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们退了。”罗兰骑士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我看见了,叫伙夫们做饭吧!战士们肯定都饿坏了,多给做点好吃的。”
墨菲挥了挥手,吩咐罗兰骑士去通知做饭。
“殿下!西门的敌军开始攻城了!福特骑士让我过来求援!”城墙的另一端,一名传令兵焦急的跑了过来,向墨报告。
“什么?!”墨菲惊愕不已,“敌军有多少人?都是什么级别的?”
“回殿下!攻城人数大约有四百人左右,其中有两百多名普通士兵,一百多名精锐士兵,还有一百多名底比斯游击射手。”这名传令兵语速飞快,但吐字清晰,没有别的多余的话,利索的把敌军的数量报了出来。
“四百多人?还上了游击射手?难道主攻方向不是北墙吗?”墨菲有些疑惑,但瞬息万变的战场不会给他那么多思考的时间。
“查克斯、奥列格还有伊利亚!你们三个带着本部部队去支援福特骑士;柯林,凡纳、查尔斯、凯文还有劳伦斯,你们五个,没人带十名投矛手,在西城墙找个地方放冷标。”墨菲很快便决定派谁去支援。
几名接到命令的骑士应了一声就各自带着人向西城区冲去。
…………
“库鲁曼阁下,我们的攻城塔已经造好了一台了,随时可以运到前线上去。”
底比斯军中军大营,浑身着甲的库鲁曼正倚在沙盘后面不断的推演着,右手边放着一顶底比斯面具战盔,而他则不断的在沙盘旁边踱着步。
而就在这时,一个工匠模样的人推开了营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说道。
库鲁曼伯爵没有理他,还是那么缓慢的走着,好像在想些什么。
“库鲁曼阁下?”
那位工匠模样的人将自己的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终于叫动了库鲁曼。
“你说怎么?”库鲁曼伯爵沉声说道,他的声音很嘶哑,说话时就像是厄索山脉里的魔兽磨牙一样。
“阁下,我们的攻城塔已经造好了,随时可以进攻了。”这人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库鲁曼伯爵点了点头。
“卫兵过来,把这个家伙拖下去砍两个脚指头。”库鲁曼伯爵招了招手,两名卫兵便走了进来,在那人惊恐又疑惑的眼神中用特制手套将他控制住,“我说过了在我思考的时候不要过来打扰我,念你造云梯和攻城塔有功的份上,就砍两个脚趾就可以了,要是敢有下次,你就小命不保了!”
库鲁曼伯爵的嘶哑难听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意,让人如坠冰窟。
“不要!阁下,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工匠模样的人被卫兵扣住双肩,拖出了中军大营,声音愈来愈远。
“阁下,我们什么时候用攻城塔拿下这座城呢?”库鲁曼旁边的一位将军问道,他也是见库鲁曼伯爵已经停止思考后才敢问的。
“还不急,季姆洛。”伯爵摇了摇头,“城墙上的那群家伙现在精力还很旺盛,如果现在便用攻城塔攻上城墙的话,会对我们的造成很大的伤亡。”
“所以现在还是派普通士兵混杂少量精锐继续骚扰,佯作攻城之势,其余的精锐士兵以及军士、骑士还有法师等现在还是抓紧时间休整,等到墙上的人疲累的时候,再上攻城塔和撞城槌强攻。”
“库鲁曼阁下好计策!”
“不愧是王国新星啊!这手阳谋那些沃莱恩的家伙们不从也得从!”
其余的将领赶紧马屁拍上,生怕惹得这位伯爵大人不高兴。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殿下,西门的敌军击退了,但是南门的敌军又有动作了。”伊利亚骑士面带疲惫之色,话音也有些萎靡。
没办法,敌军是在太多了,两面城墙下面至少堆积了一百来具尸体,简直血流成河,到现在还有重伤者在尸体堆中哀嚎惨叫,但杀伤数相比于敌军总数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西城墙的伤亡怎么样了?”墨菲急问。
“由于敌军派了一定数量的游击射手,西城墙阵亡了十二名战士,其中有有七人是城防兵,两人是投掷手,剩下三人均为弩手新兵。”伊利亚说道。
“但是南墙的情况更加紧迫,南墙的敌军动了三分之一左右,在我走的时候,云梯已经架了上去了,现在说不定情况更差。”伊利亚心似火烧,语速很快,因为南城墙的指挥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城防官布鲁诺。
“什么?”
墨菲感觉,今天的坏消息就没有断过,每一个都足够他头疼的。
“派五十名弓弩手以及三十名投掷手过去支援,另外再掉去一百名刀斧手过去,防备敌人登墙。”墨菲单手扶额命令着,另一只手挥了挥,让人赶紧去执行命令。
“殿下,您还好吧?”一旁的西蒙见墨菲捂着头表情难受,赶忙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墨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要不殿下您先去休息一会吧,这里的指挥交给我和罗兰就可以了。”西蒙还是很担心,皱着眉问道。
墨菲沉吟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可以,于是便点了点头:“好吧,有事随时来叫我。”
于是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向墙里面的一间休息室内。
…………
“布鲁诺大人!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一名老兵艰难的向下扔着石块,一边艰难的回头对布鲁诺说道。
“快!上长矛,把这群混蛋刺下去,绝对不能让他们上来!”布鲁诺头戴战盔,焦急的呼喊着。
一队-长矛兵举着长达四米多的矛向下不断刺去,倒是刺落了几个底比斯士兵。
但是更多还是有大量的斧兵举着圆盾,顶着长矛冲了上来。
“杀啊!”
“杀掉他们!”
“伯爵说了!先登墙破城者赏一千金纳索!”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第一批士兵终于登上了城墙,嗷嗷怪叫着和城墙守军战成一团,也为后面还没上墙的人提供了掩护。
“去死吧!”布鲁诺拔出佩剑,刺进了一名底比斯士兵的胸膛,那士兵的皮甲在布鲁诺的附魔剑面前脆弱的就像是一张白纸,直接被捅穿了。
布鲁诺手中剑柄一转,剑刃在那士兵的胸膛里搅动着,将他所有的内脏都搅乱成了一团,随后右脚猛的一个正蹬,把那士兵直接踹下城墙。
内脏和鲜血从前后透亮的洞中飞溅而出,洒落在他正在怕梯子的战友身上。
恐惧的表情定格在他的年轻且略显稚嫩的脸上,但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从高达十五米的城墙上摔下来的冲击力,已经让他的头变成了碎片,只剩下小半块颅骨还盛着鲜血,留在头盔里。
又是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陨于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