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云给王家治完病后,开了一张药方,叮嘱几句,就带着杨文海他们回客栈了。
“明天开始练拳。”睡前,莫小云对杨文海叮嘱道。
杨文海一听,十分激动,突然,像是想到了自己的师父,神情又沮丧起来。
“别想太多。”莫小云知道他想到了徐磊,安慰的说道:“快些睡吧。不要辜负你师父的期望。”莫小云又逗了逗妹妹,然后走出杨文海的房间,亲手给他们关上门,离开前,又说了句:“明天不要早起。”
莫小云回到自己的房间,陷入了沉思,他感知到今天在莫小云带着杨文海出去的时候,一直都有人监视着他们。所以,他还是打算提前让杨文海开始学拳,因为,他感觉,自己有一天,会离开的。
第二天,杨文海早早的就起床了。虽然心里按耐不住要学拳的激动。但杨文海没有去打扰莫小云,而是慢慢走下楼,到了客栈的院子里。客栈的内院比较安静,基本上没人走动,还比较宽阔,于是杨文海便到客栈内院蹲起马步。他知道习武之人都是要扎马步的。
莫小云起床看见杨文海早早的就在院内蹲着马步,两腿已经蹲的打颤,而且满头大汗。莫小云笑着看着他,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莫先生。”杨文海擦了擦头上的汗,见到莫小云对他招手,连忙起身,但由于蹲马步蹲得太久,差跌倒在地上。他还是跑到莫小云面前,恭敬的叫道。
“我不是让你不要早起的吗?”莫小云笑着问道。
“我想早些起来,锻炼一下身体。”杨文海摸了摸头,尴尬的笑着说道。
莫小云从怀中掏出徐磊的那部拳谱,递给杨文海说:“今天你就看看这部拳谱吧。这部拳谱是有特殊的地方的。”
杨文海高兴的接过拳谱,脸上充斥着掩饰不了的激动。虽然不知道莫先生说的特殊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但是能后学武,还是很开心的。
“谢谢莫先生。”
莫小云将拳谱交给杨文海后,让他自己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说完,就离开了。
“吾观众家拳法,无外乎直,弹,冲三字而已,吾当以一己之力,以一步,一拳,荡平前路之阻碍。遇不平之事,不惧,一步,一拳。遇不可敌之人,不惧,一步,一拳。遇无情之天道,不惧,一步,一拳……”
杨文海看着扉页豪迈洒脱的字体,心中顿时豪气自生。此言之豪迈,敢与天斗!杨文海紧接着翻起了下一页,看起了一个个动作,要领,以及拳法的基础拳架。一边看着,忍不住也练习起来。
莫小云回到房间,思考着来姑苏之后的事情。莫小云此行来姑苏,是为了找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铁匠铺的石老板。如今已经找到了,他来找石老板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为自己打造一套手术医疗器械,能够给林霖治病。谁知道却得到了一套神兵利器。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还有一个人,莫小云想着,其实他也没有头绪。因为莫小云也不确定他身在何处。
刚吃完早饭,莫小云回了屋,准备思考到什么地方去寻人,这时,王家却来了人。身体还虚弱的王先生竟然亲自前来,一方面是拿了些礼品和银票给莫小云当做诊费。
王先生说:“我知道莫先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在乎这些黄白之物,但是,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我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后报答莫先生了,还请莫先生不要推脱。”
莫小云笑着收了下来。王先生连忙说这些算不得什么。然后说了接下来的事情。
“莫先生,我叫王良平,我年轻的时候是云楼的帐房先生,一直做了大半辈子,如今年老体衰,所以才携带家眷回到家乡,在此安置下来。我年轻的时候见过您,知道您与老板娘相识。我们这些下人都感恩这老板娘的厚待,倘若不是老板娘,我们这些人……唉,不说也罢。”王良平一边说着眼睛里渐渐存了些泪水,一边用手揩去眼角的泪水。王良平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常常会见到老板娘盯着您的画像发呆。”
王良平抬头看了莫小云一眼,像是有什么事情不好开口一样,“莫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说吧。”
王良平踌躇良久,终于又开口说道:“有一次,我听到老板娘在您的画面前说了一句:‘时间不多了。’我们都以为……”说道比,王良平便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京城我会去的,如今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莫小云淡淡道。
王良平接下来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说的多是感激自己救了他一命,这是大恩,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吩咐。然后就带着家人离开了。
在王良平回去的路上。
“父亲,这位莫先生有何奇异之处?您年轻的时候,他恐怕还是个乳臭未干孩子呢吧?”王良平身边的大儿子不解为何父亲会对莫小云这么尊敬。
“混账,怎么说话呢?”王良平指着大儿子的鼻子怒斥道。
见大儿子一脸不解,还有些委屈,也不敢表现出来。王良平冷哼一声说道:“这位莫先生比我都要大些,别看他长得年轻,恐怕年龄当你爷爷都足够了。”
说着,回头又看了看莫小云所在的客栈,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位莫先生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大儿子说道:“此事不必多问,也不可乱传。”
大儿子听比,心里一紧,想不到哪位年轻的莫先生竟然有如此大的年龄。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见父亲一脸严肃,赶紧回:“是。”
客栈里,莫小云想着王良平说的那些话,站在窗台边,看着北方的的天空,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深邃,这时的莫小云,与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时间不多了?”莫小云轻轻地念叨着,他继续看着蓝蓝的天空,今天天上无云。只听见有些惆怅的声音传来:“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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