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览醒了,肚子很饿,很想疯**饭的那种。

低头一看,自己浑身都被白纱布包裹着,活像是一只蚕蛹。

他体内玄功一动,微微用力,直接将周身的白纱布白石膏寸寸抖落,宛若化茧成蝶。

一具光洁修长健美的男性躯体裸露出来,周身竟连个伤痕也无,仿佛被塌方土石蹂躏过的那个男孩已经消失不见。

后背的箭伤创口已经完全愈合,被纯钢箭头伤害的肋骨也已修复完毕,肌体圆满之态,更胜往昔。

有人来啦!

刘览迅速钻进被子。

“吱吖~”病房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正是安乔。

她一进来便发现了屋子里的不同寻常,惊喜道:“乡巴佬,你醒了么。太好了,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

刘览躺在病床上,平静的回答:“五天,我昏迷了五天。”

安乔并不惊讶于他的清醒认知,这个男孩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她早已习惯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二小……姜若悯的状态么,为什么不问问她。”

男孩一笑,白牙相对道:“她肯定没事,我有这个把握。”

安乔手里提着一个纸袋,提高至与刘览视线同平的位置,扬眉说道:“乡巴佬,你饿不饿,我带了吃的。”

刘览“咕咚”咽下一口吐沫,缓缓说道:“我和安大哥同辈相交,所以你应该叫我刘叔叔,别总用乡巴佬来称呼我。

“还有,我的饭量你知道,这点根本不够,能不能给你刘叔我多去买点,越多越好,我快饿死了。”

安乔“啪”的一声将纸袋甩在他怀里,气笑道:“死乡巴佬,臭乡巴佬,撑死你才好!等着,我去给你买吃的。”说着,她扭着小屁股就走。

“回来。”

“还有什么事。”

“顺便给我带身新衣服,还有我的手机和充电器,一并拿过来,我有用。”

“知道啦。”

不多一时,安乔便回来了。刘览早等得不耐烦,却盯着安乔不肯动。

“你不是说很饿么,快起来吃饭呀。”

“我里面光着呢,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穿上衣服你再进来。”

“事真多,谁稀罕看你。”

刘览见她出去,火速跳起,将安乔买来的一身白色运动套装穿上。

等安乔再进来时,发现他正与别人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庄蝶。

“庄姐,钱给我打过去没有。”

“刘览,你不应该先问问你的雇主安危么。第一句就是问钱,你可真无情。”

“姜同学肯定没事,咱们还是说说合同的事,我比较关心这个。”

“钱已到账,一分不少。”

“好的,再见。”

“你!……哔、哔、哔……”

合同圆满,钱已到账,刘览心魔皆去,接下来就是疯**饭的欢乐时光。

他一边大口咀嚼着超大份牛肉汉堡,一边对安乔嘟囔道:“吃完我就动身,立刻回燕京,一分钟都等不了。”

安乔诧异道:“你疯了,你现在不能出院,还有一系列的检查没做,你怎么能确定你身体好了呢。”

刘览笃定道:“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比你怕死。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不行,你不能动身,二小姐还没有给我指示,你怎么能走。”

刘览也不理她,他心意已决,恨不得现在就飞回燕京。

多说无益,话多不如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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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申王家,共有三子。

长子王西东,央国特派授大校驻外武官,仅仅三十五岁的年纪,就能够爬到这一步。只有圈内人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不出大的意外,他未来最次也得是个封疆大吏。

这才叫正经的青年才俊。

待他三四年国外镀金回来,顺理成章进入国防部,几个跳跃,进入核心也说不定,一路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次子王吉龙,沪申市证券交易所指点风云的人物,数家上市公司的幕后投资人,能源界真正的大佬。

名副其实的年轻有为。

性情阴狠奸诈,为达目的不则手段。一个男人能在三十岁出头达到他这个成就,手上不沾点血,心上不蒙点灰,怎么可能。

三子王赖,身高一米九五,相貌英俊出挑,是沪申大学炙手可热的天之骄子。也是校篮球队的‘带刀后卫’,绝对的主力。

绝对的白马王子。

虎豹之子,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鸿鹄之蔻,羽翼未满,而怀四海之心。

王家夫人上门给姜若悯提亲的,就是这位常怀“四海之心”的王家三子,王赖。

海郁馨大闹四海实业,为的也正是他。

王赖一身英武之气,两个哥哥都是那般优秀,他怎么可能差得了。

沪申市一处叫“麦穗乡”的四合院内,王家三子恭敬的垂手立在白发老人姜阅山的面前。

态度谦卑至极,惹人喜欢。

“爷爷,小悯的事情,您就答应我罢,我保证一辈子待她好,您从小看着我长大,还不了解我么。”

姜阅山哈哈大笑着:“你这个臭小子,自幼在我跟前长起来,王家三个小狗崽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这么说,您同意了么。”

姜阅山皱纹堆垒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傻小子,年代不一样了,二丫头的性子野,老头子我可管不住她,你要是真想和她好,还得自己努力争取,求我没用啊。”

“爷爷,您别拿这话搪塞我。您就是嫌弃我二哥,嫌弃他和心盾那帮人不清不楚。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王赖英俊十足的脸上带出一丝决绝,他继续认真道:“只要您同意我和小悯的婚事,让我脱离王家,来姜家做上门女婿都行,这事我可以做主。”

姜阅山诧异的看着他,刚要说些什么,屋外传来姜若悯的声音:“爷爷,小黄瓜怎么都凋谢了,您种的黄瓜呢,我还说要吃嘞。”

娇美甜糯的声音,把屋里的一老一少都喜坏了,尤其是姜阅山,起身从酸枝罗汉塌上站起,紧身便往外走。

对自己这个二丫头的宠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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