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览低头看看表,说道:“时间不短了,我得回去办公。再次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凭天定全体同仁,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说完,他便起身。

李丹凤冷冷道:“我很喜欢枣花糕。”

刘览边起身,边温暖回答:“是罢,我也喜欢。”

“我说我喜欢枣花糕。”

“额……”刘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重复说这一句,随即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还给你送来。”

“我说,我喜欢枣花糕。”

刘览愣住了,他思索片刻,认真道:“那我明天就给你送来,行么。”

“好”,女孩这才不重复了。

他像是一阵和煦的暖风,轻轻的来,又轻轻的走。吹得这片梧桐树,枝叶乱响。

这世上的和弦,有千千万万。刘览能记住的,也就几百个常用的而已。这种程度的乐理储备,已经足够碾压大部分人了。

再加上他遁一门中,独特的理论教育,很容易让刘览的气质与众不同。

回凭天定的路上,他信步徜徉在宽阔的大街,华丽壮观的建筑,一棟棟向后移动走去。

出燕赵老家,整二春,能博下一个凭天定的地盘,真是侥幸啊侥幸。

刘览扪心自问,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并没有犯什么重大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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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申市,四海旗下的私人医院。

姜老大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不禁陷入了深思。

自从那个畜牲欺负了自己以后,便总觉得浑身不适。女人那事儿,自己一直很准的。

这次却没如约而至,心惊肉跳之下,姜若慈终于联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

一、趁着这个错误还不大,及时的纠正它就好。也不用太过费事,只需要一枚小小的药丸就能办到。

二、留下这个错误,干脆将错就错。但是,不能便宜了那个畜牲,自己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种事情,没有人可以商量,包括从小长大的庄蝶。

“妹妹因为这件事,已经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肯出来,她没脸面对自己。自己又怎么有脸去面对她呢?”

姜老大第一次,觉得人生艰难。

她不想做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了,她想休假,将一切都交给妹妹和庄蝶去处理。也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四海实业总部大厦,发生了地震似的改革,人事调动频繁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一些姜家的亲近之人了解点内幕。

据说,姜家大女,隐退休假去了。而四海实业现在的掌舵人,变成了姜老二。

具体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

燕京,凭天定。

刘览精心的将一份枣花糕,和几样其他甜点准备好,然后满意的打量着。

凌秀芬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问道:“刘总,那个女人是谁呀,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昨天送完,今天还去送。”

“你不懂,那人是咱们的大恩人。没有她,只怕咱们这凭天定,要一蹶不振喽。”刘览没有说出女孩的名字,而只是说“恩人”。

“如此说来,您这是要去报恩么。”

“算不上报恩,只是表达自己一个态度罢了。几个小点心,能值什么钱。”

“可您这也送得太频繁了,送礼这种事情,哪有天天送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凌秀芬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刘览脸色一变,严肃道:“你在教我做事啊,回你的工作岗位上去。”

凌秀芬见他脸色变了,吓得吐吐舌头,扭身上楼。

“兄弟,用不用我开车送你。”老蔫头戴主厨头巾,笑问道。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打车也很方便。”

就在刘览走后,凭天定后厨开始议论纷纷。

“还得是咱们主厨,居然能和老板称兄道弟,整个凭天定,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那可不,魏经理再牛,他终究是外人。要说和刘总关系最铁的,还得是咱们蔫哥。”

“话说,这俩人什么关系啊,居然这么铁。”

“废话,那是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怎么可能不铁。想当初……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说说、说说啊,我们听着呢。”

几个后厨人员,凑在一起,侃起了大山。

老蔫大声叫道:“别偷懒!都给我干活去!特么的,最近后厨总是少东西。别让我发现你们,谁要是再往家顺东西,小心我开了他!”

众人遂寒蝉若禁。

当刘览走进四合小院时,屋中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

琴声细腻柔和,分明是个聪秀灵敏的女孩所奏,男人绝没有这样细腻的手法。

再听琴声中的情感,又带有一丝心绪起伏,让听者的内心,泛起些微涟漪。

刘览会心一笑,走进屋中。

“李才女,你把凤求凰的音律,转嫁到小提琴上,真是别有一番风趣呀。”

李丹凤的脸,闪过不易察觉的羞涩。

“你听错了,我是闲着没事,瞎拉的。”

她的语气依旧冷淡,好似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听着悦耳,实则冰凉透骨。

刘览丝毫也不在意,他依旧盘腿坐在地上,好似个上门乞食的丐帮帮主。

“小提琴是世界三大乐器之一,想要拉好,难度很大。我很是好奇,究竟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呢。”刘览笑着夸赞她。

“钢琴不怎么行,成绩不是很好。”

刘览刚想劝她:人无完人,人怎么可能什么都完美无瑕呢。

随即就听李丹凤说道:“肖邦国际钢琴大赛,我只拿了一个第二名。”

刘览:“……”。

他强忍住骂娘的冲动,佯装生气道:“李丹凤同学,所有的凡尔赛行为,都该被拉出去枪毙,枪毙一万次的那种!”

“噗呲”,她终于笑了。

刘览手掐着腰,侧脸斜对朝阳:“你比褒姒还冷,偶尔见你笑一次,好难啊。”

“谁说的,上次去凭天定,我笑了四十多次呢。”

“对了,我给你带了‘拿破仑’,你快来看呀。”

李丹凤忍着笑,心里又喜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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