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席鹿庭熟得像一只大虾似的。

本来就没吃早饭,又失水至少2000毫升,现在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狭长的眼睛似睁似闭,好像实在看着天花板,实际根本没有焦点。

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喃喃自语。

“老二就老二,你别碰我了……”

“老八都行……”

“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了……”

大字型的往床上一瘫,随便韩烈怎么摆弄,一动不动。

扒拉一下,一句对不起。

再扒拉一下,又是一句我错了。

烈哥心里舒坦极了,感觉上辈子的怨气一泄而空,突然又有一丢丢后悔。

好像是欺负得太过分了些……

一把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雪背,心中有些柔软。

男人嘛,总是容易怜香惜玉,再怎么记仇,报复完也就清账了。

怨气得到发泄,恶趣味得到满足,剩下的便是一个贤者,一个圣人,一个真实的灵魂。

贤者烈轻声开口,自顾自的讲起了“情话”。

“二媳妇啊,你太犟太强势了。

很不幸,我也强势。

我曾经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主导我的人生。

我要做最牛逼最强大的那个男人,一路腥风血雨的杀上去,谁拦我我就弄死谁,能站多高站多高……

咱俩天生就不适合在一起的。

不是我对你不好,而是你不需要一个对你好的暖男。

嘘寒问暖,温柔以待,一时是很新鲜,可是时间久了,你不难受吗?

方菲菲对你百依百顺的,你在乎她吗?

你不还是喜欢满肚子坏水总刺激你的潘歌!

你的性格就这样了,不管以后跟谁结婚,肯定过不长久。

软的你嫌弃,硬的你不服。

除非像我这样,把你欺负到家了,让你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你才能安分。

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乖乖的,别惦记什么正宫之位了,你不中。

能做朋友咱们就做朋友,偶尔打打友谊赛,我也不耽误你找女朋友,你也别管我跟谁处对象。

实在不行,我当你的主人也成。

虽然我不是很好那口,但是我人聪明体力好性格硬,学起来一定很快。

你要是还不满意,那我也没辙,咱俩只能一拍两散了。

反正明年5月份我就走人了,眼不见心不烦。

在那之前,你尽量忍忍,实在忍不住了你再找我,一晚上你给800就行……”

开始的时候,席鹿庭其实是有被触动的。

她跟着韩烈的讲述去思考,感觉大受震撼。

狗男人想得真深,不过确实有道理,我好像真的不是一个宜家宜室的传统女人……

到了后面,越听越懵哔。

槽点太多,太欠骂,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从哪里骂起,于是整个脑子都乱掉了。

你是真不要脸啊……

席鹿庭恨恨的在韩烈胸膛上咬了一口,不过没敢太用力。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她已经接受了韩烈的部分提议——不是什么二老婆,而是,她不再急于和韩烈确定关系。

有点像是认命,但又不完全是。

反正,此刻的她懒得想太多,也没有精力想太多,就感觉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的趴在狗男人怀里也挺好的。

西门大师曾经曰过:不管多么强势的女人,在得到极致满足之后,都会变得柔情似水。

席鹿庭便是如此。

咬了一阵之后,她懒洋洋的问:“大媳妇是谁?”

“我也没定下来呢……”

韩烈苦恼摇头,突然虚心求教:“潘歌和陈妍妃,你觉得谁更好?”

席鹿庭都被问傻了。

这种问题……是我应该参与的吗?!

不过,她也实在没有力气再跟韩烈斗嘴吵架生气,于是,略微想了想,果断回道:“陈妍妃!”

韩烈哭笑不得:“为什么?”

“潘歌她不配!”

席鹿庭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刚排到老二,她凭什么在我前头?”

那气势,啧啧……

韩烈故意逗她:“可是潘歌家里最有钱啊!”

“嘁!那个什么丁香家里也有钱,陈妍妃看起来更有底蕴,哪个比她差了?”

和席鹿庭讨论这种事,让烈哥感觉极其新鲜。

特别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于是他稍微认真了一丢丢:“丁香家里比潘歌差远了,你别单看穿什么用什么,按我估计,丁家的财富都没有潘家的十分之一。

至于陈妍妃……她爸爸我感觉更像是掌权的,而不是经商的。

她家里肯定不缺钱,但重点不是钱。”

“呵!”

席鹿庭惊讶的撩了一下眼皮:“你居然都见过她家长了?”

“嗯哼~~~”

“那更好,直接让她当大夫人吧。”

“谁都行,反正潘歌不行?”

“对!”

好家伙,你俩这姐妹情也太塑料了吧?

真是压一点都难受……

韩烈又故意逗她:“那到时候你俩一起侍寝的时候,你帮我按住她,我批准你随便占便宜,ok不?”

“你在想屁吃。”

席鹿庭软趴趴的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她的最大力气了。

烈哥马上举起手机,假装要给她拍照。

“我得记录下来,你敢不听话,我就拿给潘歌看。”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一动都没动,甚至懒洋洋的看了眼镜头。

“想拍就拍吧,留着没事的时候自己鹿一发,就当纪念,反正姐不可能让你再碰第二次了。

但是你给我听好了:假如有第三个人看到,我就死给你看。”

韩烈笑而不语……

“草!”

她终于稳不住、装不下去了,脑门冒烟、破口怒骂:“你是畜生吗?滚!”

实际上韩烈什么都没拍,但是可把她吓坏了。

“不行,我后悔了,你快删掉!”

“删可以,但是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我现在还能付出什么?”

她有点懵。

烈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瞄了瞄她的嘴唇,接着低头,再瞄瞄嘴唇,再低头……

她终于懂了。

眼睛里好像失去了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是真的狗,十辈子的恶狗转世……”

狗男人并不反驳,悠然反问:“那我自己留着了?”

“不行!”

她狠狠一咬牙,贴着狗男人的身体。

在这方面,她依然讲究公平回报。

你可以那样对我,我就可以同样对你。

难免羞涩,但是大方更多。

嘶……

忽然之间,烈哥倒吸了一口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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