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拖延时间,等先生到来。”

站在擎子楼身后,如同铜山般的魁梧男人,淡淡回应了一句。

“拖延时间?还怎么拖延时间?你没看到这丹符大会如期举办了吗?这小子炼制出来的丹药,估计能拿到钓鲤头名!”

“到时候,整个龙口瀑布会站满人,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肯定也会去,我叔叔该如何偷天换日,带走那个金鲤?”

擎子楼揉着自己的脑袋,目光阴鸷无比:“这点事都办不好,父亲怎么会让我继承谷主位置?”

“别慌,也不是没有办法。”

阴神淡淡开口,挺直腰脊,身高两丈的他,虽然看上去有一种正气模样,却阴气缠绕,显得不伦不类:“我可以召来这附近的游魂,水鬼,还有河童等物,让他们做点不干净的事。”

擎子楼刚想说话,身后男子便按住他肩膀,沉声问道:“是否会泄露天机?”

阴神冷哼一声:“在我的地盘上,一切都在掌控之内,只要不去触怒那名道皇,我何事做不得?”

男子淡淡点头:“你来办就好,记住,一定不能透露我们的存在,那位剑眉老人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知晓我们做的苟且之事,定然会勃然大怒,影响最终的合作。”

“哪怕最后不能成功拖延,也没有关系,我家先生说了,只要你能将那条金鲤引出水面,一切都能允诺,现在做的手段,只是一些保险措施罢了,明天他来了,自然会有应对的计划。”

阴神淡淡点头,带着那副画像,渐渐化为虚无。

擎子楼脸色阴晴不定,带着些许怒火,似乎是因为背后男人抢过自己的话头而不爽,他跺了跺脚,冷笑着道:“主子就是主子,什么时候开始,先生也是你能叫的了?”

铜山般的男子脸色淡然,不怒也不恼,反而提醒道:“你杀心太重了,那个年轻人,跟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想借这阴神之手,置他于死地?且不说失败了,若是让先生知晓,你猜他会怎么说你?”

擎子楼沉默不语。

“别忘了,那条金鲤是借着你的名义献给谷主的,它的气运,跟你也有关联,将来化蛟,你也能获益,就这点心性,你如何能承受得起?”中年男子语气带着些许锋芒,说完后便朝着山下走去。

擎子楼站在原地,紧握着拳头,眼中的憎恨却是更甚。

山下,丹石台上。

大雪停歇,天气回晴,阮青河缓过神来,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痕迹,并未放在心上,抬脚跨了过去,接过了司徒子奉手中的丹药。

台下众人迎上目光,阮青河拿在手中打量了几秒,随后点头沉声道:“六品丹药,接近五品,品质绝佳,若丹火再凝实一分,兴许能展现丹纹,按照千陀协会的公会标准,本丹至少起价二百八十八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司徒子奉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预期的价格也是如此,但先前台下的那群人,明显已经将注意力放在唐玄的丹药身上。

加价的人,肯定剩不下多少了。

果然,随着阮青河话落,人群的凡响也就一般,倒是有几个脸色蜡黄,一看就是吸烟过度的富商开口叫价。

最终,这枚丹药卖了个将近四百八十万的价格。

但交易并非在此,而是要等到丹符大会举办完之后,由千陀协会的人亲自联系。

阮青河让手下记下了那位出价人的名单,随后对司徒子奉点了点头,将那枚丹药收下。

司徒子奉知道规矩,脸色也微微好转。

阮青河转而将目光望向唐玄,朝着他善意一笑,随后接过了他手中的丹药,直截了当道:“四品丹药,品质为极,足足四道丹纹,丹香堪称完美,可见炼丹之人手法之娴熟,足以比拟丹中宗师。”

“历届丹符大会,都未曾出现过品质如此上等的丹药,所以千陀协会决定替这位丹师做主,起价最少八百八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万,并且免去所有抽成。”

这话一出,台下就陷入了一阵诧异。

将近九百万的起拍价而已,最终的成交价,会有多么恐怖?

在场这么多富商土豪,最少恐怕也得半个亿以上吧?

最让人不敢置信的是,千陀协会甚至还不收半分抽成,这摆明了是在跟这位年轻丹师主动示好啊。

众人缓过神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始叫价了。

这次开口的,基本都是一些看起来年长,底蕴极其深厚,来头也不算小的商贾。

最终的成交价,远远超过阮青河的预料,来到了足足七千万,而开出这个价的人,也让唐玄有些意外。

竟然是昨天晚上,跟司徒子奉搭话的那个富商。

唐玄淡淡瞥了这家伙一眼,就见到后者笑眯眯和自己打了个招呼,两人并不认识,所以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但司徒子奉就不一样了,身为这名富商亲自聘请过来的大师,这就相当于无形中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本就心高气傲的他,脸色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只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发作罢了。

倒是下方那名叫做石坚的富商,察觉到了司徒子奉那阴冷目光的传来,脸色有些尴尬。

本身他是不想得罪这位丹师的,但无奈耳麦里的那道冰冷女声,更加不可违抗。

他按住耳麦,小心翼翼道:“老大,好像真把他给得罪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尖锐的谩骂:“去你妈的,老娘怎么教你的?区区一个丹师罢了,得罪了就得罪了,把另外那个巴结好。”

富商不敢反驳,连连点头:“是。”

说完,朝着司徒子奉比了个中指。

丹石台上,司徒子奉本想收回目光,但见到这个中指,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身躯都颤抖了起来。

但一想到这个富商后头站着的那个女人,他只好强行压制下怒火,心想等出去之后,大不了动用点手段,让这家伙吃点苦头。

杀,他是不敢杀的。

犯不着。

别看这“司徒”两个字顶在头上,他又是那个老头的后人,得了一身奇门丹术,但跟那个女人作对,恐怕死路一条。

她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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