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爷子好奇了,“你们两怎么认识的?”

霍灵宣说:“她爸爸是我们的病人,现在住在薄言哥的医院里,由我们团队负责,每个月要烧掉几百万医疗费呢。”

她故意透露信息给老爷子。

没想到老爷子听完,满脸怜惜,看了叶星语一眼,“星语,你爸爸现在怎么样?”

叶星语正推封薄言到座位上,听到老爷子的话,回答道:“老样子。”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叶星语知道他的意思,微微弯唇,“我没事。”

两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老爷子说:“这些钱该花就花,要是人能救回来,也是好事。”

几人对叶星语充满了怜惜。

霍薄言给她夹菜,嘱咐她慢慢吃。

霍灵宣看的刺眼,现在他们怜惜她,但要是知道封竞远是被叶世华害死的,他们还会怜惜她吗?..

恐怕会恨得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吧?

霍灵宣已经知道徐若晚要告诉她的秘密了。

徐若晚入狱前,准备了最后一手,就是将所有的秘密放在银行一个保险柜里,并让人把钥匙寄给了霍灵宣。

霍灵宣收到钥匙时一开始是迷惑的,后来她让人查了一下,是一个银行保险柜。

她找到那家银行后,拿出了一份厚厚的牛皮袋资料。

将U盘插到电脑里,就看到了一切真相。

看完那个视频,霍灵宣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怪不得徐若晚说,封薄言跟叶星语永远都无法在一起,原来是这个意思。

但是这个秘密霍灵宣不想自己揭出来。

她是个聪明人,可不会做这种明目张胆坏的事情,否则惹了封薄言的厌恶,就算赶走了叶星语,也无法得到封薄言,所以她要从长计议。

吃完饭,一群人在院子里陪爷爷守岁。

霍灵宣很会找话题,一会给爷爷讲养生,一会给霍云珠说大病愈合后的休养,两人都认真听着她说话。

叶星语坐在一边,没说话,觉得有点无聊。

“要不要去花园走走?”封薄言问她。

“可以去吗?”叶星语是想去,但她不太敢,毕竟是守岁呀。

“可以啊,我们去院子走走。”封薄言对霍云珠说:“家里太闷了,我让星语推我去花园走走。”

“去吧。”霍云珠挥挥手让他们去了。

霍灵宣看了叶星语一眼,只觉得她就是个狐媚子,表哥就是在这里呆一会,她就那么不耐烦要勾他走了。

两人出了别墅,院子里开了不少白梅,芳香扑鼻。

叶星语已经很久没跟他散步了,静静推着他往前走,笑容恬淡。

“你知道吗?我其实经常跟你一起散步。”封薄言忽然开口。

叶星语微愣,“我们有经常一起散步吗?好像没有吧。”

封薄言握住她的手,暖暖的体温熨烫着她,“你入狱后,我走到哪,你都好像跟在我身边,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在一起,吃饭在一起,散步在一起,坐车的时候在一起,就连工作开会的时候,你也像一直坐在我旁边。”

“你这是产生幻觉了?”叶星语笑话他。

“应该是,所以我才明白,我无法离开你了。”封薄言注视着她,然后抬起她的手指,“今晚把钻戒戴上了?”

叶星语说:“这不是你让人送来给我的吗?”

“是。”他颔首,目光深深,“但送的时候,我还怕你不愿意戴。”

“钻戒挺漂亮的呀。”叶星语嫣然一笑。

她今天穿着他送的浅紫长裙,简约,优雅,配上她明眸皓齿的脸,简直美得让人惊叹。

两人对视着,忽然,远处窜上一簇烟火,照亮了整个天际。

“有烟花耶……”叶星语扭过头,指着远处的烟火。

封薄言笑了笑,问:“喜欢吗?”

他问的是,喜欢吗?不是好看吗。

叶星语愣了愣,“这是……你让人准备的?”

“嗯。”封薄言颔首,“每年春节,都没有陪你一起过,今年,是我们的第一年。”

他说着,十指紧扣住她的小手。

叶星语看着他的手,有些出神。

是啊,这是他们的第一年,过去两年,虽然他们结婚了,但是封薄言都没有回来。

叶星语独自过了两个春节。

今年,封薄言为她准备了一场绚丽的烟火。

叶星语静静看着,忽然蹦出了一句扫兴的话,“在老宅放烟花,会不会很危险啊?”

“不会,烟花是在湖边放的,不危险。”封薄言回答了她,看到叶星语点点头,看得出神,他的神情也柔和了一些。

两人静静看着烟火,在烟花快消失的时候,封薄言忽然喊她的名字,“星宝。”

“嗯?”叶星语扭头。

在明明灭灭的烟火里,封薄言说:“我爱你。”

叶星语有些别扭,垂了垂眸子,又看向夜空中璀璨的烟花。

“什么意思?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封薄言问,目光深深的。

叶星语唇角漾开一丝笑意,“听见了,看烟花吧。”

“好。”两人手牵着手,一起看烟花。

坐了一会,许牧过来寻封薄言,“先生,你该换药了。”

叶星语略诧异,转头问许牧:“他换什么药?他的腿不是快好了吗?”

她至今都没看到他换过药,还以为不需要呢。

许牧看了封薄言一眼,在示意他的意思。

封薄言淡淡道:“是快好了,就是每天要换两次药。”

“我怎么不知道?”

“你最近忙,我就没告诉你,免得打断你创作的灵感。”封薄言开口道:“你先在这里看烟花,我换完药马上就来,很快。”

“我陪你一起去吧?”叶星语站起来。

封薄言说:“场面挺血腥的。”

“没事,我可以。”她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柔弱的女孩了。

封薄言看了她一会,道:“你来推我。”

“好。”叶星语推他回病房。

许牧褪下了他的外裤,露出了修长的大长腿。

叶星语觉得有点尴尬,要是只有封薄言,可能好点,可许牧也在,也气氛就莫名的怪异。

揭开纱布,叶星语才看到他的伤口。

皮肤缺了一大块,看着可怖极了。

她皱了皱眉,看向他,“伤口怎么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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