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和陈博达对视一眼,两人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愕。

苏凡递给他们的丹方,两人只需看一眼就能知道,这是天丹门的丹方。

天丹门的丹方,很多都是古方。

传承到今天,基本已经到了不可增减一字的地步。

苏凡能够修炼紫气丹经,固然和天丹门有缘分。

但要说他的医术造诣,还有丹道造诣,已经高深到能够修改天丹门丹方的地步,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门主……”高田是个老实人,他想说,天丹门的丹方,或许是没办法继续修改完善了。

可天丹门是一个传承悠久的门派,门主就是门派的脸面和旗帜。

对门主的话,只要没有重大错误,门人弟子都会服从。

高田想用个委婉的说法来提醒苏凡,不要乱改天丹门的丹方。

他们在这里说还没什么,要是传出去,让旁人知道,苏凡今天的事情没准就要闹笑话了。

高田不知道如何说,陈博达却是个心思活泛的人。

陈博达把丹方拿在手中,然后就极为客气的开口:“门主,天丹门的丹方,基本都是古方流传至今。”

“每一张传承到现在的方子,都经过了多次的修改完善和反复实践。”

“一般来说,这些方子都是不能轻易改动的。”

陈博达的话算是比较含蓄,意思是这些方子前人已经修改好了,苏凡最好不要改了。

其他人或许听不懂陈博达的话,苏凡却听得懂。

当即他也笑着说道:“你们两位,可以先仔细看一下丹方。”

高田和陈博达听到这话,哪里不明白,他们刚才的话,苏凡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

可两人也没有办法,他们无法修炼紫气丹经,能够修炼紫气丹经的苏凡,现在就是天丹门门主!

高田两人无奈,只能去看苏凡修改的方子。

两人虽然没有交谈,但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两人准备从苏凡写出来的方子中,找出错误,让苏凡以后不要有随意修改丹方的想法。

换做旁人,可能真没本事修改丹方。

苏凡得到的龙族传承,却让他的炼丹造诣,比天丹门的炼丹师,甚至比天丹门祖师都高了好几十个境界。

高田和陈博达一开始还想着,他们仔细看几眼,就能看出问题。

两人真正开始看苏凡修改的丹方后,两人却不由愕然当场。

因为两人的炼丹造诣都不错,并且都是医术高明的医师。

他们对药理毒理,都有非常深刻的见解。

苏凡修改的丹方,他们不一定能完全看明白,其中精妙。

可部分宛若神来之趣÷阁的地方,两人还是能够感受一二的。

所以他们的表情,也从平淡,渐渐变成了愕然,又从愕然,变成了惊讶,最后更是从惊讶,变成了震惊!

两人再度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苏凡。

“门主,这是你修改的丹方?”高田忍不住开口询问。

陈博达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显然也想问这个问题。

“是我修改的,我对炼丹和医术,颇有见解,你们以后有困惑,可以问我。”苏凡坦然承认。

现在高田和陈博达,还有其他几人,都是自己人了。

在炼丹和医术上,提点他们一下,自然无妨。

下午的时候,苏凡修改的丹方,很快也出现在石青松,还有其他六人眼前。

其他六人水平有限,未必看得明白。

可石青松是能看懂的,他现在已经老泪纵横的看着苏凡修改的丹方。

一面看,一面给几个门人弟子讲解。

讲到最后,他更是忍不住感慨道:“天佑我天丹门啊!”

高田和陈博达八人,当然明白石青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就拿高田来说,四十多年的人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医术和炼丹上。

蹉跎半生,他的炼丹水平比起苏凡一个二十来说的年轻人,竟然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苏凡能够给天丹门带来的变化,不用深思,也能体悟一二。

在高粱山这几天,苏凡把天丹门的来历,已经天丹门历代门主做的事情,都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

他也准备,再次和高田,还有陈博达说,让天丹门去桃山县开中医馆的事情。

只是他刚起床,就看到陈博达已经披麻戴孝的站在庭院里。

看到这一幕,苏凡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陈博达看到苏凡,声音哽咽开口:“门主,师傅他昨天夜里,走了。”

苏凡点头:“我去给老门主料理后事。”

他这些天虽然都住在老君观后面的庭院里,不过他和石青松的交谈,并不是很多。

西北丹会还没有结束,石青松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忙西北丹会的事情。

陈博达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他迟疑一二,还是没有开口。

“还有其他事情?”苏凡皱眉问道。

陈博达点头:“今天是西北丹会的最后一天,按照过去的惯例,师傅要把过去一年琢磨出来的丹方和药方,分享给其他医师和炼丹师。”

“原本我们决定让高师兄,来代替师傅做这件事。”

“不过我还是想请门主,来做这件事,让高师兄送门主最后一程。”

陈博达这个请求,并不过分。

相反,高田为了西北丹会,不能送石青松最后一程,才是极大的遗憾。

“好,这次西北丹会,我来收尾。”苏凡把这件事应承下来。

高田和陈博达八人,也去给石青松处理后事。

来参加西北丹会的人,也有人隐约知道,石青松已经溘然长逝。

在这天西北丹会开始的时候,不少人就议论纷纷。

其中杨禄堂和钟立农的神色,更是颇为难看。

杨禄堂这次来老君观,是准备在西北丹会结束后,和石青松较量一下医术和炼丹术的。

钟立农则是石青松的老朋友,老友驾鹤西归,他的心情当然十分怅然。

还有不少人,则是疑惑,苏凡这个年轻人,怎么会走去石青松的座椅前。

苏凡没有坐在石青松的座椅上,而是语气郑重开口。

“石老已经于昨天半夜长眠,今天最后一天的西北丹会,我来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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