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看着杯中的酒。

她不能喝,但假装抿一下是可以的,于是她假装抿了一下,看向林行长。

林行长目光灼灼的,一把将她拉过去,就想将她手上的酒灌到她嘴里,“喝一口太没诚意了吧?整杯喝下去。”

说着手搂住了她的腰,并且有将手塞进她衣服里的打算。

叶星语身子一僵,就将酒全部泼在他身上。

“你怎么回事?一杯酒都拿不稳么?”林行长怪叫一声。

“快给林行长处理一下。”其他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条毛巾,推她到林行长面前,让她给林行长处理裤子上的酒液。

林行长居高临下看着她,扯出了腰上的皮带,又解开了裤链,很明显,他已经不装了。

其他人也在笑。

叶星语终于明白了,他们刚才都在逗弄她,从她走过来那一刻,他们的眼神就是不怀好意的。

现下,全部看着她要怎么给林行长处理裤裆上的酒液了。

叶星语脸色难看,丢开毛巾就要跑。

可是林行长的狐朋狗友们抓住了她,将她押到林行长面前跪下。

“你爸都成傻子了,叶氏也快破产了,你还敢对我泼酒?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么?”林行长面露愤怒。

竟然敢对他泼酒?今天,他就让她付出代价。

他挥挥手,底下的人就要将叶星语的脸按在他裤子上,“今天你给我舔也好,吹也好,总比不把这些酒弄干净,你别想离开这里……”

然而下一秒,又是一阵惨叫声。

惨叫声来自林行长。

叶星语将一把钥匙扎在他裤腿上。

林行长脸色一沉,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磕在茶几上。

叶星语顿时头晕眼花。

下一秒,林行长从后背扯开她的裙子,想要羞辱她。

周围的人都在笑。

叶星语脑袋被压在茶几上,心里特悲哀。

为什么这些人,都这么恶劣呢?

她就想好好生活,可是生活,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的眼睛看向桌上的水果刀,那一瞬间,她起了杀心,想要杀了林行长,就算坐牢也在所不惜……

就在她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包间的门被人一把踢开了。

封薄言回来了。

黑衣黑裤,站在门口,就像从森森地狱走来的黑面罗刹,面无表情道:“我看谁敢动她?”

所有人都看着封薄言,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步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到了林行长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将他一把扯开了。

明明没用什么力气,林行长却被甩到地砖上,胳膊骨折了。

他惨叫了起来。

而他,什么话都没说,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叶星语身上,将她抱起来了。

叶星语扭头看他。

他的脸在逆光中是那么的冷漠不近人情,可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眼中涌动着某种情绪。

他抱着叶星语走出去了。

而叶星语,松开了拿到手的水果刀……

听到刀身落地,封薄言看了那把刀一眼,眼中的情绪转深了,对许牧使了个眼色。

许牧留了下来。

叶星语看到那群人都露出了恐惧的眼。

想必,他们都会糟糕了。

叶星语闭上了眼睛,被他抱着从包间里走出来了。

她被放在路边一张横条椅上。

有保镖给封薄言送来了药膏,他拧开,拿棉签挤了点药,涂在她脸上。

叶星语疼得“嘶”了一声。

“刚才拿刀了?”封薄言抬眸看她一眼。

叶星语嗯了一声。

“想杀了那个男人?”封薄言又问。

叶星语抬眸,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她点点头,“嗯,那瞬间,想杀了他。”

“一开始没看出他不怀好意么?还留在那里给他敬酒?”

叶星语没说话。

也许她真的挺蠢的吧,总是看不出别人的险恶。

擦完药,封薄言拧上了药膏,侧目望着她,“要我帮你么?”

她眼皮一跳,“帮我什么?”

“杀了林行长。”他笑。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她还以为,他想要注资叶氏集团呢。

不过,她想他是不会了,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像陌生人。

叶星语摇摇头,“算了,世界上多了是这样的人。”

封薄言没说什么,坐了一会,又问她:“要送你回家吗?”

她继续摇头,“不了,谢谢。”

封薄言眼中划过什么情绪,淡淡道:“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

他起身,上了自己的库里南,离开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派了许牧送她回家,“叶小姐,先生让我送你回家。”

称呼从太太改为了叶小姐。

叶星语轻轻点头,上了许牧的车。

车一路往前开,叶星语静静看着倒退的风景。

许牧看了眼后视镜,似乎了解她的近况,开口道:“太……叶小姐,其实你碰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对先生开口的,只要您开口,先生肯定会管你的。”

叶星语笑了笑,摇头。

算了,虽然封薄言不管她,她心里挺失落的。

可她也明白,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封薄言明显知道她的情况,但他一句话都没提,要么就是不想管,要么就是想让她求他。

到了榕九台,叶星语从车上下来。

许牧于心不忍,又说:“太太,徐小姐已经被送去国外了,她不会是你和先生之间的阻碍了,其实,你应该回到先生身边去,这样,你就不会过得那么艰难了。”

看到两个相爱的人如今成了这个模样,许牧挺不忍的。

但叶星语没有回头,脚步不停进了榕九台。

也许跟着他,她会过得无忧无虑,可相对地,她会失去自由。

她现在,还是更愿意靠自己。

到了家里,她拿开封薄言的西装,里头的裙子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叶星语看了眼镜子。

晚上得罪了林行长,估计明天开始,叶氏集团会更艰难了……

果然,第二天到了集团,股东们将她骂了一顿。

散会后,蒋天才说:“星语,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不过现在得罪了他们,估计处境更艰难了。”

叶星语沉默着,“如果最后实在拉不到投资,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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