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生在电话中,听到了张飞被抓的消息,还是很意外的。
昨天晚上,两个人才一起愉快的去玩耍,今天一早他才赶回招待所补觉,昨晚的疯狂让他筋疲力尽,要不是觉得歌舞厅那里终归是不安全,他恨不能干脆就住在那里了。
回来后睡得天昏地暗的,要不是陆野的电话,他还不会醒。
招标也才刚刚完事,距离开始建设,还有一段时间呢,赵齐生本来没有着急,谁承想张飞只一夜的时间,就进去了。
现在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赵齐生躺在床上,还真有点担忧张飞出不来了,那样的话,他还怎么赚陆野的一百万?
睡意全无的赵齐生,干脆用客房的电话,打给了前台,让人送来一桌饭菜。
想了想,赵齐生又拨通了阿飞房间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阿飞接了起来。
“喂?”
见阿飞在房间之中,赵齐生当即说道:“阿飞,是我啊,来我房间咱们一起喝点。”
“好,我现在过来。”
阿飞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赵齐生起身,只穿这个大裤衩子就下了床,来到窗户边上,伸头向下面看了过去。
虎头奔还停在原地,车顶上落了不少雪,地面上的浮雪也没有被轧过的痕迹。
当当当···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赵齐生转身走了过去,给阿飞开门。
此刻另一边,周汉和一众刑警队的同事,正站在医院的太平间里,神色悲愤异常的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老康。
老康的遗体,已经擦洗干净了,由于是执行任务期间,被匪徒枪杀,按照规定,老康的遗体暂时还不能火化。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太平间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一堆花甲的夫妇在一女子的搀扶下,扑了进来。
“儿啊!”老妇人进门看向正中间,此刻他的儿子正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因为失血而显得更加苍白。
老爷子看到自己儿子的遗体,当即脚下无力,整个人瞬间垮了下去,要不是身傍的警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老人,只怕是老爷子也要摔得够呛。
进门的是老康的父母和老婆,而他十一岁的儿子,此刻还在学校中上课,并不知道这一切。
太平间中哭声一片,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妇人趴在老康的身上,悲痛欲绝。
现场所有的警员,也都是泪眼婆娑,见此情景,更是难过。
周汉看到陷入绝望的老康家人,一股强烈的自责感,袭上心头,捂着眼睛跑出了太平间,钻进了卫生间之中。
周汉拧开了水龙头,将水龙头里面涌出冰凉的自来水,一把把的泼在脸上。
强烈的冰凉感,是的周汉更加的清醒,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周汉归咎难当,左右手当即抬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顿猛扇!..
“老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贪功冒进,你就不会跟我去银行,我明知道嫌犯有枪,却是在警力不足的情况下,还要实施抓捕,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周汉双目赤红,热泪盈眶的低吼着。
身后,关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后面,看着周汉这疯狂的举动,关队长走了过去,伸手抓住周汉的双手大声吼道:“你特么给我冷静一点!”
“出了事谁都不想,你再怎么自责也没用!咱们就是干这个的,每天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受伤、死亡,对于我们刑警来说是在所难免的,老康也不会怪你。”
“我对不起老康,我多希望死的那个是我,让我替老康去死!”周汉痛苦的说着。
“你给我清醒一点,老康已经牺牲了,他是为了这个案子牺牲的,我们不能让他的血白流。你给我振作起来,现在跟我回局里,咱们抓紧突审嫌疑人,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关队长抓着周汉的头,大声吼道。
这个案子,牵涉的到了栾城一哥的儿子,现在他们队里有人为了这个案子牺牲了,于情于理关队长都不想放过张飞。
周汉被关队长这一吼,人也清醒不少,当即厉声说道:“走,现在就回去!”
抢着便率先走出了卫生间。
站在走廊中,周汉看着太平间的大门,心中暗自发誓:“老康,你等着,我一定要为你报仇,把他们全都绳之以法!”
关队长驾着车,载着周汉,两个人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刑警队。
来到拘留室关队长当即便要提审老四。
此刻老四脚上带着脚铐,手上带着手铐,被两名警员抓着两只胳膊,一步步的挪向审讯室。
脚上的脚铐长度很短,差不多也就40公分左右的样子,犯人戴上这个,走路都迈不开步子,更别说什么逃跑了。
进来审讯室,老四当即便被两名警员扯下了身上的棉袄,随即又强行将老四贴身的线衣也给拽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刑讯逼供是犯法的!”老四剧烈的挣扎着,嘴上不停的吼叫。
可是不管老四怎么喊,那两位警员根本毫不在意,手上不停,一人从后面扎着老四手上的手铐,顶着老四的腰,不让他动弹,另一人则是直接将老四的棉裤退到了小腿上。
然后按着老四坐在了纯铁悍成的老虎椅子上,手被拷在铁椅板上,大腿上还有一块铁板压在上面,这块铁板一头是带着折页固定在铁椅上,另一头则是有一个铁扣子,扣子才一扣上,老四的顿时就感觉自己的双腿被夹在中间,浑身一股强烈的冰凉感,激的老四直发抖。
老虎椅之所以被称之为老虎椅,那可不是因为上有老虎,而是因为犯人们都畏惧这把铁椅,才这么称呼它的。
铁板才夹上不到一分钟,老四就感觉大腿剧痛无比,可是却又动弹不的。
身后的警员这个时候,又拿出了个类似于U型锁一样的东西,直接套在了老四的脖子上,然后固定在了铁椅靠背上。
这道锁以上,老四只能是把腰杆子挺的趣÷阁直,才能勉强呼吸,像是一只被扣住了喉咙的小鸡样,抬着下巴。
队里死了警察,所有的警员都有着一股气,而负责看守老四的警员,自然也不会对他客气。
关队长和周汉坐在老四对面,看着此刻面容扭曲的老四,没有激起半分同情心。
见旁边的记录员,已经准备好了纸趣÷阁,关队长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四看着关队长和周汉,眼神闪烁着,嘴巴却是紧闭根本不搭话。
关队长见此,轻蔑一笑:“不想说,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看谁熬的过谁!”
随即转头对周汉说道:“他渴了,给他挣点水喝。”
周汉心领神会,眼神不善的盯了老四一眼,随即起身就出了审讯室。
周汉的眼神,让老四心里发毛,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一会,周汉便从外面返回了审讯室,只是手里却是端着一个洗脸盆,里面装着大半盆水,还有好几块大冰坨子。
看着周汉脸色不善的,向着自己走来,老四惊慌的喊道:“你要干什么?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我要告你们!”
周汉哪里在乎这些,手中的脸盆里的冰水对着当头就浇在老四的头上,冰水顺着老四的脸往下流,将全身都给浸透了。
“阿嚏!阿嚏!”
彻骨的寒意,让老四止不住打着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