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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烟雨楼]的快速扩张和展现出来的实力是让天下众多势力和江湖高手陷入了猜疑和震惊。
那[风雪亭]展现出来的实力,就是让天下众多势力和江湖高手惊惧、谈之如虎、闻之色变!
[风雪亭]当初在泱州成立就是纯粹的杀手组织,他们不像其他杀手势力成立在暗中,而光明正大的在泱州阜城建立分部风雪阁。
他们行事从不问雇主身份、也不问来历,只要价钱合适,先付一半定金,第三日必须付另一半!
因为他们杀任何人只用两日!第一日酉时送‘庭帖’,夜晚子时来断魂!
'日暮送庭贴,风雪夜弑魂!'这句话仅仅半年就让泱州无数人胆战心惊,因为接到庭帖的人,子时必死,从未有过一次失手!
[风雪亭]最出名、最震惊天下的的便是一夜间杀了号称'吃剑老祖'的隋斜谷!
此人可是八百年前的大楚最强之人,一身修为在当初堪为绝顶,当时听闻与陆地神仙(山海境)只有一线之隔,三百年前与号称剑神的李淳罡互换一臂,其徒弟也是纵横百年前一甲子的剑九黄!
可以说此人的实力在如今江湖年轻一辈中简直就是一个传说,可就这样一个实力无比恐怖的人物,却被风雪亭在两年前给毫无声息的杀了!
等隋斜谷的老仆在圢剑谷发现时,隋斜谷已经头首分离,其身上赫然还有一张巴掌大小,通体雪白,上面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狂野潦草的死字‘庭帖’!
这一事被传出来后,震惊整个天下,谁也没有想到这神仙般的人物,竟然会如此毫无动静的死在了自己的剑谷之中,这显然是双方实力差距太过巨大。
隋斜谷是被人秒杀的!
风雪亭展露出来的实力瞬间让天下高手坐立难安、惊悚难言,有这样的一个可几乎秒杀是陆地神仙人物的杀手势力公然成立于江湖,谁人不忌惮、那人又不恐惧!
不过可以让他们稍加宽慰的是,风雪亭出手的价格是要比其他暗中杀手组织贵上十倍!就这一点,没有深仇大恨基本没人愿意雇佣风雪亭,这种代价不是一般势力能负担起的,因为有人流传出来,风雪亭杀一位天象太衡圆满境的强者,得十亿两黄金或者三样元品之物!
如今在整个江南坊间流传着只要价格到位,风雪亭就连陆地神仙也能给你干废!
而经此一事后,风雪亭在两年间,在吴州、蜀州、楚州、泱州四州之地毫无阻碍的成立了自己的分部风雪阁,而看他们步伐,下一个扩张之地应该就是在宁州!
要知道宁州可是有位‘天下负第二’,武帝城中也向来没有任何一方势力能立足,因为这是一人之城!
许多江湖势力包括朝廷都在暗中看着这风雨亭到宁州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他们更好奇这风雪亭背后到底是有多少高手、这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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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阳皇朝江南之地被「风雪亭」和「烟雨楼」搅动的天翻地覆时,在北凉大凉城外的郊外小道上,一老、一小、一马在午后的阳光下,影子拉的偏长,而这正是三年游离归来的徐凤年和老黄!
离阳皇朝十三州,地域无比宽广,一州十二城,最小的城池也有个小三百里,大的更是可达千里,一州之地平均下来纵横约有七千里,整个离阳皇疆域朝更是超过十万里!
在这片完整的天地下,武相境腾跃、辗转飞移轻松自如,但想要真正做到御空千里飞行,却是望洋兴叹,武相境如要想要走遍整个离阳,也得需要个小十年之久!
天象境虽然可在千里高空飞行,但人体真元终归有限,在天地之力的强压下,也无法做到持久御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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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被徐骁强制赶出北凉游历,一是为了历练,而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要将徐凤年招为驸马的旨意,名为驸马,实为质子!
这三年间,两人一马将楚州和青州之地大概都走了个遍,徐凤年虽然那还是毫无修为,但见识了江湖险恶、尔虞我诈,眼神间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成熟和狡猾!..
今日两人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界,在行走几十多里,便是大凉城。
“他娘的,小爷我总算是回来了!”虽然一身乞丐装、蓬头垢面,皮肤也变黑的几分,但眉宇间那股贵气还是隐隐显现,三年混迹江湖,江湖上的浑话现在也是随口就出。
"老黄,你说说你,都到了我们的地界了,你偷个地瓜都能被人发现!”徐凤年看着身旁怀中揣着两个拳头大的地瓜,咧着两个大黄牙的老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我就全吃了!”
“想的美,小爷被追着跑了一路,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不过有趣的是,两人在烤地瓜时,却是遇到了一位一身白衣,体态修长,黛眉如画,桃花眼丹凤眉,凝脂如玉,俊美非凡的白狐脸‘男子’!
...
江湖儿女,几人天为被,地为床,在荒野度过一夜后!
翌日!
徐凤年终于是抵达了大凉城下,而早就接到命令的凤子营,和盼哥心切的徐龙象也早早在城外等候。
不过在徐凤年回府后,走进府门,穿过九曲回廊,步入正庭,却看到了让他乍然称舌、怒火攻心的一幕!
只见在远处听潮湖旁的观湖亭台上,婢女五六,分工明确,正伺候着一名神俊如玉、气质尊贵、身高八尺,休闲半躺在楠木之椅上的男子。
红薯在揉肩,绿蚁在捶腿,姜泥在给喂着无籽的葡萄,吃完的葡萄皮刚好落在春月的一双玉脂小手中,面色冷清的青鸟则是站立在身后,像是一尊护卫。
“你真是世子!”徐凤年身后的白狐脸看着远处,眼神疑惑的问了一句。
"他奶奶的,老宋,这是个什么情况,他的谁,就没人管管吗!”
徐凤年跳脚的对身边的管家宋渔说道,那些可都是他的人,怎么游离三年回来,忽然‘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