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看到她将趣÷阁放下,有放弃的意思,开口道:“太太,这个项目是先生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从最初联系白专家,先生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白专家很忙的,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可能叶世华先生能醒过来的几率就很小了。”

叶星语微怔,看向许牧。

许牧说:“白专家也是因为被先生的执着和诚意感动,才愿意两国往返接下这个项目的,太太,先生真的对你很好,只要能让你开心,抹去你心里伤痕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我希望太太您能慎重考虑一下,先生这么做,也绝不是想逼你什么,他只是希望太太能给他一个机会,修复你们彼此之间的裂痕。”

叶星语没说话。

她想问,那如果醒不过来呢?

可是她不想咒自己的爸爸,抿着唇坐在那里。

*

封薄言回来的时候,叶星语已经不在了。

封薄言脸色微沉,“她呢?”

“先生,太太已经走了。”许牧回答。

“她拒绝了?”封薄言脸色微黯,各种情绪从心头翻涌出来,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她连叶世华都不想救,他也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封薄言鼻尖微酸,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许牧说:“不是的,先生,太太签下名字了。”

封薄言愣了愣,抬眸,不敢相信道:“她签名字了?”

“嗯。”许牧将文件拿过来给封薄言看。

封薄言抢过来,漆黑的眼睛落在签名处上面,那里写着“叶星语”三个字,他忍不住就笑了,“她签了。”

“嗯,太太签了。”许牧也跟着开心。

封薄言沉寂的心中似破土而出一颗种子,他做了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有一点点成果了,他心头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开心,他将文件递给许牧,开口道:“你马上把合同送去给白专家。”

“是。”许牧看他高兴,拿着合同出去了。

封薄言亲自开车去了菜市场,他想买一些叶星语爱吃的菜,晚上回去做给她吃。

*

叶星语则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要签下名字,她想,大概是她希望爸爸醒过来吧。

叶星语在外面逛到八点钟才回家。

刚刷开门,就闻见屋里飘来一阵饭香,她有些诧异。

“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封薄言从厨房里走出来,高大的身子围着一条白色围裙。

叶星语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么?以后每天都给你做饭,我在蒸螃蟹,你去洗洗手,马上可以吃饭了。”他走回去,将菜端出来。

叶星语看到他进进出出忙碌,没有出声。

他煲的汤也越来越有模有样了,挺好喝的,果然学习好的人,学什么都很快。

两人坐在餐桌前静静吃饭。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灯光下,她的皮肤白得泛着光,喝了一口汤,又喝了一口,似乎挺喜欢喝的,喝完还想盛一碗。

封薄言伸手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碗,“我帮你盛。”

指尖碰到她的手,传来一股电流,叶星语有点不自在,松开了自己的手,没说话。

封薄言笑着帮她盛汤。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裴延遇给她的回电。

封薄言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心里微沉,没说话。

叶星语拿着手机去了旁边接,“喂。”

她下午联系裴延遇了,但裴延遇没有接,现在国外是白天了,他可能醒了。

“星语,你之前打我电话?”

“嗯。”听到裴延遇的声音,叶星语笑着说:“裴大哥,我最近的事业大获成功,打这个电话给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裴延遇是她的贵人,在她陷入黑暗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所以,成功的时候她就想分享给他,也算是一个反馈。

“恭喜。”裴延遇在彼端微笑,“听到你现在过得好,我真替你高兴。”

裴延遇在国外的项目快完成了。

裴父最近对他很好,因为裴延寒不肯联姻,非要闹着跟一个穷女孩在一块,惹得裴父不满,私底下已经有换掉他的想法。

裴延遇抓住这个机会,手上又有封华集团的大项目,在董事会获得了一半人的支持,等他回来,裴氏就要易主了。

到时候,他才是裴氏的主人。

而裴延寒,为了儿女情长,注意要成为一个失败者。

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护身符,笑了。

护身符是叶星语送给他的,一直守护着他,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谢谢你,裴大哥,你现在还很忙吗?”叶星语问他。

裴延遇说:“现在每天都挺忙的。”

“那也好啊,你是为集团做事,你父亲会看在眼里的。”

“嗯,我爸最近对我挺肯定的。”

“那就好。”叶星语笑了笑,然后就没话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裴延遇说:“星语,助手叫我了,我得出发去见客户了。”

“好,裴大哥,你那边冷,记得多穿一点。”美洲那边是冬天,零下几度,叶星语提醒他要吃饱穿暖。

裴延遇颔首,“好,你也是,多穿点,不要冻感冒了。”

结束电话,叶星语回到桌前。

封薄言在剥虾壳,动作慢慢的,似乎心不在焉。

“你们现在还经常联系么?”见她坐下,封薄言随口问,目光看着她,有层薄薄的阴影。

叶星语夹了一个鲍鱼吃。

他以为她不会回答了,但过了一会,她看他不动,便轻轻说:“偶尔会联系。”

“我当时在监狱里,一直是裴大哥鼓励我,他叫我不要气馁,重新出发。”

“还派人保护我,动用了一些关系将我调到了洗衣房做事,我才有时间继续创作的。”

叶星语垂着眸子,睫毛黑黑的,盖在眼睛上,看不清她的情绪。

封薄言愣了愣,眼中划过复杂之色,“他动用了关系把你调到了洗衣房?”

这不是他做的么?怎么成了裴延遇做的了?

“嗯,当时我在监狱里,只有他关心我,不仅经常给我送物资,还派人保护着我。”那时候只有裴延遇对她好,她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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