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汤姆他们估计已经没了!”
“还是先照顾好我们自己吧!杰瑞!”
一个留着飞机头的缉毒局探员此刻只穿着一条大花裤衩,手里抱着一支5冲锋枪警惕的注视着下面。
只见三楼楼梯口已经躺着三个动也不动的麦德林杀手,他们身上平均都有足足十几个枪眼。
这都是他们试图突破四楼时留下的,杀手们当时往楼上丢了一枚手雷,然后等到手雷爆炸就立马往上冲,可等他们几步蹿上楼梯,冲进四楼大门后,才发现那颗手雷压根什么都没炸到。
楼上的美国人在手雷拉环的时候就已经跑到了十万八千里外,手雷除了炸烂了房间的资料和电视机再无战果。
而冲上楼的麦德林杀手就这么进入到对方的火力交叉区,虽然缉毒局探员手里就几支5冲锋枪,但也足够将将他们压回去。
冲在最前面的三人就这么吃了一大堆子弹,然后身体因为惯性栽倒在地后,就沿着楼梯摔了回去,而在三人后的几个杀手因为腿慢了一步,所以没受什么伤,除了被子弹打落的墙灰染了白头。
“这些该死的麦德林杀手,我就知道晚上应该留个哨兵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他们已经杀到我们楼下了,现在想办法怎么脱身吧!”
“电话能用吗,给哥伦比亚警察打电话!”
“不行,电话线也被切断了!”
“电台呢?”
“电台……”
一个探员看向办公桌,在那里,三个被并排码放在一起的方盒子正在噼里啪啦的冒着电火花,借着手电光,众人还能看到被弹片击穿打的坑坑洼洼的外壳。
至于行动电话,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防止泄密,电话要统一保管在三楼的办公室里,所以,现在,缉毒局的探员们想求救都没办法。
“附近的居民应该会报警的吧?
“你觉得那些警察会来吗?”
被叫做杰瑞的探员一边给自己穿上一件外套,一边示意手下将电台拿走。
“看看这三台还能不能修好,大家能不能活,可就全靠你们了!”
很快就有后勤上前将电台抱走维修,而其他人则是继续在楼梯口加固防御,他们将四五六楼的军火库全部打开,取出里面的武器和防弹衣,接着又用杂物开始往楼梯口丢,试图将楼梯口堵塞。
而杀手们则是时不时的冲着楼梯口扫射几枪,又或者想办法再丢个手雷上去。
但都没能干扰到加固防御缉毒局探员,反而让对方加快了速度,很快楼梯就被沙发和床架堵的死死的,甚至缉毒局的探员们还把床铺之类的玩意也丢了下去,将楼梯堵的水泄不通。
“这样,他们暂时就上不了!”
杰瑞刚刚这么说完,就感觉一阵天翻地覆,眼前更是一黑,直到几分钟后,他被队友拖到安全地带,然后才悠悠转醒。
“发生了什么?”
“那帮家伙,他们用炸药爆破了楼道口!泰菲和布奇已经挂了!”
“该死!”
杰瑞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胸前的骨头,刺痛让他眼前发黑,差点又晕过去。
“你的肋骨断了,脑袋被石头砸了个大口子,小心点!”
“知道了!”
在队友的搀扶下,面前坐起的杰瑞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六楼,身边的队友只剩下一半多,而且不少人都带着伤,显然是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麦德林集团干的。
而此刻探员们甚至连六楼都要守不住了,杀手们的手雷和闪光弹仿佛不要钱一般的往上丢,哪怕是不少探员躲在别的房间里也快要被折磨疯。
而探员们手里压根没有什么爆炸物,就连冲锋枪子弹都快用尽。
“电台还没修好吗?”
“电路有问题,我正在想办法!”
“等你想到办法,弟兄们都死完了!”
杰瑞挣扎着站起身,一边催促着后勤加快行动,一边帮着队友抵达攻击,只不过此刻半残的他压根干不了什么,只能在一旁当一个默默无名的装弹机器。
因为他们现在没有什么杂物可以用来封堵楼梯口,只能不断的开火压制,虽然9毫米子弹还有不少,但是这些子弹都是散装的,必须得压进打空的弹匣里。
而就在杰瑞埋头苦干的时候,一枚从楼下丢出的手雷砸到了六楼的墙上,然后反弹到了他脚下,虽然受着伤,但杰瑞动作依旧灵活,他顺势飞扑出去,抓起那枚手雷就丢出了窗外。
手雷刚飞出窗户就发生了爆炸,有墙体的遮挡,弹片没有伤到杰瑞,但是爆炸的冲击波还是再度让他眼前一黑。
然后,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这次飞进来的,是一枚闪光弹。
杰瑞看着近在咫尺的闪光弹,已经来不及将其捡起丢回,只能大喊一声提醒附近的队友,而他本人则是蜷缩身体捂住耳朵同时紧闭双眼,试图以背对闪光弹的方式抵抗接下来的爆炸。
接着,闪光弹爆裂开来,释放出刺眼的光芒,而伴随光芒的,还有巨大的声响。
高达一百八十分贝的声响就好像有人拿铁锹在脑袋上拍了一下一样让杰瑞直接开始精神恍惚起来,他眼前的景物带着虚影,耳朵除了尖锐的耳鸣外再无任何声音,甚至他想站起都很困难。
而就在爆炸过后没几秒,一面厚重的铁板出现在楼梯口,靠着这块简易防弹盾牌,麦德林的杀手们终于攻到了六楼。
等杰瑞再度有意识的时候,面前已经多了一个咧着嘴笑的墨西哥人,他手里拿着一支g3自动步枪,看着杰瑞说道。
“哈,美国绿毛,没想到今天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吧?”
杰瑞想要去摸掉在一旁的手枪,但下一秒手枪就被踢开,墨西哥人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然后举起枪托对着杰瑞的脑门就是一下。
这一击直接让杰瑞眼冒金星,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反抗的他能感觉到血液正在沿着他的脑袋流下,但他此刻想举起双手都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对方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