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所以黄射的疯狂还在继xù。一连几日,黄射天天出寨向江东军挑zhàn

,程普、黄盖、凌统、陈武等人纷纷大败而归。这一下连文聘都看不明白了,黄射的武艺如何他很清楚,以他的本事哪里斗得过江东的精兵猛将。但是如果是诈败的话一次两次也就差不多了,哪里有一连诈败四五日的,文聘一直想不通孙策到底藏了什么样的后招。

可是黄射却不这么想,几日的胜利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的认知是自己的武艺独步天下难逢敌手了,就算吕布活着恐怕也难在他手下讨得便宜。文聘的大寨离江夏并不是很远,所以每天晚上黄祖都可以收到黄射获胜的奏章,看着手边的一叠捷报,黄祖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终于出息了,看来再打几日,就能彻底干掉来犯的孙策,然后再把夏口的残兵败将扫平,孙策的好日子就算是过到头了。

第六日,黄射又如往常一样带着兵马冲出了大寨,继xù

来到孙策阵前叫阵。

“这小子是真的不知dào

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这几天输得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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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t,黄祖那边应该已经上钩了。”孙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传令道:“徐盛听命,今日出战务必要生擒黄射,打断胳膊还是打断腿随你,但是人我要活的,明白么?”

徐盛抱拳喝道:“末将领命!”说罢,兴冲冲的提刀上马,冲出阵来。

“怎么又是你?”黄射见到出战的竟是自己第一日打败的徐盛,不禁有些意兴阑珊,“手下败将,你营中再没有其他利害的角色了么?看来孙策真是气数已尽了。”

徐盛也不答话,当下一夹马腹,向着黄射冲了过去。黄射仰头哈哈一笑,猛的刺出手中的长枪,徐盛微微一侧身,黄射的枪锋就擦着他的战甲走空了,过马的瞬间,徐盛用刀背横扫,将黄射扫下马背。徐盛单手握刀,探下身去,揪着黄射的腰带将他提起,横摆在自己的马鞍前,然后优雅的拨马回阵。孙策阵中立kè

爆fā

出潮水般的喝彩声。

等到对面掠阵的兵士们反应过来已是为时晚矣,黄射早就被捉进了孙策的阵中。不一会,孙策将已经五花大绑好的黄射推到阵前,用枪锋指着黄射的后颈,放声道:“汉吴侯、讨逆将军孙策,求见文聘将军!”

紧锁的寨门再次打开,文聘面色阴沉的策马走出,在马上向孙策抱拳行了一礼,文聘道:“在下文聘,荆州刺史刘表帐下奋威将军。”

“久仰了。”孙策在马上淡淡的道,“今日侥幸擒了贵军的黄射将军在此,在下斗胆,请将军把去江夏的路让出来,作为交换,我可以将黄小将军毫发无伤的送还回去。”

“只怕在下不能。”文聘摇头道,“我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与君侯对阵,若是放了君侯过去,恐怕回去之后没法向我家主公交代。”

孙策笑着用枪拍了拍黄射的脸,问道:“他的命,不要了么?”

文聘脸现不愉之色,黄射却早已被吓瘫在了地上,孙策冷冰冰的枪锋早已抽走了他所有的勇气。黄射倒在地上不断的对着文聘大叫:“文将军,文将军,救我救我啊,给他们让条路出来啊,让出来啊······”

“只要让出面前这条路,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孙策声音低沉。

“我身为荆州的奋威将军,奉主公军令,镇守于此。军令如山,我今天若放你过去,主公面前,我只能以死谢罪,请君侯不要逼在下。”

“我杀了他,只怕将军还是要以死谢罪吧。”

文聘冷笑道:“君侯未免把他的性命看的太重yào

了。”言罢,文聘拿起挂在身侧的长弓,拈弓搭箭,瞄准了孙策马前的黄射。

“文仲业,你混蛋,你疯了么,连我都敢杀······”黄射见文聘丝毫没有救他的意思,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好,文将军果然有胆色。”孙策大笑道,“黄射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倒真不如杀了干净。不劳文将军动手,在下替你代劳了。”说罢,孙策一枪直贯下去,洞穿了黄射的胸膛,鲜血顺着枪杆喷涌出来,黄射惨叫一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尸体请文将军抬回去吧。”孙策在马上拱了拱手,拨转马头带着大兵回营去了,只留下呆愣愣的文聘和地上渐渐冷下去的黄射的尸体,文聘看着渐渐远去的孙策,手中的弓箭滑落到了地上。

回到了营寨中,徐盛不解的问道:“主公,既然你要宰了黄射这个小子,为何之前还要连输几日呢,而且今天还让我把他活捉了回来再杀掉?”

“文聘是刘表的亲信大将,黄祖轻易也不敢得罪他。我等之前连输几日,以黄射的心性,必然会将获胜的消息禀报黄祖,黄祖也会认定自己的儿子枪马无dí

,是不世出的猛将。现在,黄射遇擒被杀,你我怎么想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黄祖看到了自己儿子的尸体,他会怎么想。阵前大家也见到了,我可是代文聘出手的。”

“原来如此!”徐盛等人恍然大悟,周瑜笑着道:“兄长,文聘现在已然是进退两难了,只要我们再推他一把,他就不得不降了。”

孙策点了点头,道:“飞鸽传书给甘宁,这几日但凡有过江去江陵等地的信使,一概都当做没看见。”又摸了摸自己刚刚有些刺手的下巴,孙策笑道:“刘表这一回会怎么做,我倒真的有些好奇呢。”

江夏城中,此时已经是炸开了锅,黄祖的夫人抚着儿子的尸体放声大哭,黄祖赤红着双眼,疯了一样抓住送回尸体的几个亲兵的衣襟,嘶哑着嗓子问道:“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好我的射儿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几个亲兵吓得双腿发抖,将随尸体一起带来的文聘的亲笔书信交给黄祖,又描述了一下黄射被杀时孙策和文聘的对话。黄祖扫了一眼书信,一把扯得粉碎,怒道:“射儿明明每战必胜,怎么会于战不利,分明是文聘匹夫怕我的射儿成了大功,害死了他。来人,带我的佩剑去军中取文聘的人头回来!”

一个文官凑了上去道:“太守大人,文聘是刘荆州手下的爱将,此事还是先派人去江陵请示下刘荆州为好啊。”

黄祖恨恨的咬了咬牙:“文聘害死我儿,证据确凿。好,我就看看刘兄还有什么话好说。”说罢,亲笔写了封书信,命人星夜兼程,送往江陵。

几日后,蔡瑁的弟弟蔡熏作为刘表的特使,来到了江夏城中,随之而来除了一些吊唁之物,还有刘表的手令——

斩,立决。

手令上压着刘表荆州刺史的印章,红的刺眼,放佛深深的烙进人心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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