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有,对方起码还有一个漂亮会下厨的舍友。

想想都伤心!

“喂,你去哪?”

“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我要和我合租舍友一起叉鱼。”暮流辞头也不回,留下孤零零一个人的纪淮北。

某人“……”

*

“捉了多少条鱼了!”暮流辞来到安迷离身边,看着海水翻滚,鱼儿四处逃跑。

“目前三条!”而且三条都是夏子言叉到的。她一条都没有叉到。

“嘘,安静,那边有条鱼,你先走开!”安迷离没一丝留恋地赶走身边的人。

暮流辞微眯着狭长的眸,眸光宣染上犀利与危险,没良心的东西!说赶就赶!

薄凉的唇抿成一条平线,带着浓浓的不喜,在附近找了块大石头傍着,双手抱胸,看着她。

他就看着她叉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他所料,安迷离一条都没有叉到。

“晕!这玩意儿太难了,比做高数玩代码还难,早知道就带上八爷过来了,让它啄鱼。”安迷离放弃了叉鱼,开始了摸石,找螺吃!

这一边,纪淮北去别墅拿食用油,走进厨房,一眼就对上那胖嘟嘟的背影。

“咳咳咳!”他假装咳嗽。

女孩似乎没有听到,一直认真清洗着螃蟹,海螺。

难道太小声了?无声无息地润润喉,开始下一轮的攻击,“咳!咳!咳咳咳!”

女孩依旧不为所动!

纪淮北明白过来了,对方是听到了,就是不理他而已,心中升起一丝怒意。

怎么说他也是帝都顶级豪门的嫡长子,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忽视他!(哈哈,他可能自动忽略了一些人)

“我想拿油,可是我不知道那瓶是?”虽然是这样闷闷不满地想着,可嘴上说出来,声音却温和有感情许多。

少年的话让女孩的手顿了顿,紧接着,转身朝放置瓶瓶罐罐的位置走去。

很快,在一推瓶瓶罐罐中,她找到了食用油。

拿出来,直接放到地上,不言一句话,默默又回去洗东西。

“……”哑巴吗?为什么不说话。

纪淮北感到莫名难受,胸腔似乎很难呼吸。

他想宣泄!他要宣泄!

可目光落到女孩的侧面后,那股不满就释怀了,就如泄了的皮球一样。

她好像瘦了!没有以前那样肉嘟嘟了。

抿着唇,自己也一言半语地走过去,拿起油瓶,默默离开。

呵!不理我是吧!

当人终于离开了之后,木棉的手再次停顿,落寞垂首,静静不动。

*

美味的烧烤终于开动了!

一群人围着篝火坐!

“喏!烤好了,吃吧!”将刚烤好新鲜出炉的小鱼递给了暮流辞。

暮流辞微微讶异,她烤的第一条鱼居然给他吃。伸手很快接过,并说了句,“真乖!”

“哇哦!”

一众人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哈哈哈,迷离,看不出来嘛!你这么主动,烤的第一条鱼都给了暮大神,给个赞喲!”夏子言举起拇指。

“哈哈哈,你们想去哪里了?我想着我也是第一次烧烤,也不知道自己的烤艺怎么样了,所以想要暮少爷为我尝尝鲜而已!”安迷离狡猾地笑起来。

然后,此刻的暮少爷已经将小鱼入嘴了。

“好吃吗?”安迷离问他。她想应该是好吃的。

前世她也经常烧烤,就今世没有烤过,时隔多年,她相信她的烤艺没有退步多少。

在众人的好奇下,暮流辞慢吞斯礼,一点点将小鱼儿吃完,才开口,“继续烤,问题随便问!”

“yes!”安迷离大喜,之前在船上,两人PK拼图游戏的时候,安迷离与他平局,她赢一局,他赢一局,赢赢输输,相报何时了?

“丢!”众人明白过来,原来是安迷离有事相求,才会为暮流辞烧烤的。

木棉除了不回应纪淮北的话,其他人的话她都会回应。

加上夏子言无厘头的吹水配上搞笑的动作,一时间让这个烧烤会热闹非凡。

“我跟你说,厉暗然这家伙,什么都不怕,居然就怕蜘蛛,小时候,他一欺负我,我就去捉蜘蛛放到他身上,每次简直都能把他吓尿了,哈哈哈!”

“你们看,现在他都不敢欺负我了!”

众人叨叨不停,不知不觉篝火已息,残余一丝黑烟屡屡飘起。

凌晨时刻,先一道巨雷划过天空,紧接着,数十道雷噼里啪啦同时落下,一道道横飞的闪光像一条条紫龙在夜空里穿梭,把黑暗的天空撞得七零八落。

“嘭!”客厅的灯被一道雷劈中。

安迷离醒了,别误会,她是被亮醒的,一道紫电落到她房间的一角,发出非常刺眼的光芒。

“天呐!”她感觉不仅这个房间被电劈,好像整栋别墅都被劈。

“轰咔!”又一道雷落下,落到木桌上,咔嚓一声,裂开了。

三楼各房,同时响起敲门声,“开门!”

安迷离跑去开门,一打开房门便见到暮流辞,道,“好多电啊!”

“感觉整栋别墅都被雷劈的感觉,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在渡劫呢!”

暮流辞勾唇上扬。他看到了地上的碎木屑便知道有电劈到过这房间。“能说那么多话,说明你现在的状态挺好的!”

“额……子言她们是不是有人陪了?”她并不害怕。毕竟怎么说她也是经历过不少非同寻常的事情。

“嗯,一人一个,这不,我来陪你了!”夏子言有厉暗然陪伴,木棉有纪淮北陪伴。

“轰轰!”雷电依旧!

如果有人从远处看的话,就会发现,空中所有的紫光雷电都是直直劈向别墅。

一道又一道,一道又一道!紫色的光茫照亮整个小岛。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北方高山,一位全身裹紧黑布的老人立在悬崖边上,遥望着星际。

半响,“唉!天意啊!”

“你先回床,这种木制古床可以隔绝部分雷电!”

两人听着房门外不停有雷劈下来的声音,视线相对。

这不正常!

“一起去!”安迷离回复。

这雷一直劈下来,根本就没有停过。一般房子不是有避雷针吗?怎么就好像没有用呢!

有点奇怪,不合常理!

暮流辞怎会不知安迷离想什么,正想对她说不要想那么多时,敏锐的感觉到天空有一道天雷正朝着两人的方向劈去。

拉起身旁的少女,直往大床跑去。

就在雷声刚刚落下的那一瞬间,暮流辞刚好推人进床

“轰轰!”一声!

安迷离滚了两圈后,稳定自己,抬头望去,两人刚才站着的那个地板,冒起丝丝黑烟。

“幸好你反应快,不然,我就可能冒青烟了!”她感叹着。

话刚落,房间又是一道雷落下,更响,更震耳欲聋。

安迷离趴着,双手捂住耳朵,妈呀!这声音太响了。

暮流辞嘴角弯弯上扬,她这个动作有点傻。扯过被子,将她盖住。

此时,另外两间房间一片安静祥和,显然没有雷电到达过。

厉暗然正为自己青梅捏捏大腿,捶捶背。

“左边左边,对对对,就是这里,帮我捶大力一点!”夏子言像一位大佬发号令。

他顺从着,轻轻捶着,目光深色阴沉,“子言,听说你过两天要去相亲?”

一听到相亲,夏子言就苦着一张脸,“害!别提了,我老爸推荐的,我不想去,但他拿我妈的庄园逼我,我都不喜欢喜欢常家那小子!”

女孩声带不知不觉染上委屈,让厉暗然眸光轻和许多。

“不喜欢就别去,你爸那里我来沟通!”

“哈哈哈哈,竹马,你就是我的好哥哥!”

捶背的男子手僵住了,哥哥?“子言,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哥哥,别乱说!”

话落间,夏子言翻身坐起来,皱眉咬唇看着厉暗然,胆怯怯地试探一句,“青梅,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你还骂了我,说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还说你对我只有哥哥和妹妹的那种感情。”

当时的她,可喜欢他了,天天追在他尾巴后面。

可能那时年少不懂事。又或者,残花飘落,微雨蒙蒙,他那冰冷的语言,冷漠的举动,刺痛了她的心,让她在那一个夜晚,彻底想通。

少女双眼渐渐迷离,扒开了记忆中的一处雾霾。

他说他有了女朋友,让她别死缠烂打!

恰逢那一天,母亲毫无预兆的离开人世,一夜之间,她似乎真的长大了。

她一说,他才想起来。厉暗然抿唇,注视着少女。

他突然意识到她眼中早就没有了夕日的羞涩色彩,夕日的自信灼灼,不追到他死不罢休的光芒。

感觉难受,语气沉闷,“不记得了,很晚了些,睡觉吧!”

说完拿过她的枕头,自己先躺下来,合眼。

夏子言呆愣几秒后,扑上去抢过来,“这是我的枕头,还给我。”

*

外面雷声不断,房子里却安静一片。纪淮北终于受不了这安静的气氛了,“你不说点什么吗?”

床上少女垂头不语。

“不会说话?”感觉纪淮北的身体越靠越近,清冽气扑面而来,木棉浑身紧绷,心跳加速,却在忆起以前他那伤人的话后,如被冷水浇遍全身,迅速冷却。

“抬头看我!”

听着还是一如当初那霸道的语气,木棉怒了,他就只会命令人。

“看你妹!”她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纪淮北看着她像一只野猫,露出爪牙,唇角微微一勾。

“你先说出你的微信号是多少,说完,我就去看你妹……妹!”妹妹两字他说得露骨,目光频频落到她的下半身。

“纪淮北,这里没有精神病院,别这里发疯!”木棉瞪眼看他。要她微信号,她自己都没有,她只有一台二叔用过的老人手机。

“呵!”她冷笑。“现在,你给我出去,我不需要你留在这里!”

雷电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有点后悔为什么开门让他进来。

“不出去,我要你的微信号!”他向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手。“给你的手机我!”

“纪淮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木棉就像一只浑身都是刺的刺猬,碰不得。

木棉突然间觉得真委屈,她连老人机都没有了,因为前两天,老人机掉水里,不能用了。

现在,还被人逼问自己的微信号!

用双手自己紧紧的抱在一起,埋头入膝盖。声音降低许多,似踩下弱音踏板后的琴声,沉闷乏力,“纪淮北,能不能别欺负我了!”她好累,累得不想跟他说话。

“……我!”纪淮北一脸无辜,他没有欺负她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一张俊脸尽是无辜与纠结,他做了什么?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长长的哀叹,随后又皱眉。

她这个埋头入膝盖的动作,在心理学上,是在自我保护状态,没有极度安全感。

“怎么,谁欺负你了?”他缓缓靠得更近她,声音轻轻,说出来又是这么霸气狂妄。“告诉我,不管是谁,老子都去揍他!”

少女并未回复他,他耐心等了几十秒后,却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靠!”纪淮北忍不住小声骂道。这么快就睡着了。

一边闷闷不乐发牢骚,一边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将少女放躺在床下,自己也躺下,拉过大被子,将两人盖住。

一整个晚上,安小姐和暮流辞都没有睡,没有办法,这雷有病,专劈她房间,劈了一道又一道。

响就算了,关键这雷还这么亮!简直是不让人睡觉的节奏。

凌晨5点多,这雷才真正停下来。

安迷离松了口气,妈呀,困死了。

看了一眼还抵靠在床尾墙壁上俊美男子,轻轻垂着头颅,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安静地闭上眼睛,抿着他那薄唇,看起来,纯良无公害,特别乖。

他穿了一件纯白的体恤,虽然是夏季,但是早上气温还是有点低。

安迷离拿起她的毯子,站起来,小脚踩在棉席上,床发出轻轻的颤抖。

为他盖上后,安迷离就回到原位,躺下,很快睡过去了。

兀然!

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眸色清明,落到少女身上,一丝暖意从眸中流出。

暮流辞动作轻快,将毯子又盖好在少女身上。

他才不需要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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