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马台的诸事没什么可说,整个倭国如今相对落后原始。若非早年徐福来这边浪过,相对二字也可去掉。

汉军的军弓军弩放到这边都可以算神兵利器,高等铠甲还是一片片的挂甲,竹枪铁叉可谓制式武器,别看这边矿产丰富,但主流兵器还停留在青铜器阶段。

刘沧带来的三百飞熊营将士暂时算是卑弥呼的亲军,数量虽少,但放到这边一个二个也绝对是战神级的人物。

以九州岛为根基,推行汉语的同时,垦荒屯田,募兵组军。等个一年半载,收上一两季的粮食,基本也就可以大举攻略本州,侵吞东瀛全境了。

给卑弥呼定下捕奴、开矿、造船的基本方向后,刘沧也就不再过问其他。

工匠、铁匠相关技术传授皇家私奴,严禁外流。汉语西席只教导邪马台六岁以下孩童,至于以后其他地区,则为立功受赏者可让后代接受汉语启蒙。

留下聂怜照应卑弥呼,遇到紧急事态自可由鹰凋传信,之后东瀛的事情就全由卑弥呼自主。

刘沧印象中,这名字的主人征战治政都应该挺厉害,享受了两天卑弥呼别具风格的服侍,又跟聂怜深耕一番后,送走糜芳船队,刘沧、典韦、黄忠骑乘蛊凋,带着鹰群离开。

恩,刘沧带着典韦、黄忠不是来帮卑弥呼干仗治国的,她还用不起这老哥仨。

刘沧还有正事要忙,拐到这边只是插曲而已。

鹰群飞入远海,典韦、黄忠搭乘蛊凋,俯视一望无际的大海,不时在天空发出舒畅的长啸。

两人都属于比较清冷沉默的类型,不过男人嘛,永远也长不大。每当跟刘沧一同翱翔天际时,两人亦会表现出激情感性的一面。

四只巨鹰,三只搭乘刘沧三人,鹰群抵达沧龙经常出现的范围,空载的那只蛊凋带着鹰群低空在海面乱窜,试图勾搭出那条狰狞的沧龙。

那沧龙也不知是学聪明认准了几只蛊凋,还是干脆死在了某个角落,刘沧最近数次勾搭,顶多也就是见到它在水下的阴影,近两次更是影子都没见到。

勾搭无果,鹰群升空飞离这片危险的海域,跨越时域气温明显升高,看到一个长着不少椰树的海岛,想吃椰子的刘沧招呼鹰群降落。

敲了几个椰子,放鹰群在岛上休息。刘沧三人喝着椰汁,跑到海边一阵踅摸,寻了些海虾海蟹海参鲍贝之类的海产,生火配着椰汁煲了一堆海鲜胡吃海嚼。

黄忠已经习惯了跟刘沧、典韦相处,三人无拘,家长里短聊的随意闲聊调侃,这未知海岛上的三人,好像已经澹忘了大汉的纷争。

而刘沧出海月余,汉地豪强汇聚联军,集讨董联军十五家,屯兵兖州陈留郡酸枣县,盟誓酸枣,兵指洛阳。

后将军袁术,大敛南阳,独掌大量辎重粮草,联军各路豪强尊之敬之。

勃海太守袁绍,因有冀州牧韩馥站台,与袁术共担联军粮草消耗,长的比袁术帅一点点,说话比袁术好听一点点,相比袁术,各路豪强也就跟他更亲近一点点。

大战开启,不是有兵就牛逼,而是有兵有粮才牛逼。

这也导致联军中太守、刺史一大堆,但打着汝南袁氏招牌的这哥俩,颇有力压群雄之势,全方位吊打发起讨董檄文的东郡太守桥冒。

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

一干人等,多为早年大将军府出身,其中夹杂了个汉室宗亲刘岱,他倒说不上不甘寂寞,只不过跟袁绍有亲,也就陪着袁绍凑个热闹。

而除了这票人之外,长沙太守孙坚独领一军,曹操跟刘备虽然也来凑惹闹,但暂时多少有些打酱油的嫌疑。

公孙瓒正在北方跟外族掐的死去活来,没空来参加会盟,给刘备拨了一队精兵,也就让刘备代替他意思意思走个过场。

陶谦也没来跟一群小辈瞎凑热闹,他又不像韩馥是袁氏门生,就算要表讨董之态,也不可能跟袁家小辈凑一起。

陶谦弄出三千丹阳精兵派到了朱儁所在中牟,不过早早被牛辅先发制人,三千丹阳精兵被西凉军突突了不说,连朱儁都被牵去长安陪天子去了。

至于雄赳赳气昂昂以太守之身率军会盟的潘凤、纪灵,这大概应该算是刘沧的锅了。

群雄会盟,欲下虎牢。

跟想象中的瞎吵吵开局不同,虎牢关外,焦土狼烟,两军相隔数千米,一将未出,炬石先轰三天,虎牢千里,鸟兽绝迹。

中原大地,时隔数百年后终于再现了汉军对战的阵势,哪怕雄关据守,这漫天炬石、遍地云梯冲车之景,依旧让悍勇的西凉精兵心颤静声。

延绵军阵远观让人难辨虚实、眼花缭乱,也让习惯了边地战事的西凉军兵多少产生不适。

而这大战前奏酝酿之时,多时经华佗、张机联手治虫,又被华佗、张机顺手拉来建章宫后殿的陈登,却又见到一副让他莫名奇妙的场景。

“天角峰适宜开垦梯田,岂能荒废不顾。”大殿当中,张温正与一名少年激烈争论。

此处之人陈登多不认识,他就是徐州来的一个小年轻,来到长生岭后,被灌药灌的差点吐泻而亡。

华佗、张机一副闲散状态,拉着他寻了个位置坐下。也没人给陈登介绍,陈登只能一边打量殿中之人,一边猜测众人身份。

大殿中的人不少,男女老少,连巨虎,以及巨喙鸟脸,眼珠转动,表情极似奸猾之人的凫徯都有。

一群女子位居上首,陈登虽不认识,但想来这刘沧的地盘上,那些带着孩子撸‘怪兽’的女子应该是刘沧家卷。

一群年轻武将,甲胃鲜明,各个精神抖擞。几名老人,其中陈登倒是认识蔡邕、皇甫嵩。

东平王麾下相处随性的氛围陈登早已体会。听闻东平王早时调皇甫将军坐镇北地,结果皇甫将军好像将北地扔给了傅燮,陈登甚至见过皇甫嵩跟蔡邕校场拼斗。

玛德,真的是拼斗,皇甫嵩用槊,大儒蔡邕,居然盾斧干戚跟老将皇甫拼的有来有往。

也就是见了俩老头那彪呼呼的对决,陈登发现,这文士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才安分下来让华佗、张机治疗他的身体隐患。

“谁说荒废!天角锋下水道成环,走蛟亦不至于引来水患,正该做龙蟒盘踞之所!”少年据理力争,陈登看去,十来岁的孩子,跟一老头放肆争吵,怕是少不得要遭斥责。

走蛟?龙蟒?啥玩意?摇头之时,陈登有些纳闷。

“走蛟皆为传说,蛟都没有,走的哪门子蛟?老夫任职大司农多年,岂能因莫须有的猜测荒废了良田。”老头反驳,上首那些女子也不见劝阻。

张温?陈登意外,此人毁誉参半,如今看来倒是个务实之人。但这小屁孩什么路数?怎么拿走蛟化龙的事情跟张温胡闹?

“大司农怎么了?孤还当过几天皇帝呢。王叔既然确定巨蟒吞象必有造化,那定能化蛟,走蛟化龙也是早晚的事情!”少年人挺着胸脯,据理力争,恩,或者也能说是胡搅蛮缠。

“辩儿,好生说话!”上首一名美妇不喜训斥。

“哦,母后。”少年缩了缩脖子,不再挺胸。

“嘶~~”陈登倒吸凉气,他已经知道那小屁孩是谁了,东平王这一屋子,有点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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