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所有医院,车位都很紧张。刘览让凌秀芬,将车开进收费停车场,二人步行进医院。
附属医院的肠胃科住院部,极为显眼,二人按着指示牌,复又走进楼内。
官方人员将对方的姓名和住院床号,通通告诉了凭天定一方,刘览按图索骥,径直来到对方的病房。
这里是个很大的房间,二十多个床位满满登登,全部躺着病人。陪同家属在一旁伺候着,九十平米的房间,大约有四十人。
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弥漫在这里。
刘览和凌秀芬一进来,顿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男人高挑俊秀,女人妩媚性感,好一对出众的人物。
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为了看病。猛然出现刘览这样的人物,难免引起众人注目。
“您好,是赖高雄先生么。我叫刘览,凭天的负责人。”刘览的语气温和,态度和善。
一个满脸横肉的微胖中年男子,正啃着鸡腿,见刘览自我介绍,他赶紧将手里的烧鸡放下,顾不得擦嘴上的油,说道:
“哼,你总算出面了,我在你们那里吃坏了肚子,你们必须赔偿。”
凌秀芬站在刘览面前,指着对方刚放下的烧鸡说道:“你这大鱼大肉狼吞虎咽的,肚子哪里坏了,我看你胃口好得很嘛。”
“你!你管我!我就是必须吃肉安慰自己,不然你以为呢!”赖高雄的语气陡然提升,理直气壮的反驳。
“你这明显是讹诈,是无赖行径!”
赖高雄的身边,有一个精瘦的男人,他顿时跳起道:“资本家欺负人啊!我们吃坏了肚子!你们还要跑到医院来找我们的麻烦,大家给评评理啊!”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引起了所有人的参与。
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指着刘览说道:“你这个小伙子不像话,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是这种人。”
凌秀芬反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给人下定论,闭上你的臭嘴罢!”
老人的家属赶紧劝阻老人不要开口。
周围还有人说道:“你们这些黑心的商家,就是拿我们不当回事,这下好了,出大事了罢。活该人家告你们,告倒你们才好。”
凌秀芬像头发威的雌狼,她刚准备反怼回去,立刻被刘览拉住。
“不用理会,我们今天来,是讲道理的,吵架没有用。”
刘览的表情,始终平静淡然,丝毫没有让众人影响他的情绪。
只见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赖高雄先生,我这里有后厨和走廊的监控,您要看么。菜品在后厨和上菜的过程中,都没有异常。
“进了您的包间,却出了问题,我想这件事,您心里应该有数。”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们喽?”赖高雄涨红了脸,肥腻的大嘴唇哆嗦着。
“赖先生,诽谤他人,要负法律责任的,我想您不会不知道罢。据我所知,我们魏经理已经给您免单,您却依旧不依不饶,对么。”
“废话少说!知错要改错,挨打要立正。既然是你们凭天定的问题,那你们就应该给我赔偿,不然我就去告你们!”
刘览突然说道:“你的演技太差了,已经穿帮了知道么。”
精瘦之人看不下去了,他再次挑动病房中的人道:“大家快帮忙啊,万恶的资本家来这里欺负人啦!”
众人不知前因后果,也不分青红皂白,再加上仇富心理作祟,纷纷骂刘览道:“滚出去!你们这个黑心商人没一个好东西!快滚出去!”
凌秀芬用手指着所有人,想要反击,刘览拉住她,信步走出病房。背后一片谩骂之声,淹没了他们的背影。
还有人用手机录制着,说要将这件事发到网上,用舆论的威力,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刘总,您为什么不让我骂他们,这些该死的混蛋,简直就是愚蠢透顶。”
刘览的面色不变,安慰她道:“你不用着急,先回去罢。我留在这里,后面的事情,让我来解决。”
凌秀芬无奈,只能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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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餐饮界出了大事。
位于南三环边上的凭天定酒楼,居然吃坏了人。并且,凭天定老板刘姓青年,还亲自跑到附属医院去威胁受害人。
声称让他撤销指控,不然就要使用非法暴力手段。
医院里,在场有数十人为其作证,一时间,舆论全部倒向“受害者”。
网上的“键盘侠”们,也纷纷跳了出来。
“必须让不良商家受到惩罚!还我们一个和谐社会!”
“黑心商人该死!坑害我们的劳苦大众,应该枪毙这种人!”
“枪毙他不够,应该让他去卖苦力,尝尝底层人民的生活!”
“他是不是用地沟油了?还是说他用的劣质食材?”
“不知道,听说是吃出苍蝇了。别管他,总之这不是一个好人!”
有一些平台大V,也开始声援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并且写出了万字长评,点名要凭天定道歉,并付出相应的代价。
媒体、网页、各大平台,纷纷攻击刘览和凭天定。
刘览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所有关心他的人都在注视着这件事,有人担忧,就有人窃喜,众生相复杂不堪。
这还不算完,有些居民,自发组成“抗刘联盟”,整天蹲在凭天定酒楼门口,不让过往的客人进来。
她们还打出一条宽大的横幅:
“奸商道歉!接受制裁!”
逼得凭天定只能关门歇业,魏不保与老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他们只能给凭天定真正的老板打电话。
刘览就一句话:“告诉所有员工,工资照发,所有待遇不变,天塌不下来。”
凭天定所有员工,一致欢呼雀跃,誓与刘总患难与共,抗争到底!
燕京二环内,摄政王府旁边的一个小四合院里,正在刷新闻的绝美神仙女孩,看到视频里的白衬衫青年,不禁皱起眉头。
“这不是姜若悯的男友么,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