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终于出场了,但是越写越感觉他不像是会投降的人了,不知dào
谁能提个好点的建议,让孙策可以比较合理的招降他呢?p.s.历史上真zhèng
啮指乞师的是唐朝的神箭将军南霁云,古人高义,真是让人敬佩啊!
(以下是正文)
襄阳城。
襄阳城戒备森严,不时有结队的荆州士兵在城上经过,枪锋的冷光从城楼上投射下来,令人见之心寒。襄阳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一次蒯越亲自任襄阳太守,坐镇此地,随行的还有蔡瑁的族弟蔡中,足见襄阳在荆州的重yào
性。
一骑快马在原野上拉扯出一条长长的烟尘,向着襄阳飞奔而来,满头大汗的太史慈死死的勒住狂奔的战马,勉强的刹在了襄阳的护城河前。
“在下东莱太史慈,乃是新野城守将霍峻将军的副将,特来求见蒯异度先生!”太史慈高声向城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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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p;“放肆!什么人敢在此处嚣张,蒯太守的名号岂是你能叫得的?”守城的裨将厉声喝道。
“原来蒯先生已经是襄阳城的太守,确实是在下失礼了。”太史慈兜着马在护城河前转圈,“劳烦将军通禀一声,就说故人太史慈求见,有紧急军情相报。”
“你这幅无赖模样会是蒯太守的故人,开什么玩笑。紧急军情?你能有什么紧急军情,快快滚开,不然一阵乱箭射下,定叫你死在城下!”裨将大吼道。
太史慈怒火填腔,但是此行有求于人,只得忍住不敢发作。“在下真的有要紧的事情求见蒯太守,劳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入城!”太史慈不住地提着缰绳,胯下的战马甩着鬃毛,躁动不安的踏着蹄子。
裨将见太史慈不听自己的命令,还赖在城前不走,当下冷笑了一声,喝道:“放箭!”
羽箭如雨般射下,太史慈提枪左遮右拦,将射来的箭纷纷拨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太史慈挂住铁枪,拿起轿鞍旁挂着的强弓,空手抄了一支射下的羽箭,太史慈拉满了长弓,喝道:“叫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箭尖呼啸着离弦,射中了城上那名裨将头盔上的盔缨,箭势未决,羽箭带着盔缨钉进了他身后城楼的木柱之中,箭尾嗡嗡震响。那名裨将两眼翻白,冷汗狂流,双腿一软,在城上晕了过去。
“好箭法!”城上一名面容阴冷的文士拍手喝彩道,“果真是在下的老友太史子义,你们真是瞎了眼了,还不快快放下吊桥,让子义入城!”
吊桥缓缓的放下,太史慈跳下战马,牵马入城。蒯越满脸笑容的从城中迎了出来,抓住太史慈的双臂不断的摇晃着道:“子义不是在新野守卫么,怎么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来襄阳城看我?”
“蒯太守。”太史慈拱手道,“新野城被孙策大军包围数日,城中的粮草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霍将军派在下突围而出,来向太守求救。还望蒯太守念在同袍之义,以及和在下的一点故旧之情,速速发兵,驰援新野!”
“哦。”蒯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沉吟了一会,佯笑道:“子义,霍将军是主公的爱将,荆州的栋梁,新野又是襄阳的门户,我肯定要尽自己的一份力的。子义,来,让为兄先为你接风洗尘。”不由分说,边拉着太史慈向襄阳太守府走去,边命随从先回去筹备酒宴。
太守府中堂里,襄阳的大小官员都聚集于此,连一向少见的蔡中都坐在席上。宴席中水陆毕陈,浓烈的酒香飘散在空气里,年轻貌美的舞女在厅堂中间且歌且舞,明艳的长裙,洁白的长纱,在乐曲声中不断的起落。
蒯越挥了挥手,笑道:“为诸公和子义将军送酒。”舞女们纷纷涌向席间的客人,捧起酒杯向众人劝酒。
蔡中眉开眼笑的饮了一杯酒,凑头到蒯越声旁问道:“异度,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将,就算是你的故人,也不必拉我前来作陪吧,难道就因为他是霍峻的手下?”蔡中搂着身边舞女的细腰,扔下酒杯,顺手在舞女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笑道:“不过你府中的侍女,可真是勾人的紧啊······”
蒯越皱了皱眉头,但不悦之色一现即去,沉声道:“霍峻算什么东西,蔡将军该不是以为我真的会去救霍峻吧。一个小小的新野,没了也就没了,霍峻不过是个寂寂无名的中郎将,荆州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而且此人的家眷还被我扣在襄阳,不怕他不死守城池。”
蔡中边在舞女身上乱摸,边含糊的道:“那还款待你的这个老朋友做什么?”
“太史慈,是难得的勇将啊。”蒯越啜了一口杯中的酒,“若是能留为己用,把守襄阳也算是多了一个力助。”
“既然是这样,那异度先生就自己看着办吧······哎呦,宝贝······”蔡中已经顾不得蒯越说些什么了,头早就埋到了怀中侍女的胸乳之中。
蒯越摇了摇头,给自己的杯中重新倒满了酒,起身向太史慈举杯道:“来,子义,你我自几年前一别,知dào
今日才得再见,请先共饮此杯!”
太史慈对身边妖娆的舞女视而不见,面前的酒菜也没有动过。见蒯越给自己的敬酒,太史慈强忍着怒气站了起来,将杯中的酒泼到地上,含泪道:“蒯太守,我从新野突围的时候死了三十二个弟兄,现在还有几千个弟兄随霍将军在新野城中死守,你知dào
他们每天吃的是什么么?他们每天只能喝一碗稀米汤,吃两片掺着树皮打成的粗麦饼子。我如果今天在这里吃肉饮酒,于义于理,均有不合。还请蒯太守速速发兵,随我同去解新野之围,待大功告成之日,我再与太守同饮一杯庆功酒。”
“子义真是忠义之士啊。”蒯越干笑了两声,“只是子义有所不知,现在襄阳城的兵力也是十分紧张,而且去年荆北的收成本来就不好,襄阳此时也是没有余粮啊。”
太史慈闻言一愣,再也顾不得尊卑之分了,喝问道:“蒯太守,你有余粮酿酒,却没有余粮去救新野么?”太史慈又指着蔡中道:“蒯太守,难道你宁愿养这种滚在脂粉堆中的废物,却不愿意救为国捐躯的忠良么?”
“子义此话不免偏颇了。”蒯越放下手中的酒杯,“我等同在主公帐下效力,本来是不应该分彼此的,但是遇到事情也该分个轻重缓急。襄阳是南郡的门户,若是因为救援新野而有所闪失的话,谁担得起这份责任?”
太史慈一拍桌子:“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蒯太守不懂么?新野北依宛洛,南接荆襄,新野若失,整个南阳郡恐怕都要丢掉,到时候,区区襄阳,能挡得住孙策的几万大军么?”
蒯越一甩袖子,不悦的道:“子义,我可是一番好意,如果你肯留在襄阳,助我一臂之力,我还不信了,凭我们难道连孙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挡不住。”
太史慈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说,蒯太守是不准bèi
出兵了?”
蒯越不说话,饮尽了杯中的酒,冷笑着摇了摇头。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史慈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一样大发雷霆。只见太史慈仰天大笑道:“可笑可笑啊。”笑声直震屋宇。笑声甫歇,太史慈将自己左手的小指塞入口中,一发狠,用力咬断,在座的宾客都被他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太史慈身边的舞女也是惊叫了一声,手中端着的酒全都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太史慈断指处血如泉涌,但是他好像浑不觉痛,从口中取出自己的小指,太史慈缓缓的放在面前的酒案上,一字一句的道:“主帅之命不能完成,犯境之兵不能扫平,所守之地不得安宁,我留下这根手指以示我心。在下现在就归报主帅,誓与城池共存亡!”说罢,太史慈转身走出了中堂,翻身上马,出城而去。
待出了襄阳城门,太史慈猛的拉住战马,回头望着渐渐升起的吊桥。太史慈从轿鞍旁缓缓的取下长弓,又从箭壶中抽出一枚羽箭,张弓搭箭,指向了城墙上雕着襄阳两个字的石板。
白翎一闪,箭啸仿佛龙吟,羽箭击碎了石板,箭镞带着至少半尺长的箭杆刺进了城墙的石砖内。太史慈挂起长弓,高声道:“若慈侥幸不死,必亲自来取蒯太守的人头。”说罢,太史慈猛的一夹马腹,黑马狂嘶一声,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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