遭殃了嘛。打赢的人进监狱,还得罚款。那么打输的人呢?要不进医院,要不进火葬场,万一落下残疾,那是后悔终生的事。”
“我们黔省人做事很冲动,以前曾经惹出不少这样的事情,在我这里绝对是不允许的。你问问我堂哥就知道,我对那帮老乡一直管得很严格,坚决不允许他们打架。几天那几个人,也是被你楼上的搞掉客户以后,彻底冒火了。”
旁边的唐旺,一个劲点头配合。
到了这个地步,他肯定维护自己堂弟和老乡,别说唐科只是让他证明几句话,就算唐科让他拿刀子砍人,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唐旺也敢干。
唐科又说,“有句老话叫做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我很多老乡之前是打螺丝、干工地的,每个月工资几千块,现在平均下来,差一点的都上万,没有风水没有雨淋,你说他们真不珍惜?”
“真把他们惹急了,别说我控制不了,警察都不好控制他们。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唐科一番话,处处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决是不赞同打架斗殴的。但是,他也处处向魏民祥暗示,你小子要是不老实,我老乡搞你我可控制不了哈。
魏民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哪能听不懂?可他没办法啊!
只是干笑着说,“那是那是!我们黄总有时是过分了一点,回去我会跟他多交流的。之前我也跟你沟通过,咱们生意上有竞争是正常的,但是需要合作的地方,也需要互相配合,你说对吧?”
“必须的!只要不玩恶意竞争,其他好说嘛。魏总你有资源,有经验,我们都要向你学习。”唐科笑嘻嘻的拍着马屁,完全看不出两个人之前曾经黑过来脸。
经过下午的事情,唐科大概也摸准怎么对付魏民祥了,现在一点也不怕他。
大不了敲打敲打,魏民祥就会老实。
他现在的目标,是把魏民祥拿下,或者说离间魏民祥和黄子轩之间的关系,让魏民祥不再被黄子轩信任。
只要轩辕咨询内部出现问题,汇融创投这边才会有机会。
实话讲,对付黄子轩那边,唐科还没有更好的机会。
他记得魏民祥曾经说过,愿意跟他里应外合,一起搞黄子轩,从轩辕咨询公司赚点银子,唐科相信魏民祥当时是忽悠自己,但是他认为万事万物是发展变化的,不放先种种草,或者在魏民祥、黄子轩之间种一种刺,时机成熟,或许有大用。
唐科知道,有些事情不宜说透,因为现在时机不成熟。
大概聊一下工作,便把话题转移到生活上,聊一些男人都喜欢的话题。大家都是搞销售的人,想活跃气氛还不简单,在酒精和双方有意调和的作用下,几个人很快又称兄道弟了。
当然其中有几分真假,大家心知肚明。
吃饭中途,马战雄拿着一瓶酒进来了,开门就冲着唐科喊道:“兄弟啊,这么久没来光顾老哥的店,是吃腻海鲜了,还是哥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兄弟你了呀?今天来也不跟我说!”
“哈哈,哪敢哪敢!”唐科站起来,跟马战雄握握手,嘴里也在不断寒暄,“我是隔三差五来,有时不好打扰你。”
“在说最近严打,我可不敢马大哥接触太多,你们东兴帮很敏感啊!哈哈……”
唐科这一笑,马战雄自然听得出来,唐科是在调侃他拍电影的长扮演的角色。
笑着说:“我早不是东兴帮的了,现在该混海鲜帮,虾兵蟹将一大堆,还有八爪鱼,金枪鱼、三文鱼等等,不过没什么威慑力,只要你开口就能消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