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刚回寝室,便被丁丁和小东北带回来的消息干蒙圈了。

席鹿庭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常自爆可以理解,怎么真的……

韩烈意识到不对,急忙登录qq小号,打算试探一下歪得离谱的女王庭。

结果没用火腿哥问,小黄瓜自己主动开口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师傅师傅,我好像不太对劲儿……”

火腿换黄瓜:“???”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不是拿我一个女同学练了两次手吗?她太顺从了,而且表现得很愉快,然后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那种感觉了……”

火腿换黄瓜:“!!!”

火腿换黄瓜:“你现在……真的变成t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没有!我还是喜欢男神,但是我总在他那里受挫,所以有时候就忍不住欺负欺负别人……”

别人?

两个彻底激发了你的征服欲?!

随着她的凌乱叙述,韩烈渐渐搞清楚了真相。

简单讲——爱思爱慕这种略显新潮的玩法,是需要配合的。

除非是天生的变态,否则一般人真的很难从单纯的施虐中获得快乐。

如果对方只能感受到痛苦,而没有正向的回馈,其实双方都很难受。

很多年轻人在好奇之下都会尝试各种玩法,比如**、**、***,大部分人发现没啥意思,难以接受,于是便浅尝辄止。

在正常的历史中,席鹿庭甚至都不会去尝试。

她虽然强势,但是直得一批。

而方菲菲只是好奇心重,比较放得开罢了,人家有的是男人可以用。

结果狗男人上去猛插一腿又给席鹿庭邮去了一件系统出品的套装……

然后全踏马乱套了!

方菲菲从好奇中体会到了快乐,反馈给席鹿庭,让席鹿庭感受到了成就感,使得那种强势的性格渐渐产生了一些偏差。

又因为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意外,席鹿庭自暴自弃的给自己按上一个拉拉的头衔……

正好有个心黑但体柔的潘歌整天刺激她,于是,再次爆炸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使用了女王的行事风格。

从心理学角度讲,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式的应激反应。

我不能真的打你,正常手段又压不住你,我只能延续我的“恶人”作风,用此前验证过的有效经验来对付你。

这很合理。

但是,一切都太巧了。

倘若方菲菲的好奇心不那么重,没有主动送上门去;

倘若韩烈不那么狗,没有恶作剧似的邮出那套装备;

倘若潘歌不那么作死,没有拿韩烈撩拨席鹿庭;

倘若潘父潘母不那么“和气亲切”,没有让席鹿庭产生“她爸妈喜欢我”的错觉;

倘若……

总之,但凡巧合少一点,都不至于有今天这事。

总而言之吧,世事弄人,各种孽缘严丝合缝的,全特么扣上了。

结果便是所有人的命运都拐了一个大弯,走向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

想明白之后,烈哥头皮直发麻。

我可真特么是一条翻江倒海有洞就钻的玉面小蛟龙啊……

破坏力真特么强!

韩烈后悔极了。

这种名场面,我居然没看到……

重来!

好吧,重来是不可能了,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席鹿庭的心理问题很大,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得帮她疏导疏导。

于是,韩烈正经八百的提出建议。

火腿换黄瓜:“你的问题在于阳火太旺,得抓紧调理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啊?什么意思?”

火腿换黄瓜:“就是气性太大,不管什么事都要争胜,虚火澹旺、气短心焦,由此导致了暴躁易怒、激进偏执,这是病。”

一根曂呱的寂寞:“╭(⊙o⊙)╮”

一根曂呱的寂寞:“师傅你还懂中医???”

火腿换黄瓜:“多稀奇啊!我还懂临床心理学呢!”

一根曂呱的寂寞:“妈耶,真的假的?”

火腿换黄瓜:“掐指一算,以你的精神状态,痛经、经期不调的概率无限高。”

一根曂呱的寂寞:“卧槽!!!”

一根曂呱的寂寞:“师傅你太神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那怎么办?去抓中药吗?不要啊!”

火腿换黄瓜:“不用吃药,抓紧找你男神去试试书里的情节吧,你现在需要软下来,正经八百的做个小女人。”

火腿换黄瓜:“简单讲:你得把过剩的阳气泄出来。”

火腿换黄瓜:“《道德》曰: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你的根性是什么?身为女孩子,本性是柔、是静、是阴、是水。”

火腿换黄瓜:“《道德》又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此乃至理。”

火腿换黄瓜:“冷静了之后你再仔细想想——你为什么喜欢你男神?是不是因为在他身上体会到了那种被征服的感觉?

若是如此,当可证明你的根性依然属阴。

以阴属驭阳火,能不虚吗?!

强行为之,实属不智!”

席鹿庭被侃晕了。

火腿哥的话有没有道理?

细琢磨,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身为一个女孩子,太争强好胜,甚至不惜自污自爆,可不是太偏激吗?

所以……我确实有病?

一根曂呱的寂寞:“胡扯!我不信!”

席鹿庭嘴上依然硬得可以,但是,心里已经基本认同了。

作为一个文科生,她最佩服的就是能把传统文化玩明白的人,火腿哥又是中医又是道德经的,属实是把逼格拉满了。

而且人家不是牵强附会,而是句句在理。

偏激暴躁、月经不调……好家伙!

半仙啊?!

一根曂呱的寂寞:“不跟你扯淡了,我改文去,拜拜!”

刚告别,她马上翻出韩烈的qq号,纠结好久,发出去一个“勾手指”的小表情。

噗!

烈哥笑喷了。

想了想,决定给她一个痛快。

“开好房了?”

席鹿庭瞪大眼睛,彻底服了狗男人的脑回路。

我怎么回?

习惯了强势风格,让她很难马上软化。

于是,不伦不类的回了一句:“开房钱都要我出?你还是不是男人?!”

发完才意识到不对,然而已经晚了。

果然,狗男人马上就顺着杆子就爬了上来:“行,我去开房,你多久能到?”

席鹿庭捂着发烫的脸颊,啐了一口。

“到什么到?我答应要跟你开房了?想的真美!”

“反正我现在就下楼去开房,你要是不来,我就喊余韵。”

席鹿庭心里的火气顿时又蹭蹭的往外蹿,一个劲儿默念: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跟狗男人生气不值得,大姨妈要紧……

好一会儿,才噼里啪啦的敲字:“你叫!今天余韵要是在寝室住,以后你跟我姓!”

韩烈再没回复。

5秒钟,10秒钟,半分钟,五分钟……

席鹿庭心里渐渐开始发虚,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急忙关掉电脑,到吧台结账,匆匆走向校门。

没错,她没回寝室。

之前一时冲动干出那种事,她实在不好意思回去,于是就去网吧消磨了一会时间。

临到校门口,她的脚步一顿,忽然拐向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到二楼,找到一个临窗的位置,她掏出手机,盯住校门。

十五分钟之后,她的瞳孔猛的一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靠!

她急忙打字:“你在哪儿?”

烈哥悠然回复三个字:“酒店啊!”

席鹿庭真晕了。

动作居然那么快?!

她顾不得别的,直接问:“你不是要叫余韵么?怎么出来的是潘歌?!”

正在寝室里看书的韩烈脑子一懵:啥玩意?

跟潘歌有什么关系?

但是没过多久,他便想明白了。

好家伙,感情小黄瓜正蹲在学校门口抓人呢?

可真有你的!

不过,潘歌大晚上的出门干嘛?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是丝毫不耽误他忽悠。

“哦,余韵多少差点意思,我觉得潘歌更合适。”

她哪里合适了?!

就因为她的口香糖是车厘子味儿的?!

席鹿庭快要气炸了,气势汹汹的问:“你在哪家酒店?!”

烈哥坏笑着回道:“告诉你,然后让你来抓现场?我看上去有那么蠢吗?”

席鹿庭真急了:“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我不会去问潘歌?!”

啥?

还有这种好事?!

韩烈乐坏了,闷笑着撩火:“你以为潘歌和你一样智商呢?你能问出来一个字都算我输!”

“啊啊啊啊啊!”

“狗男人,杀了你都不解气!”

席鹿庭刚刚下定决心要上善若水、以柔克刚,好好调养一下身体,结果没到半小时就彻底破防了。

能怪我么?

不,我没错!

但是呢,韩烈与火腿哥的分裂表现,也让席鹿庭愈发坚信,火腿哥确实是为自己好,而韩烈纯属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再一抬头,潘歌也没影了。

她急忙下楼,往柜台扔下50块钱,拔腿就追了出去。

跑得太急,拨通潘歌的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喘着粗气。

电话一接通,闷头就是一句质问:“你干嘛去?”

潘歌第一时间看向左右,并没找到席鹿庭的身影。

纳闷的回道:“回一趟家。我妈突然说心脏不舒服,叫我回去陪陪她。”

“哈!真是个好理由!”

席鹿庭咬着牙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潘歌皱着眉,有些生气:“你神经病吧?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义务要让你相信?!”

平时她不会如此激动,但是今天被人咔嚓咔嚓连啃两口,然后母亲又不舒服,她的心情正处于一个极其罕见的烦躁期。

结果,这个激烈的态度,更让席鹿庭认定了潘歌心里有鬼。

“少扯没用的!你不就是想跟我抢韩烈吗?演什么演,不觉得虚伪么?!”

潘歌顿时有点心虚了。

抢韩烈……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错。

但是在今天被强吻之前,她的想法只是拿捏住韩烈,进而压倒席鹿庭。

真没想过要和韩烈发生点什么。

不过呢,狗男人像个大吸盘似的把她一顿啃,结果彻底啃出了一个颠覆式的想法——

反正总归是要处对象的,为什么不能是韩烈?

颜值够用,能力出众,又来电……

完全可以嘛!

所以,她现在确实是要和席鹿庭抢男人了。

这样一想,心里不止是虚得厉害,甚至有点怪怪的。

你+我+韩烈,是不是太乱了啊……

她强行冷静下来,努力和席鹿庭掰扯。

“韩烈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你又要追我又想霸占韩烈,不觉得太霸道了吗?

我都没有自由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又凭什么?

今天你对我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我不骂你,是因为我有素质,但你还来胡搅蛮缠,是不是当我好欺负?

我警告你,别逼我,否则……”

席鹿庭马上怼了回去:“否则怎么样?”

潘歌刚想放句狠话,结果肩膀上突然搭过来一只胳膊,幽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她果断改口:“否则我也不能怎么样,朋友一场,难道我还能真生你气啊?!”

好女不吃眼前亏,没毛病吧?

席鹿庭被小潘的无耻气笑了。

把半边身体压在潘歌身上喘着粗气,冷笑道:“走吧,亲爱的,我陪你回家看望咱妈!”

潘歌满脑子都是问号。

席鹿庭,你指定是有点什么大病!

我回家干嘛要让你陪着?

等等……

难道她对我真有那心思?!

我去,不会吧……

潘歌浑身一激灵,目光怪异的看着她:“我回家住一夜而已,你跟这么紧干嘛?”

“我怕你走夜路不安全!”

“我不走夜路。”

潘歌急忙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我到那边等家里的车来接……”

切!

你是不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呢?

席鹿庭不屑撇嘴,搂住潘歌就不撒手了。

“有车来接?那更好了,我陪你回去,明天早上你再陪我回来,完美!”

“哪里完美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非得缠着我不放?”

“想你了,行不行?!”

“靠!你还真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啊?”

两人正纠缠着,前面驶来一辆幻影,打着双闪,轻轻停到路边。

席鹿庭不由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冷笑。

好家伙,演得还挺全哈?

你当我不知道好酒店有礼宾车吗?

“走走走,上车!”

席鹿庭主动推着潘歌坐上幻影的后座,紧紧抓着她的手。

今天姐要是让你离开视线一秒钟,以后姐就跟你姓韩!

潘歌彻底没辙了,头疼的吩咐司机:“开车吧,回家。”

幻影一路疾驰,最后,稳稳当当的停到了潘歌家老洋房的停车场里。

席鹿庭傻眼了。

小潘,你肿么回事?

怎么还真回家了?!

迷迷糊糊的拽着潘歌下车,左顾右盼,终于确定,真的来到了潘歌家。

不对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没等想明白,一抬头,便看到赵安妮阿姨正优雅的伫立在别墅门口。

紧紧蹙着眉头,右手抚在胸口,一副西子捧心我见犹怜的模样。

席鹿庭急忙行礼,礼貌问好:“赵阿姨,听说您心脏有点难受?我陪潘歌回来看看您,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感觉非常不好。

赵安妮用力按着胸口,看着女儿和小妖精牵在一起的手,就感觉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的心脏,今天确实出现了要罢工的征兆。

不但当众亲亲,而且回家看亲妈都得带着……

造孽啊!

小韩呢?

你快来,阿姨给你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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